刘念一连好几天没有出摊了,就连食堂都不怎么去,让千雪跟陶洋给她带个包子或者是油条,随便吃吃,或者躺在炕上看书,一天到晚就这么过去了。
三天后,沈羡打包了饭菜来到刘念的房门口。
门没关,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
刘念就躺在炕上看着书,听到声音也没抬头,就说:“东西放在桌上吧,我等会吃,你们要是吃饱了就自己出去玩。”
沈羡走到炕前,说:“我给你打包了饭,下来吃点吧。”
听到声音,刘念放下手中的书抬头望去,看到了沈羡那张脸。
她不咸不淡的说:“你给我送什么饭。”
说着,继续拿起手中的书本看书。
沈羡把饭盒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坐到炕头上,拿过她手里的书:“这几天为什么不出摊,我每天都在下面等你。”
“我让你等了吗?”刘念冷冷的看着沈羡:“我出不出是我的事。”
沈羡的神色晃动,幽深的眼眸隐匿着情绪,他微微滚动喉结:“是因为那两个陌生人吗?你生我气?”
沈羡一句话,戳破了所有的伪装,她气急败坏的扭过头去,不愿意看他。
是,她就是因为那两个陌生人生气。
陶洋跟她说过的,沈羡之前有跟这个叫萧红的在一起生活过。
虽然他娶得人和爱的人都是那个刘老师,可是陶洋不会平白无故叫一个女人妈妈的。
这一声妈妈,已经说明沈羡跟萧红之间是有暧昧关系的。
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容不得沈羡娶了一个女人,又跟另外一个女人搞暧昧。
而且这个女人现在已经找上门了。
“刘念……”沈羡声音嘶哑,想要伸手安抚她,可是手伸到空中,却又停住。
他是个粗人。
不懂安慰、不懂浪漫。
他只知道,看见她这样,他很难受。
“饭要趁热吃,别整天躺在床上,多起来走一走。”
沈羡慢慢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此时,刘念突然哭着喊道:“沈羡,我生气不是因为那两个陌生人,而是你想过没有,你是失去记忆了,也许你之前很爱很爱过一个人,等你想起来的时候,你会奋不顾身的去找她,那我呢,到时候我算什么?”
刘念的哭,带着悲恸和绝望。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就是觉得好难过、好难过,好像整颗心的悸动都是来自于一个人。
听到她的哭声,沈羡立即转身跑到她身旁,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心疼又难过的说:“可是现在的我,已经可以为你奋不顾身,刘念,我不知道爱人是什么滋味,可是你是我第一个想每天见到的人,我看你笑,我会觉得很开心,我看你难过,我觉得心就像是被刀子一个割着疼。”
沈羡紧紧的抱着她。
而刘念躲在他的怀中,不顾形象的大哭了起来,好像要把这几天藏着的悲伤和痛苦都哭出来一般。
哭了好久,才抽抽搭搭的说:“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她仰头看着他,一双眼睛像是小白兔一样,红通通、水汪汪的。
沈羡眼神闪躲,只觉得她的眼神好干净,自己不能玷污。
他的闪躲、他的害羞,都被刘念捕捉在眼里。
她破涕为笑,打量着他:“你害羞了?”
“没,没有。”
沈羡言语开始紧张起来,连身体也变得僵硬许多。
刘念笑着,继续倒在他怀中,靠着他灼热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食指在他的胸口不停打转:“那你刚才那个意思就是说你也喜欢我了?”
沈羡哪经得起刘念这般撩拨,一下子就不行了。
他慌张的推开了她,站起身来:“饭……你赶紧吃,我还要做事。”
说完,也不等刘念回应,急匆匆的就往门外走去。
而刘念看着他的背影,终于是喜开笑颜了。
她喜欢沈羡。
从第一眼开始。
但她似乎不知道。
第一眼喜欢上她的人,是沈羡。
……
萧红跟吕天盛住了下来。
寺庙很大,来往香客也有很多,在寺庙住的香客也有不少数,所以在寺庙旁边有设置一个专门供香客住宿的地方。
萧红跟吕天盛每天都会来沈羡工作的场所陪伴他。
今天刚来,就看见沈羡扛着货物,进进出出。
烈日当头,外面的太阳毒辣得很,沈羡就这样,没有任何防晒措施,在太阳底下和食堂内来回穿梭。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吕天盛喝着绿豆汤,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你说他干这苦力活做什么,活受罪。”
“他记不得事情了,对他来说,这是谋生的工具。”
“那你说,咱俩要等到什么时候,你说他不愿意干那活儿也就算了,反正我知道他一开始也没想做这种事,等他恢复记忆,拿着那些钱去环游世界,多爽啊。”
萧红抿唇:“现在方静禾已经进去了,沈羡当初走这条路,也是为了自己报仇,他的心事已了,就算他恢复记忆,也是不会再去做那种事的。”
“不会正好,反正我也不爱干那糟心的事,多不光明啊,这会洗白白,以后有了子孙,还能吹嘘一会。”
吕天盛笑着说。
突然眼前走过一个女人,他的笑意立刻收敛,冲着萧红使眼色。
萧红扭头一看,看见一个女人绑着马尾辫,穿着连衣裙,娇羞的跑到了沈羡的身旁,说道:“沈羡哥哥,我帮你扛吧。”
沈羡是看都没看她一眼,扛着东西往里走。
女人还不肯放弃,继续跟着他:“沈羡哥哥……让我帮你呀,你说这么重,你一个人怎么扛啊。”
沈羡还是不愿意搭理。
那女人就一直跟着他,进进出出,奇烦无比。
终于,沈羡忍不住了,放下手中的东西,冷冰冰的看着女人:“施婉,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羡哥哥,我,我就是想帮你拿东西……”
说着说着,施婉就快落泪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这招对付别的男人好使,对付沈羡,那就是压根没什么用。
他冷冰冰地说:“不需要。”
“沈羡哥哥,你是不是生我气啊,我都说了,是那个女人故意污蔑我的,我只是跟那俩孩子玩,不小心剪掉他们的头发,那个女人就故意给我设圈套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