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精武门旁小院 日 外
刘振声甩开沙燕,抡刀向陈真劈去。
陈真连忙躲闪。
大刀砍在地上,溅起火星。
陈真急了,抄枪欲战。
沙燕大声喊着:陈真,放下枪!陈真见沙燕瞪着眼睛,知道自己不该还手,只得把枪放下。
刘振声抡刀又砍至。
沙燕再次用身体拦住,回身对陈真喊:你还不快跑?!陈真夺路而逃。
刘振声想追,沙燕拦在小门处。
沙燕:大师兄,你误会了!刘振声:你让开,我宰了陈真去!
沙燕:今天陈真受马里龙的钳制,不就是这一招吗?我跟陈真是在研究破解之法!
刘振声:用得着抱那么紧吗?!
你们俩…… 沙燕:你吃醋了?
刘振声:吃醋了!自打那年路过十三里岗我就相上你了,这次来上海,你难道不是奔我来的吗?!
沙燕:为替师父顶罪,我和哥哥无家可归,来上海是投奔师父,不是投奔你。
刘振声难过地:可是你我一直情投意合?!沙燕,你变心了?
沙燕:你对我的好,我知道,可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我们只有师兄和师妹的缘分,我不能嫁给你!
刘振声:那个时候是借口!别以为我傻,我知道,你以前仰慕的是师父,可谁都知道这不可能,难道你还在痴心妄想?
沙燕:刘振声你别胡说!绝不是因为师父!
刘振声:是因为这个陈真?
沙燕:你怎么这么无聊!身为大师兄,处处看不上陈真,你是何居心?!
刘振声:我就是看不上他!他跟我抢媳妇,我就更看不上他了!
沙燕:谁是你媳妇?我从来没有答应嫁给你,就算嫁给陈真我也不会嫁给你!
刘振声:你说什么?真是因为陈真啊?
沙燕:是又怎么样?我和陈真一起练武,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你忘了我吧!
刘振声: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师父故意让你们俩一起练武,就是为了撮合你们!他明知我喜欢你,为何如此偏心眼?我找他算账去!刘振声气红了眼,摔大刀,冲出小院。
2。 精武门二进 日 外
刘振声气哼哼而来,沙燕在后面追至。
沙燕:刘振声!你跟了师父几十年,难道不知道师父一向公正?他又怎么会偏向陈真?你身为精武门的大师兄,应该处处为师父分忧才对,如果因为我,你和师父产生矛盾,此生你就永远不会再见到我了!
刘振声回身:沙燕……
沙燕:我本来就是个女土匪,说到做到。
沙燕的眼中充满决绝。
刘振声看了一眼霍元甲房间的方向,哀叹一声,转头而去。王氏听到动静从客厅出来,正看到刘振声拂袖而去的背影。
王氏看向沙燕。
沙燕又羞又恼,转身离开。
王氏追了过去。
3。上海霍家刘振声房 夜 内
许大有转悠着,拍了拍背对着他睡觉的陈真。
许大有:哎,陈真,大师兄跑哪去了?怎么一晚上都没见到他?
陈真有点心虚:对啊,人去哪了……谁知道…… 许大有有点着急。
4。上海霍家客厅 夜 内
王氏:沙燕也很后悔,觉得自己有些话说得太重了……元甲,振声到现在还没回来,不会是……
霍元甲:你放心,要为这点事情就想不开了,我岂不白教了他这些年。堂堂七尺男儿,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多经历一些挫折,对振声来说不是坏事。
霍元甲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牵挂。
5。酒馆 夜 内
刘振声喝着闷酒,有点醉了:再来一壶!
店小二跑来:这位大哥,您都喝了三个时辰了,也没个人陪您……要不改日再喝?
刘振声:我不需要人陪!我今天要一醉方休,喝死拉倒!又不是没给你钱,哪来这么多废话?!说着,刘振声又把一块银子拍在店小二面前。
店小二只好去拿酒。
刘振声确实醉了,他往后一仰,享受着醉意。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
刘振声所坐的地方身后不远处,刚好是个半敞开式的雅间。
雅间里,《海上新报》的记者、编辑、照相师傅、何玛丽正在一起吃饭。
老编辑:我还得再敬何总编一杯!今天的头版,精武师徒击败洋拳王,中华武术扬威法租界!写得简直让人拍手叫绝!雅间外,刘振声睁开眼睛,耳朵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听着。
何玛丽:这就是一篇正常的新闻报道,因为我就在现场嘛,所以写得都是事实,哪有什么值得拍手叫绝的?徐编辑,您恭维我啦!
老编辑:哪里哪里!我敬您!我敬您!
二人碰杯喝酒。
店小二给刘振声上酒。
刘振声攥住酒壶,耳朵却一直听着雅间的方向。
照相师傅:何总编,有一点我没想明白,之前咱们定的标题是精武陈真击败洋拳王,为啥定稿的时候您改成精武师徒了呢?
何玛丽:有两个原因,第一,陈真虽然打败了马里龙,可是后来马里龙反扑,陈真的情况很危险,要不是师父霍元甲出手,也许他的命都捡不回来;第二个原因是我曾经采访过松江命案,我知道霍元甲身边不仅仅只有陈真一个徒弟,他的几个徒弟个个武艺高强,而且人品还都特别好,精武师徒可以代表整个精武门的形象,比单写陈真更好一些。
照相师傅:何总编,我觉得还有第三个原因……
何玛丽一愣:什么?
照相师傅:您在文章里不是也写到了嘛——本报记者险遭不测,幸得精武门刘振声大侠仗义搭救!
何玛丽有点心虚:这也是事实啊!
照相师傅:诸位,当时我在场啊,刘大侠那英雄气概确实值得浓墨重彩的描一笔,不过我还发现,这位刘大侠跟咱们总编,好像是非同一般的熟悉,那眉目之间传的是情啊,英雄救的是美啊!何玛丽红了脸:好啊,本来拍到照片是要奖励你的,因为你胡说,奖励取消!
照相师傅:哎,别啊别啊,我错了错了!我敬您酒!何玛丽当总编以后的报社其乐融融,众人欢笑着敬酒。
突然,雅间里鸦雀无声。
众人都看向何玛丽的身后。
何玛丽转过身一惊。
刘振声端着一个酒壶站在何玛丽身后。
刘振声醉醺醺的说着:何玛丽,我,我也敬你……干!说着,刘振声向空中比划着,象征性和空气撞了一下。
刘振声将整壶的酒向嘴里倒去。
何玛丽大惊:哎,刘振声!何玛丽跑向刘振声身旁。
刘振声已经将整壶酒喝干。
一个酒嗝过后,刘振声将壶放下,看着何玛丽笑。
何玛丽身后,报社的众人窃窃私语,弄得何玛丽很不好意思。
刘振声:精武师徒……中华武术……好!刘振声竖起了大拇指。
何玛丽:啊,你都听见了……刚才他们乱讲的那些是开玩笑的……
刘振声打断何玛丽:何玛丽!何玛丽屏住了呼吸,有些紧张。
刘振声严肃地:你长得真俊…… 继而,刘振声“咣当”一下栽倒在地上。
何玛丽又羞又慌。
众人连忙上前忙活。
6。何玛丽住处 晨 内
某石库门的二楼房间是何玛丽租住居所。
典型的女人床床上,刘振声睡得四仰八叉。
阳光射在了刘振声的脸上。
何玛丽收拾停当,即将离开,看了看床上的刘振声,摇了摇头不放心。
何玛丽将一杯水放在了床头柜上,一张字条被压在了水杯下。
何玛丽看着刘振声,一脸的爱意,她转身离开。
7。石库门 晨 外何玛丽走着。
一位戴眼镜的老先生:何总编,今天的报纸好哎!精武师徒打败了洋人的拳王,中华武术扬威到租界里去咯!长志气!长志气哟!
何玛丽笑着:老人家,多谢您买我们的报纸!
老先生抖着手里的《海上新报》:要都是这样的头版,我每天都买的!
何玛丽:要不您全年订阅吧?我给您便宜三成,还专门有报童送到您家里,好不好?
老先生:好哎好哎!上海滩唯一的一个报馆女总编住在我们这条弄堂,我跟着沾光嘞!
何玛丽笑得很甜:是我沾您的光!我替《海上新报》所有同仁谢谢您!
8。荣府客厅 日 内
看着报纸的荣先生哈哈大笑:打到租界里去了,这个霍元甲真是有种!这份报纸应该印的更多吧?
左叔:今天的销量我倒是不知道,不过这段时间《海上新报》一直很赚钱,可这个何玛丽真是不懂规矩,她是忘了谁是《海上新报》的老板了!
荣先生:怎么了?
左叔:霍元甲那么不给您面子,《海上新报》还这么给他做文章,这不是……
荣先生:哎,挺好!霍元甲虽然不为我用,可毕竟为中国人出了头,自打上海有报纸以来,写得都是洋人欺负中国人的事,这还是头一回,扬威租界!不错,不错!荣先生将报纸放下,喝着茶。左叔:荣先生,您真是大度。
荣先生冷笑一声:不过接下来,霍元甲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得罪洋人…… 荣先生摇了摇头。
左叔:是啊,洋人不会放过他的。
荣先生:单单是洋人就好了,关键是官府,他们最怕的就是有人得罪洋人!荣先生似有深意,他思考着。
9。精武门院落 日 外
陈真被一众精武弟子围着:哎,陈真,你上报纸啦!陈真不好意思地:嗨,没啥没啥,主要是师父厉害……
精武弟子甲:谁说的,报纸上写得清楚,是你先孤身入了虎穴。
精武弟子乙:对啊!你还救下了一个和海生一样去当肉靶子的后生!
精武弟子丙:快说说,陈真,你是用什么腿功把那个洋人拳王踢下擂台的?
陈真:都是师父教的功夫,你们就别问我了,多难为情啊,好好练功……
许大有:对,好好练功!全站好咯!
精武弟子甲:哎,许大有,今天怎么没见大师兄啊?
精武弟子丙:对,报纸上还写了大师兄义救女记者,我们得问问他怎么救的?
精武弟子乙:这个新闻记者何马,听说就是个女的,你看她写大师兄用的是啥称呼?刘振声大侠!
精武弟子丁:可不,写师父和大师兄都用的是大侠,陈真,你应该找她理论理论,为什么没说陈真大侠!
陈真: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侠,快练功,练功…… 陈真灰溜溜的跑了。
10。上海霍家书房 日 内
霍元甲看着报纸:振声要是看到这张报纸应该高兴才对。
王氏:是啊,这位何小姐字里行间满是对他的仰慕之情。
霍元甲:昨天振声还跟我说了,何玛丽想嫁给他……
王氏惊诧:有这种事?那你为什么还让我……
霍元甲:是振声说没看上人家,心里只惦记着沙燕。这天下最难懂的,莫过于男女之情,保媒拉纤的事,咱俩以后还是少做吧!
11。精武门二进 日 外
陈真灰溜溜的走来:师父,你找我啊?
霍元甲一愣:怎么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陈真:我…… 陈真有些难为情,不知该如何回答。
霍元甲:今天的《海上新报》报道了你昨天打败马里龙的事,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陈真:师父,我净给您惹祸了,哪敢高兴啊……
霍元甲笑了:和振声的事不怪你。
陈真:大师兄跟我生气,昨天一夜未归,还不怪我?
霍元甲:他那么大人了,没事,估计醉上一场,想明白也就回来了……不过有份差事本来是要让他去办的,现在只能交给你了。
陈真:有何差遣,师父尽管吩咐!
霍元甲:你知道《海上新报》的报馆在哪?
陈真:对,我去过。
霍元甲:何玛丽小姐是个正直的人,但我担心今天这份报纸会给她带来麻烦…… 陈真认真的听着。
12。 何玛丽住处 日 内
阳光已经直射在刘振声的脸上,他晃了晃脑袋,刘振声被晒的痒痒,用手抹搡着脸。
突然,刘振声睁开了眼睛,他警觉的转着眼睛,先观察着环境,然后猛地坐起。
刘振声发现自己敞着怀,但是却穿着外衣,水裤穿在身上,却没有外裤。
一阵虚汗立刻上了头,刘振声:坏了坏了,我干什么了,我干什么了?!何玛丽?对,我昨天碰到何玛丽了……何玛丽!刘振声起身,一阵头晕,想吐。
刘振声发现床头柜有杯水,连忙端起,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喝罢,刘振声发现床头柜上还有张纸条,赶紧拿了起来。
纸条上写道:刘大侠,你的鼾声好重,衣服我已经帮你洗了,晾在阳台上,收衣服的时候当心,别被邻居看见…… 落款是玛丽。
刘振声一哆嗦:玛丽?肉麻,还是何马好听一点……鼾声好重?我干什么了?这女人怎么还帮我洗衣服啊?刘振声连忙上衣扣掩住,向阳台走去。
13。石库门 日 外
弄堂里人来人往,趁没人注意,刘振声将自己的衣服收了回来。
14。何玛丽住处 日 内
刘振声厌烦道:这还湿着呢,怎么穿呐?故意的吧?准是以为衣服不干,我今天晚上还能睡在这……这个女人太不好惹了!刘振声忍着将湿衣服穿在身上,怀着懊恼出了门。
15。石库门 日 外
刘振声穿着半湿不干的衣服,走路有点别扭,又怕别人看见自己。
读报的老先生仍然在那。
刘振声走过,瞟见报纸上的标题,他皱了皱眉头,想凑近看。
老先生抬眼发现刘振声:哎,这位先生看着眼生啊?你住几号?
刘振声尴尬:我不住这,路过,路过……
说完,刘振声快步离开。
16。街道 日 外
刘振声奔跑而来,看到远处有个卖报的小孩,喊着:报童报童,我买一份《海上新报》!
报童:没有了,一早就卖光了!
刘振声着急的神情。
17。另一街道 日 外
刘振声拉住一个报童,结果再一次失望。
18。大街道 日 外
一名成年人在卖报。
刘振声:有《海上新报》没有?
成年人转过头,见刘振声气喘吁吁的样子:还真有一份,不过得加钱。
刘振声:加钱我也要!
角落里,刘振声看着报纸嘿嘿的笑着。
镜头慢慢推向刘振声:这小丫头片子,净胡说,我咋成大侠了……嘿嘿……
刘振声突然想到什么:坏了,不能叫丫头片子了,昨天晚上我把人家给…… 刘振声想到此处,“啪啪啪”照自己脑门子上拍了三巴掌。
刘振声嘀咕着:不行,昨天晚上我到底干啥了没有,我得问个清楚去。
刘振声将报纸揣在怀里,起身走了。
19。海上新报门口 日 外
陈真始终盯着报馆门口。
一个身影让陈真吓了一跳,他连忙转过身去藏。
来人正是刘振声,他直奔报馆,却在门口驻足,转身奔陈真藏身之处而来。陈真退无可退,又不想和刘振声产生正面冲突,干脆抱着脑袋蹲在角落里。
刘振声一看角落里有人,也没看出是陈真来,就另选了一个地方。
陈真在腋下偷眼观瞧,一身冷汗。
刘振声再次鼓起勇气想要进门,却正见何玛丽从报馆里走了出来。
刘振声意外,连忙躲闪。
何玛丽向反方向走去。
刘振声想叫,没张开嘴,跟上。
陈真见刘振声跟着何玛丽,想走,又想了想,嘟囔道:不行,师父交代的差事,我得保护何玛丽!陈真硬着头皮跟上。
20。街道 日 外
何玛丽在前,刘振声紧随其后,可他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陈真既要跟着何玛丽,又不想被刘振声发现,很尴尬。
21。小摊 日 外
做鸭血汤的小摊。
何玛丽走来:老板,给我做一份,我带走。
说着,何玛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饭盒。
何玛丽:噢对了,您给多加点醋,我们朋友喝多了,指着这碗汤醒酒呢!
小摊老板:好嘞!何玛丽等着,转过头去四下张望。
刘振声躲闪。
陈真躲闪。
22。另一街道 日 外
何玛丽拎着饭盒走着。
刘振声跟在后面。
一辆马车行驶在公路上。
马车刚好挡住了刘振声的视线。
突然,车上跳下两个人,要去绑何玛丽。
何玛丽与之撕扯,但毕竟是个女人,还是被拽上了马车。
饭盒落地,鸭血粉丝汤撒了一地。
马车快速离去。
刘振声眨着眼跑来。刘振声身后的陈真才拐过弯来,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知道,可是他仍然得回避刘振声。
刘振声发现地上的鸭血粉丝汤仿佛明白了,快速向那辆马车追去,大声的喊着:站住!把人留下!陈真大吃一惊,他判断着,向一个岔路口奔去。
23。中街道 日 外
刘振声拼命的奔跑着,可是那辆马车眼见就要没了踪影。
马车划过一个小路口,陈真从小路口中窜出。
陈真气喘吁吁,眼见着马车要转弯。
陈真向马车追去。
刘振声追来,见马车已经没了踪影,他又向另外一条岔路口跑去,试图抄近路拦截马车。
24。上海某仓库外 日 外大门紧闭。
刘振声从一个方向追来,他见前方没了路,有些疑惑。
陈真从另一个方向追来,刚一露头,发现刘振声,立刻缩了回去。
陈真的动静惊扰了刘振声,刘振声向陈真方向的小胡同跑去,没有见到马车。
陈真紧贴墙根,在杂物的遮挡下躲过了刘振声的观察。
刘振声奇怪之际,何玛丽的声音突然从院落里传出。
刘振声连忙贴近大门去听。
何玛丽(OS):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刘振声气得就要去踹门,他突然停住,想了想,透过门缝向院里看去。
仓库的院落里停着那辆马车,三名洋人正押着何玛丽向仓库里走去。
刘振声看见了其中一个洋人手里拎着长枪。
刘振声倒吸一口凉气。
刘振声想着,向后退了几步,加速助跑,蹿上墙头,跃进院落。
角落里的陈真探出头来,思考着。
25。 某仓库内 日 内
刘振声混进仓库,透过货物的缝隙,他发现赌场老板正走向被两名高大洋人架着的何玛丽。
何玛丽: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赌场老板抡起巴掌“啪”的一下抽在何玛丽脸上。
远处的刘振声心疼够呛。
赌场老板:臭娘们,你的新闻让老子破产了!
何玛丽:你以打拳为名,开设赌局,残害我同胞,这是你应有的下场!
赌场老板:还敢嘴硬?
洋打手甲:老板,我宰了她?
赌场老板:别!费这么大劲把她抓来,宰了多可惜啊……我最喜欢中国女人,我要叫她知道知道,什么是西洋文明…… 说着,赌场老板一把抓住何玛丽的头发,就往一堆货物包上扔去。
何玛丽扑在货物包上。
赌场老板一把按住何玛丽,就去扒何玛丽的衣服。
何玛丽拼死挣扎。
刘振声从高处跳了下来,径自踹向赌场老板。
赌场老板中脚,倒地呻吟。
三名洋打手大惊,连忙上前,一阵混战。
刘振声打倒了一名洋打手。
洋打手甲的长枪对准了刘振声。
何玛丽目睹这一切,喊道:刘振声!刘振声不知危险,向何玛丽看去。
洋打手甲扣动了扳机。
扣动扳机的同时,洋打手甲的肩部被踹了一脚。
枪虽响了,但枪口完全偏离的准星。
刘振声上前一把抱住何玛丽,保护着她。
踹翻洋打手甲的正是陈真。
陈真出招比刘振声又快又狠,迅速将剩下的两名洋打手打倒,枪也落在远处。
赌场老板爬了起来,从腰间拽出左轮手枪,要向陈真开枪。
刘振声发现,冲上前,用分筋错骨法将赌场老板的胳膊掰折。
手枪掉在了地上。
赌场老板疼的嗷嗷乱叫。
四个洋人都受了伤,凑到了一起,仓皇逃走。
刘振声捡起长枪:想跑,我崩了他们!
陈真连忙喊道:住手!师父说了,不许惹祸,不许杀人!
刘振声:他们是坏人! 陈真:那也不许!
何玛丽:陈真说得对,你追出去开枪,警察会来的!
刘振声:警察来了不正好?大白天的,他们绑架妇女,图谋不轨,不该杀?
何玛丽:可这是在租界里,警察来了对咱们不利!刘振声气得喘着粗气,狠狠的将枪摔在了地上。
刘振声反应过来,看向陈真:对了,你怎么来了?这里关你什么事?
陈真:我是来保护何玛丽的!
刘振声:用得着你保护?她是我的女人?咋?又想跟我抢啊?这个你抢不走!昨天我们俩已经睡在一张床上了!陈真瞠目结舌。
何玛丽满脸通红:刘振声,你说什么呢……
刘振声这才转过去看何玛丽:怎么了?我难道说的是假话?何玛丽羞涩的扭过头不知如何是好。
陈真:大师兄,是师父让我来保护她的,师父还说这差事本来应该交给你,可你一夜未归,找不到你,原来昨天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啊……何小姐……不对,应该叫大师嫂!大师兄,我这就回精武门报喜去!说完,陈真转头就跑。
刘振声想追:哎,陈真……我都说什么了,他要报喜去。
刘振声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好像哪说的不对,一脸囧的看向何玛丽。
何玛丽红着脸:你说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刘振声:我……
何玛丽突然笑了出来:这下你可非得娶我了!
何玛丽突然扑在刘振声的怀里:刚才吓死我了,那几个洋人好凶,我就想,真要被他们祸害了,就只能死了……我后悔!后悔不如昨天晚上趁你喝醉了,把自己给了你!
刘振声一愣:啊?没有啊?那我刚才……
何玛丽:刘振声,你坏了我的名声,又想反悔?
刘振声:不是不是!何玛丽,昨天到底咋回事啊?我咋去你家了?
何玛丽:你喝醉了,我要送你回精武门,你死活不回,那我不把你带回我家,还扔在大街上啊?
刘振声:我去你家就去你家吧,你干嘛脱我衣服啊?
何玛丽:你半路上吐了三回,都吐到衣服上了,不拖下来洗,熏得人家怎么睡觉?!
刘振声:睡觉,对啊,我咋睡在你床上啊?
何玛丽:开始我是让你睡地上的,可是你往床上爬。
刘振声:啊?我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何玛丽笑了:那会我不在床上,我在给你洗衣服呢,人喝醉了当然要找舒服的地方睡了,我那屋子里就只有一张床舒服。
刘振声:那你呢?你睡哪了?
何玛丽:我没睡。
刘振声:没睡?
何玛丽:你鼾声如雷,我怎么睡啊,只能看着你睡呗。噢对了,你如果不喝醉酒,会打呼噜吗?要是也那么大鼾声,我可要好好想想该不该嫁给你了……
刘振声一把将何玛丽搂在怀里:嫁!你非嫁给我不可了!陈真回了精武门一定会传扬出去,从今以后你就只能是我媳妇了!我自己打不打鼾我也不知道,要是打鼾我就不睡,只看着你睡!何玛丽在刘振声怀里,高兴的笑了。
刘振声:走,跟我回精武门拜见师父!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