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少桀也没说什么，在贵妃榻上坐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他靠着沙发靠背，长腿闲适地交叠，脱了西装外套，解了领带，领口纽扣松开两颗，露出精致冷峭的锁骨，深蓝色衬衣和黑色西装少了正装的冷寂，多了几分随和。
男人英俊的五官棱角分明，林瓷忽然想起前段时间有个拍戏喜欢找角度装帅的男明星被群嘲的新闻，有个评论说：真正帅的男人，是不需要找角度的。
郁少桀就是这样的人，只是随意地坐着，便有令女人沉迷的本事。
林瓷看了看他，又看了眼电视屏幕上的西甲足球赛，有些疑惑地道：“郁总，你不去公司吗？”
郁氏集团旗下的业务涉及房地产、运输、新能源、矿产等等，他当总裁的在上班时间回家看足球赛，这么闲么？
郁少桀瞥了她一眼，目光幽幽的：“你前男友很厉害，能者多劳，有他在公司，我去不去都无所谓。”
他这话似乎有点意味不明的酸。
不过林瓷没注意到这点，而是想到了另一层——
为什么郁氏突然同意合作？
为什么还要指定她负责？
之前她想不通的问题，现在明白了，答案应该是：她和郁少言大吵一架，把他骂了一顿，郁少言怕她真的去找许芊芊告密，所以用这个合作来堵她的嘴！
郁少桀原本你要用自己人，但是现在在公司里被郁少言压了一头，她不清楚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总之结果是：郁少言做主让红杉成为郁氏的法律顾问，郁少桀心情不爽，所以气得回家看电视。
至于郁少言为什么没有用他准备的律所，这是郁少言自己的选择。
“看够了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林瓷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在看着他发呆，有些不好意思地莞尔一笑。
她生得美，绯色的裙子愈发衬得她肌肤水灵红润，唇角勾着浅浅的弧度，明艳不可方物。
郁少桀眸底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暗色：“林律师，你好像不知道这样对男人笑是什么意思。”
林瓷愣了下，顿时有些尴尬，无语地道：“郁总，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那么下流？”
“下流……”
郁少桀薄唇默念这两个字，身体忽然闪电般地一动，林瓷只觉得眼前有道黑影一闪，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便被郁少桀扑倒在沙发上。
男人高大的身体将她沉沉地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郁少桀，你起来！”
“下流？嗯？林律师，这样算不算下流？这样呢？”
男人大手在她身上恶意作乱。
林瓷小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气，使出浑身力气还是推不动他小山似的身躯，只能羞愤欲绝地瞪他。
“郁少桀！你这是X骚扰！我要告你！”
郁少桀挑了下眉：“想告我，你要有证据、或者有证人，空口无凭怎么告我？”
不用他教，林瓷当然懂。
这种事她当然没有证据，至于能当证人的雪姨，端着水果走过来，看到沙发上交叠的两人，顿时老脸一红，赶紧回避了。
那速度是赶紧给他们腾地方，怕打扰了他们，更不可能给她当证人。
“要不然这样，你想要证据，我帮你拍。”
郁少桀拿起他的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解锁，打开摄像功能对准她。
林瓷没想到他会下流到这个地步！
“林律师，你这个表情不对啊，你这样的眼神法官会以你很享受。”
“要不你哭着喊不要？”
“林律师，你要看镜头。”
……
手机镜头距离她不到十厘米，林瓷从没有这么屈辱过，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唇，睫毛颤得厉害。
郁少桀闷笑，恶趣味满足了，将手机丢到一边：“加我好友，我把证据发给你。”
林瓷咬牙切齿：“郁少桀，你混蛋！”
“嗯？”郁少桀挑了下眉：“林律师，我好心给你发证据，你还骂我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根本不想要证据，没打算告我？”
林瓷：“……”
他要不要脸！
郁少桀轻笑了声，低下头去，薄唇贴在她耳侧，缓声道：“林律师，你好像被拍的时候更有感觉，喜欢被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