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瓷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拍了，小脸瞬间一片惨白，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贝齿紧紧咬着唇。
郁少桀眸底掠过一抹暗色，他本来是想吓唬吓唬她，可看到她真的被吓到了，他又有点于心不忍。
郁少桀眯眸：“你……”
“你可以开始了。”
林瓷平静的眼神如一潭死水，冰冷的声音打断他的话，她说的没头没尾，郁少桀眉头一挑，眼神有些疑惑：“什么？”
“我说你可以开始了。”
林瓷缓缓抬眸，冰冷的眼神定定地看着他：“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已经结束了，郁少桀，我不欠你什么！”
“你来纠缠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看到我和傅子阳在一起，你觉得生气，不就是想羞辱我么，那你可以开始了。”
她有一双漂亮灵动、仿佛会说话一般的眼睛，可是这双眼睛里现在只有麻木和冷意，没有丝毫欢|爱前她常有的娇羞。
郁少桀是想碰她。
事实上，这几个夜晚，他躺在他们曾经欢|爱过的床上，很难入睡，满脑子都是她在身边的画面。
刚才一碰到她，他便有些忍不住，可是林瓷冰冷的话和眼神，仿佛一盆冷水将他浇得心凉。
“你不开始吗？”林瓷定定地看着他：“郁总，我明天还要上班，真的想休息了，如果你要开始，就请你快点。”
郁少桀的身份、地位、势力，就连他的力气，她都不是对手。
林瓷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下巴忽然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捏起，林瓷眼睛被迫对上男人的视线。
郁少桀死死盯着她：“你觉得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
他是想和她做，但也不全是，还想和她说说话，或是看着她都可以。
林瓷愣了下，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那不然是因为什么？”
说完，林瓷推开他的手，走到床上掀开被子躺下。
闹到现在，她是真的累了，反正她也阻止不了郁少桀，便也没管他。
谁也没有讲话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林瓷躺在床上，很快有困意袭来，睫毛颤了颤，疲惫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郁少桀在原地站了一会，见床上的女人没动静了，他抬脚走到床边，才发现林瓷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她微微歪着头，黑色长发在雪白的枕头上散落一枕，未施粉黛的小脸干净得不染尘埃，宁静的睡颜有种岁月静好的美好。
郁少桀那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那晚在他家里，他食髓知味抱着她要不够，床上已经凌乱得没法看，他便抱着她在沙发上做，当时她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小声求他：“郁少桀，不要了，我好困啊，我想睡觉，睡觉好不好？”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她声音软软的，把他的心也说软了，明明没有满足，竟鬼迷心窍地真的草草结束，放过了她。
郁少桀目光沉沉地盯着林瓷。
还住在他家里的时候，林瓷每天会和他笑，跟他说话；后来俩人在一起，她一向也是笑眯眯的，有时候生气，也是可爱的样子。
现在，她很冷。
不是生气的那种冷，而是发自内心的排斥的冷。
他现在完全可以和她做，但是一点都不怀疑，结束以后她会冷冷地问他一句：“够了吗？如果够了可以走了吗？”
郁少桀心里有点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