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两人坐在咖啡馆的包厢里。
服务员送来两杯咖啡，咖啡是柳明珠点的，她喝苦咖啡，林瓷对喝咖啡没兴趣，柳明珠便自作主张也给她点了杯相同的苦咖啡。
袅袅的咖啡香味蔓延，空气中有一丝丝的苦味。
林瓷只见过柳明珠一次，那次是柳明珠的生日，她拗不过郁少言，便陪他去参加了。
当时柳明珠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问她叫什么名字，家里有几个人，父母是做什么的……再后来，柳明珠便笑而不语。
有时候，笑而不语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柳明珠几根白嫩的手指捏着勺子，缓缓搅动咖啡，温柔的声音闲聊似地道：“很多人不喜欢喝苦咖啡，但是我很喜欢，苦的东西总是能提醒人一些事，你说是吗？”
她拿出勺子轻轻放下，银质的小勺和骨瓷发出细微的碰撞声，优雅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林小姐，尝尝看。”
林瓷没动，淡淡地道：“郁太太，你不用和我绕弯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还要赶回律所去。”
“我听说你在红杉律所实习，实习期过了吗？”柳明珠问。
林瓷眉头一皱。
她怎么会知道？
“你别紧张，我只是偶然听说的，不是想对你怎么样，你知道的，如果我真的想对付你，不用当面来找你，对吧。”
柳明珠笑了笑。
林瓷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没搭话，这时柳明珠轻叹了口声：“小瓷，芊芊来找你闹，作为她的婆婆，我替她向你道歉。”
柳明珠看似不经意的摆出婆婆的身份，是在强调，她和许芊芊是一家人！她认可的儿媳妇是许芊芊！
林瓷表情淡淡的：“如果不是有公事，我今天不会去郁氏，郁太太，请你转告许小姐，下次要发脾气前，她最好搞清楚事情。”
“我会的。”
柳明珠顿了顿，打开钱包，从里面拿出几张照片，放在林瓷面前。
照片上是几个男人，看起来和林瓷年龄差不多，五官端正。
林瓷有些疑惑：“郁太太，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明珠：“小瓷，这几个男孩的家世都不错，家里都有上市公司，你看看你喜欢哪个，我可以帮你介绍，你长得这么漂亮，虽然不是林家的大小姐，但我相信他们也会喜欢你的。”
柳明珠了解自己的儿子，也了解男人，林瓷长得漂亮，郁少言放不下很正常。
但郁少言刚和许芊芊结婚，她不允许有任何破坏这场联姻的因素出现。
林瓷看了眼照片。
她明白了，郁少言结婚了，但是她还没结婚，。
柳明珠不放心，甚至不惜给她介绍家世不错的男人，为了让她断了对郁少言的念想，也断了郁少言对她的念想。
电视里豪门母亲甩分手费的戏码看多了，不得不说，郁太太这种做法倒是令人耳目一新——
给儿子的前女友介绍男人。
林瓷将照片推回去：“郁太太，谢谢你的好意，我对这些男人没兴趣，你可以放心，就算我不结婚、不交男朋友，我也不会骚扰你儿子。”
她说得直白，柳明珠笑了笑，将照片收起来，又拿出一张纸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是支票。
两千万。
林瓷在心里感慨了下，果然恶俗的剧情还是逃不过，她挑了下眉：“郁太太，这算是迟来的分手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