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现在染了,不然老子来那么早干嘛,你就说你能染的了吗?”
“当然能染的了”。
“能染得了赶快染,一定要在天亮之前给我染出来”。
那个值班的小哥,看顾正一脸着急的样子也就不敢怠慢了。
急忙的去调染膏,一边调染膏,一边对顾正说道:“正哥,你这头发如果染成了黑色,以后就不好染其他的颜色了,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卧槽,老子是那种考虑不好就做决定的人吗?我告诉你快点染,一定要天亮之前给我染出来,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你如果再敢耽误的老子的时间,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顾正的话让值班小哥彻底怕了怕了,急忙的调染膏,调好了以后,就赶快的上色,大概过来半个小时以后,值班小哥看着色已经上的差不多,就对顾正说道:“正哥,色已经上好了,我们去那边洗一下,然后吹干,然后我再帮你剪头发,你看这样可以吗?”
“嗯,快点”。
他一再的强调让那个小哥快一点,那个小哥自然不敢怠慢,急忙的给他洗干净头发,然后吹个半干,又开始给他剪他想要的寸头。
剪好了以后,又把头发全都给吹干了,弄好了以后,天已经蒙蒙亮了,顾正看着镜子里面面容冷峻的少年,仿佛看到了什么。
他递给了值班小哥几张百元大钞,就离开店里。
出去小店以后,顾正又以飞的速度赶回来家里。
赶到了家里的时候,他特意去镜子面前照了一下,确认自己非常帅气以后,才上了三楼,期间遇到了正好下楼的田蓉。
因为顾正乍一染头发,变化实在是太大了,田蓉一开始都差点没有认出来。
“正,阿正,你怎么把头发染回,染回来了,染回好啊,男孩子还是黑头发好看,还是黑头发好看”。
顾正本就心情极好,也就给了田蓉一个好脸色,“嗯,我觉得我黑头发好看”。
说完这句话以后,不等田蓉回复顾正就大步大步的去了三楼。
去了三楼以后,他先是在姜茶的房间门口停顿了几秒钟,然后轻咳两声,撩了撩头发,才敲了敲了姜茶的门。
顾正的一举一动都被楼道里的田蓉给看的一清二楚,她忽地明白过来了,当时顾正染这头蓝色的头发以后,她和顾山软硬兼施的了好几次,顾正都不为所动,刚刚看到他染回来黑色,她还有些不可置信,但是也没有往姜茶这方面想,直到她看到了这一幕,才倏地明白过来了。
顾正这是因为姜茶才染回来的头发把,意识到了这里以后,田蓉心里仿佛窝了一团棉花一样,看来这事情,渐渐的已经脱离她的掌控,她不由得心里一紧。
看来姜茶不能留了,当时把她送到国外差点要了阿正的半条命,现在,她也学聪明了,上一次那个方法,是断断不可再用了。
她要让那个贱人生的孩子,自己离开,这样顾正就不会恨她了。
姜茶此时正在书桌上看书,看的正入迷的时候,响起来敲门声。
她打开一看,是阿正哥哥,哦,不,是全新的阿正哥哥,是黑色头发,板寸头的阿正哥哥。
阿正哥哥这个样子,和三年前的阿正哥哥蓦然重合起来。
如果顾正不说话的时候,她还以为三年前的顾正哥哥穿越回来了。
“阿,阿正哥哥,你,你什么时候染的头发”?
姜茶清楚的记得,昨天顾正和她聊天都聊到了十一点左右了,他不可能大晚上的去染头发把,可是早上也不可能啊,现在才七点左右,据姜茶所知,现在这个时间段,理发店都没有开门,所以,顾正这头黑发,自己长出来的吗?
“你说我蓝头发不好看,我今天早上四点钟就去染头发了,怎么样,茶茶,我这样是不是帅出国际了”。
“嗯,阿正哥哥这样真的很帅”。
“又多帅”?
又多帅,姜茶并不会形容,只知道,这样的阿正哥哥让她更想要亲近他,想要依靠他,这样子的阿正哥哥,真的和三年前的那个啊正哥哥太像了。
“和三年前的阿正哥哥很像?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更喜欢三年前的我,是不是这个意思”。
姜茶沉思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如实的回答道:“或许是三年前一直和阿正哥哥接触,所以才会更喜欢三年前的阿正哥哥”。
顾正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样子说道:“你是喜欢三年前的人,还是三年前的性格呢?又或者是什么呢”?
“我不喜欢你染五颜六色的头发,我不喜欢你说脏话,我喜欢温柔的阿正哥哥”。
顾正听完她的话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装作不在意的说道:“早知道你喜欢这样的我,我就不去改变了,不过,现在也不晚,茶茶,相信我,我一定会变成三年前,你喜欢的模样的”。
“嗯,我相信你阿正哥哥”。
又和顾正说了很多压在心底的话,当然田蓉对她说的那些话,自然是要隐瞒的。
顾正走了以后,田蓉抱着胳膊走了过来,进来二话不说,就在房间里面转了几圈,然后鼓起掌来,那染着红色丹蔻的指甲微微的勾起,不屑的勾起嘴角,“不错啊不错,果然不愧是沐雪的女儿,这手段自然是一浪更比一浪强”。
姜茶没有说话,低着眸眼,手却握的很紧很紧。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思,无话可说了呀,没有关系啊,我想要听听,你是如何让顾正知道你住在那里的,怎么换了这么宽敞明亮的房间,晚上睡得很舒服啊”。
姜茶依然没有说话。
田蓉也不在意,自说自话的说道:“你睡的很舒服,我睡得可不舒服啊,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原因,顾山要和我离婚,看来,顾山爱你母亲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啊”。
姜茶再也忍不了,抬起眸子,对田蓉说道:“可是,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妈妈什么也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