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车间的审判
古慈儿2024-11-30 20:203,221

司辉的心里像揣着一个小兔子一样蹦蹦乱跳,不知道昨天自己走后车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行为是否被发现,所以她早早就来接班了,想打探到点情况。她的手在机车后面的原丝架上来回摸着,并快速地移动,检查着每一个细节,但内心的慌张却让她的动作显得有些凌乱。一切都很紧张有序,她接完班后,明显感觉到吴欣的目光,那是一种混合着轻蔑和同情的复杂眼神。

“看什么看?不认识啊!”司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她试图用强硬来掩盖自己的不安。

吴欣只是冷冷地一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看透一切的冷漠。“认识认识,士别一日当刮目相看嘛,我下班了,你自求多福吧。”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讽刺,仿佛已经知道了司辉的秘密。

司辉的心中一沉,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你什么意思?”但吴欣只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去,留下司辉独自面对着机器和内心的恐惧。

鞠艳霞快步走到司辉面前,她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司辉,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司辉,来我办公室一趟。”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然后转身离去。

司辉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的内心独白充满了恐慌。“不会这么快吧。”她的声音微弱,几乎被机器的轰鸣声所掩盖。

在会议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司辉的身上,但她的心中却充满了阴霾。她假装淡定地随鞠艳霞走入,抬头看见中年男子——化纤厂保卫科的孟科长——背对着他们站在窗口。

鞠艳霞的声音平静而严肃。“孟科长,她来了,司辉,这是我们厂保卫科的孟科长。”司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孟科长好。”

孟科长回过身来,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司辉的灵魂。“你也坐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鞠艳霞和孟科长坐下,司辉忐忑不安地落座,她的手紧紧地抓着椅子的扶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支撑。

鞠艳霞的声音严肃。“司辉,我们找你是有件事要跟你核实,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司辉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她的声音微弱。“鞠主任,你说。”

鞠艳霞:“昨天你上白班的时候,是不是在原丝上做了手脚?用勾刀把丝勾断了好多?我们既然找了你,就说明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如果你如实说,我们会念你年轻初犯,给你改过的机会。如果不老实交代,你知道,后果会很严重。”

司辉的内心独白充满了绝望。“完了,他们怎么知道的?我誓死抵赖能混过去吗?万一被开除了怎么办?昨天我割丝的时候,好像有人看见了,这下完了,死定了,死定了。”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慌和后悔。

最终,司辉的恐惧战胜了她的骄傲,她跪地大哭,狠抽自己的脸。“对不起呀,鞠主任,孟科长,我跟金子怄气,一时糊涂,犯了大错,希望你们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她的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显得无比狼狈。

鞠艳霞的眼中闪过失望。“你小小的年纪,怎么会干出这等下三滥的事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不解和愤怒。

司辉:“我不知道哇,也许我是气昏了,你们原谅我吧!呜呜……”在那个昏暗的车间会议室里,司辉的心情如同被机器无情碾压的废丝,扭曲而痛苦。她站在孟科长和鞠艳霞面前,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颤抖:“我太冲动了,我知道错了,你们一定得给我个改正的机会。”

孟科长的眼神冷冽如冬日的寒风,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还有脸哭?你可知道,你的这种行为,是破坏生产经营罪。如若不知改过自新,将被开除公职,甚至有可能判刑,以后你到哪都找不到工作。”

鞠艳霞厉声:“是啊,你这行为太恶劣了。车间生产注重的是和谐、团结,大家都是一个工厂的,你怎么能坏工友呢?影响了产量,制造了那么多废丝,降低了厂部的生产利润,这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司辉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的声音几乎要被车间的嘈杂声淹没:“我改我改,我再也不敢了。我会将功补过,以后好好工作,和她们好好相处,重新做人。求求你们千万别开除我,要不然我就活不成了,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鞠艳霞的眼中闪过同情,但很快被坚定所取代:“你先别哭了,你的这种行为必须惩戒,算是给其她人一个警示。我们商量完了,再告知你处分的结果,你先回去吧,别再胡闹了。”

乙段更衣室内,阳光透过高窗洒在冰冷的瓷砖上,却无法驱散空气中的紧张气氛。辛淑芝,一位经验丰富的工段长,正忧虑地看向她的两位同事,刘丹玉和邹冬雪。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责:“没管好自己的下属,我也有责任呐。”

邹冬雪的声音中带着不确定:“我们以前不是一个班的,我还真不知道她的为人,就打过几次交道,只感觉她这人还挺能干,挺热情的。”

刘丹玉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是你不了解,司辉这次必须受处分,她才能知道收敛点。”

邹冬雪的好奇心被勾起,她追问:“她人品很差吗?”

刘丹玉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呵呵,不敢恭维。”

邹冬雪继续追问:“她以前还是你们班长呢吧?”

刘丹玉的语气中带着讽刺:“梁老师看走眼了,不知道怎么选上她的。”

就在这时,司辉推门而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向三人打招呼:“各位领导,我出去一下,请会儿假,找人帮我看着点,一小时后我就能回来。”

辛淑芝的声音中带着失望和愤怒:“真是你干的吗?你怎么会干这种缺德事呐?”

司辉试图辩解,她的声音中带着狡辩:“辛段长,你不能这么骂我,我这不也是为咱们工段好吗?”

辛淑芝的怒火被点燃,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为工段好?怎么个好法?丢人现眼吗?”

司辉的声音中含着得意:“这你还不明白嘛,咱们工段现在排名垫底,大家都很着急啊,丙段都第二了,还总抢时间,多过分呐,这回她们丝破了,产量自然就低了,咱们不就有机会追上去了吗?到时候大伙的奖金也会多一些,我这完全是为你们工段领导争名誉,为工人们争奖金啊。”

辛淑芝的怒气更盛,她的声音中带着严厉的指责:“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新车间是我们四个工段共有的,你割的丝那是车间的原丝,现在都变成废丝了,我们车间利润就少了,还有什么奖金?还有什么名誉?为了排名,为了竞争都不择手段了吗?你这是严重的本位主义,自私自利的表现。”

司辉的声音似乎很委屈:“辛段长,别人批评我也就算了,我也都是为了咱们乙段好啊,你就别批评我了。”

辛淑芝气愤地长吁气,她的胸膛起伏着,显然被司辉的话气得不轻。

刘丹玉的声音夹着讽刺:“你为乙段好什么?整个乙段都被你拖累了,太磕碜了,争名夺利不择手段,这事若是宽容了,以后大家都这么干,起内讧,恶性竞争,那厂子早晚不得破产呀。”

司辉奋力辩解:“哎呀,我错了,你就别添油加醋了,我也认识到了,谁还没有头脑发热的时候啊,谁又能一点错不犯呢,再者说,如果你有江书华那两下子,每天早点落纱,我还不一定干这事呢,别都怨我。”

刘丹玉的很是愤怒:“诶呀,你还有理了,你每天都堵在踏板上不让金子落纱,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强词夺理。”

司辉的声音中带着轻松:“好了,别说了,没事的,你们帮我看着点机台就行,我先出去一趟。”

辛淑芝担忧地问:“你干什么去呀?”

司辉的声音中带着轻松:“我上我小姨家去一趟,一会就回来,没事的。”

辛淑芝关切地说:“路上小心,快点回来。”

司辉的声音中带着感激:“谢谢段长关心。”说完,他快速跑出了更衣室,留下辛淑芝、刘丹玉和邹冬雪三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在慕阳市化纤厂的成品仓库内,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洒在了司辉的脸上,她站在门口,眼神焦急地朝青年男子司桂森招手。司桂森,他的身影从仓库的阴影中走出,带着一丝疑惑。

“怎么了,小辉?”司桂森的关切地问道。

司辉的眉头紧锁声音急促道:“有钱吗?借我二十块,下个月还你,还有,把自行车借我用一下。”

司桂森微微一怔,他的手不自觉地伸进了裤兜,掏出了几张皱巴巴的纸币。“二十块,这么多,做什么?”他的眼中满是不解。

“别问了,快点,有急用。”司辉的声音更加焦虑,仿佛时间的每一秒都在催促着她。

司桂森没有再问,他数出了二十块,递给了司辉。司辉接过钱,激动地在司桂森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司桂森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羞涩的红晕,他含羞垂下了头。

“太好了,我有救了。”司辉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解脱感。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司桂森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没事。”司辉的声音轻描淡写,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不易察觉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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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情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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