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倒是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苏婉回神，看向台上那全程傻笑当陪衬的苏山，忍不住呲呲笑起来。
真不知道苏山此时傻站在那当显眼包，是何种感觉，幸好刚才圣女没让她跟着一起上台表演，否则苏山另一边站着的眼包就是她了。
自己若是站在那上面，感觉肯定比现在的苏山还要难受。
毕竟何晨是自己的前夫，亲眼看他和另一个女人在她一旁献歌献舞互动，再怎么豁达也难以 接受，宁可是眼不见为净，亦或者如这般躲在台下默默当个观众。
“这事急不得。在这种场合寻求突破口，也就是苏山那样的人才能想出的馊主意。”
苏婉平静说道。
她冷静的分析过后，觉得教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要想与他们达成合作，单单就只靠苏山这样的投机取巧之法终究是行不通，就算和圣女成功会面，若是没有一个可行的大方案，那也是白搭。
即使能拿到的合作项目，也不过是一些残羹剩饭，倒不如省下那份闲心，回去好好研究项目，拿出一个让对方满意的合作方案。
不过，话虽如此，他还是很期待何晨事后，能把自己引荐给圣女，那样就会省她很多事情。
“你还别说，我们这个大堂哥想法虽然有些愚蠢，但刚才差点成功了呢！幸好有姐夫在，他的阴谋才没得逞。”
苏怡回应，两眼放光看向何晨，越发对他感兴趣。
可惜，他是自己的姐夫，哪怕是离婚了，自己也只能暂时萌发的那点爱慕之心压制在心底。
“是啊，幸好有你姐夫在……”
听苏怡提起何晨，苏婉心情再次变得杂乱起来。
台上，何晨和圣女在进行一些对话互动，虽然都是相互的商业吹捧和问好，但给人一种他们相识多年的错觉， 故而你感觉不到他们之间有任何的拘谨。
“哈哈，这个苏山堂哥他还傻站在那干嘛？不会天真以为圣女还要再和他也弹奏上一曲吧？”
苏怡没再接苏婉的话，而是看向台上不知所措的苏山抿嘴偷笑。
这会儿的功夫，何晨已经面带笑容走下了祷告台，而苏山依旧站在钢琴前尴尬地等待圣女的召唤。
为了所谓的面子和机会，苏山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终只能是厚着脸皮站在那当个陪衬，虽是生气，但还得面带笑容以彰显自己的大度。
可是，就算何晨离开，圣女也没和他苏山进行任何的互动，把他当成了空气一般晾在那里，继续宣读此次祷告结束语和祝福语。
苏山很想找个机会插上几句话，缓解自己的尴尬处境，可是圣女说的都是上帝的事，他这个家信徒听着都费劲了，更别说还能说个一二。
“丢人现眼！”
后排，苏老太太盯着毫无作为的苏山愤愤说道。
苏山的尴尬她感同身受，因为刚才就是她和苏山一起去前排争座位，不少人都对她这个老太太特别有印象，看到苏山当显眼包，她明显看到很多人，向她投来了嘲笑的目光。
那一个个的笑脸，似乎都是想在问她——你把你孙子当门童来秀么？
“苏山也真是的，还不赶紧下来，这是觉得我们苏家人的脸，还丢得不够？”
苏家人此时也开始倒戈，纷纷埋怨起苏山，恨不得上去一脚把他踢回来。
“他已经尽力了，都怪那个何晨！”
苏土最是郁闷，自己挨揍已经够颜面尽失，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也如此的显眼，太踏马丢人了。
随着苏土的话，苏家人一副同仇敌忾的眼神看向一排。
确实，都怪何晨， 他一整天都在抢苏家的风头，实在是可恶至极！
这是后排苏家人所有的想法。
与他们此时的清冷相比较，何晨可谓是意气风发。
从台上到台下，不过十几步路的路程，因为不断有第一排的人和他打招呼送名片，他愣是走了老半天才回到座位上。
那样的荣光，应该属于他们苏家，不曾想却是属于一无是处何晨，真是浪费了大好的人脉资源。
“爸爸，你好厉害啊，瑶瑶也要爸爸举高高跳舞！”
瑶瑶看到何晨总算回到自己身边，一溜烟就冲到何晨的怀里撒娇起来。
“好，回去后就给我的瑶瑶举高高，跳舞。”
何晨宠溺道，一大一小两脑袋互相顶撞着很是亲密。
“姐夫，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体格还能把圣女举高高，以前和她一起练过？”
苏怡好奇问道。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她竟然当着自己的姐姐问这样的一个问题，若是何晨回答说是……岂不是说何晨以前和这个圣女有一腿？
可是话已说出口，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何晨和圣女之间没什么特别的过往。
“算是吧。”
何晨淡然说道。
“什么叫算是，肯定是了。你在我们结婚之前，肯定没少和人家互动吧？否则你们现场的演绎也不会这么精彩绝伦，那可不是一般杂耍搭档所能比拟。”
“我真是恭喜你啊，在这还能遇到你的前女友，看来以前你说你在国外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是真的了，就我傻傻地不相信。”
苏婉语句阴阳怪气道，藏不住的醋意。
何晨苦涩一笑，没有解释，似乎是默认了苏婉的说法。
关于这个话题，何晨不想解释，因为这会让他想到自己曾经在梵冈潜伏遇到了一个人——梵冈教会的前任圣女。
他和她曾经有过一段善缘，有过类似的一个互动。
当时有很多的圣女候选人在一旁看着，而伊莉莎赫然就是其中的一个，不过却没引起何晨太多关注。
但她却是记住了何晨，这才如此强烈要求何晨，和她进行一场似曾相识的互动。
每每想起在梵冈潜伏的那一段记忆，何晨就会一阵恍惚，恍若故人依旧。
可惜，她死了。
为了奔赴属于她的自由，死在了教会的追杀中。
这让何晨当时勃然大怒，虽然那时候的他能力还不够，但还是拼死为圣女复了仇。
他以一己之力击杀掉梵冈十二路圣骑士，使得梵冈教会战斗实力大损，让与梵冈教会对立的异教徒们，获得了重新崛起的机会，开始不断针对教会进行各种报复，害得梵冈教会一阕不振许久才缓过气来。
那时候起，何晨的“诸神黄昏”名号就已经开始打响，被教会的人视为禁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