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不让我们坐?半个小时前我可是为你们送上了你们寻找已久的一本圣经,如今是你们的贵宾,而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贵宾么?”
苏山冷声呵斥道。
“抱歉,谁说你是我们的贵宾你就让那人把你们引到属于你们的位置,而我这里只接待预约和教会指定的人。”
红衣教主指向座位前方的标志,上面明确写着——教会专约宾客席。
“我们就是你们专约贵宾,赶紧给我们道歉,否则我们若是走了,你们可是请不回来!”
苏山怒道,依旧是坚信这两个座位唯有他和奶奶才能入座的地方。
“哦,不知道二位是凭什么成为了我们的预约贵客?”
一名红衣主教见苏山海如此冥顽不灵,当即冷声质问。
“那你们可听好了!”苏山一脸傲然道:“我们可是万般辛苦,才找到你们一名德高望重的红衣大主教遗物——圣经!”
“该名红衣主教乃阿萨路,对于你们教会而言,他留下的圣经就是圣物,你们说我和我奶奶有没有资格坐到这里?”
“哼,捐了阿萨路红衣大主教的圣物就有资格入座这里?”
两名红衣主教相护对视一眼之后,恍若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差点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赶紧把你们的牧师请来,他会向你们解释一切!”
苏山色厉内荏道,看到第一排的客人都是向他投来嘲笑的目光,不由得对自己的送上的所谓“圣物”价值产生了质疑。
“哪来的愣头青, 还用请牧师解释?你可知道这二人的话可比牧师管用?”
一名客人忍不住嗤笑起来。
“你什么意思?”
苏山脸色僵红道。
有人轻蔑的眼神看向苏山,道:“小子,要想在我们面前显摆,最好就先了解一下坐在这里都是些什么人!”
苏山扫了一眼第一排的贵宾,发现很多人都是报纸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而他这种人出现在这的确于他们不匹配,表情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老身知道诸位身份高贵,但教会讲究人人平等,你们怎能以此为由排斥我们坐在这里!”
苏老太太憋屈道。
她这把年纪,过个马路人家都怕碰她一下被讹钱,可今天却是被人毫不留情给推到了,当真是颜面尽失,得想办法讨回来,否则她在苏家人心中的威信荡然无存。
“老太太,倒不是我们想显摆自己的身份,而是想告诉你,这两位阻止你们入座的人身份不简单,他们在教堂的身份不必你们所交圣物的主人身份差!”
有人好意提醒苏老太太道。
苏老太太闻言一惊,嘴巴不利索道:“他们……也是红衣主教?”
“不仅是,而且资历甚至比你所说的阿萨路红衣主教还高!你们啊,拿个主教的遗物来欺压两个一样名声显赫的主教,是不是吃错药了?”
有人笑着解释道。
似乎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身份,两名红衣主教掏出了教会特制的红衣主教十字勋章佩戴在自己的胸前,引得内堂里的一众信徒齐齐微微鞠躬表示对两位红衣主教的敬仰。
红衣主教身份高贵,一般的信徒很少见到,见最多的也就是牧师,没想到今天竟然看到了两位,当真是幸运。
“他们竟真是红衣主教……怎坐到第二排了?”
苏山脸色惨白,暗呼不妙。
自己这下惨了,竟然得罪了红衣主教,那可是比得罪牧师还要严重,十之八 九可能要被轰走,一切美好计划瞬间化为泡影。
苏老太太这下 再也没了之前的高傲,一脸歉意看向两位红衣主教,颤声道:“原来是两位让人尊敬的红衣主教在此,是老身唐突了,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我这就带我孙子回到后排坐好。”
这话说出来,老太太一下子觉得自己老了十岁。
她特意说出自己坐后排就是想委曲求全,好让红衣主教体谅他们的无知,从而不把她和苏山赶走,这样的后果就在承认她和前排的客人不是一个档次,甚至连在场的信徒都不如,如何不患得患失,老脸丢尽。
“既然已经明白自己什么身份,就赶紧离开,若是影响了我们接下来的祷告,可别怪我们不近人情请你们离开教堂!”
红衣主教冷声说道,一点都不给苏老太太和苏山好脸色。
若不是老太太是苏家人,和何晨有着那么一点关系,他们早就把人轰走,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两位尊敬的主教,我苏山一个无名小卒在你这孟浪的确是我的过错,是我无知……可我实在是不明白你们之前为何准许那个何晨和苏怡入座于此,他们一个是我们苏家刚毕业的学生,一个是则是苏家废婿,是他们刚才主动求我们前来把他们换走,这才冒犯到了你们。”
苏山依旧是有些不服气道。
本以为自己准备了那么大的厚礼会得到特殊对待,结果却是混得连何晨都不如,怎能甘心。
所以,临走前说一下何晨的坏话,好让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何晨也别想得到。
“那是我们教会的事,我还需要向你解释?”
一名红衣主教当即冷脸呵斥。
“尊敬的红衣主教,对不起,请原谅我这孙子的无礼,我这就带他离开。”
“小山,还不赶紧道歉!”
苏老太太看到红衣主教脸色越发难看,当即慌忙道歉,而后瞪了一眼苏山,示意他赶紧道歉。
“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苏山也知道自己惹怒红衣主教的后果多严重,见说何晨坏话没效果,也赶紧道歉,心中憋屈至极。
“抱歉,打扰诸位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苏老太太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很快稳定失落的心情,笑盈盈和围观的众人道歉后拉着苏山便走。
“站住!”
就在苏老太太和苏山以为逃过一劫时,一名红衣主教却是叫住了他们。
“不知道尊敬的红衣主教还有何指教?”
苏老太太的心当即提到了嗓子眼,真怕被赶走,那可真就丢人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