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该去哪里避避呢,门就在这时候打开了。
常温婉铁青着脸站在她面前。
苗苗:……
“你个死贱人居然敢背叛我。”常温婉拽着她的头发就把她往里拖,苗苗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被她拖到院子中央。
“啪。”清脆的响声从耳边传来,同时火辣辣的疼痛从她的脸颊传到耳朵,足以看出常温婉这巴掌甩的一点都没水分。苗苗痛苦的跪倒在地上,这一巴掌把她打着脑袋一阵嗡嗡作响。
“你说呀,你为什么背叛我。”常温婉揪着她的耳朵,像是要把她耳朵揪下来一样。苗苗拼命抓着常温婉的手。“小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都怪常雄裘,发生这种事居然还把她放回来,为什么不惩罚常温婉!搞的她两边都不讨好,还在这活受罪。
“我今天就要打死你!”常温婉拽着苗苗拖进屋内,一手拽着她头发,一手在屋内翻找着东西,终于找到一个类似棍棒的东西,常温婉拿起它,仔细端详了下,然后突然笑开了花。
她回头望着苗苗,眼里带有的阴沉的笑意深深唬住了对方。
苗苗开始拼命的挣扎,她感觉常温婉这一棒下去她命恐怕都没了,更何况她拿着那棍棒对着她笑,那笑容有多变态就有多变态。
“小姐饶命啊,饶命啊小姐。”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啪。”棍棒打在身上。
常温婉丝毫没有客气,看着苗苗痛苦的倒在地上**,她突然得到了快乐,刚刚那些不快仿佛得到了发泄。她看着苗苗,把她想象成谌月,想象着她清纯的脸皱成一片,一边扑腾一边求饶。
啊,光是想象着,她就很快乐。
她向前逼近苗苗,嘴角冷笑着,正准备再给她一棒。
“常温婉,你在做什么!”常雄裘一进门就看见这场景,暴喝道。
“老爷,救我...”苗苗看见救星,顿时眼睛露出了光,她痛的倒在地上,想向常雄裘那里爬去,结果常温婉一脚踩在她的脚上,痛的她惨叫了一声。
“太荒谬了,太荒谬了!”常雄裘一把扯过常温婉,把她摔在地上。被摔在地上的常温婉被自己手里的棍棒戳到了腰,一时间无法起身。
一抬头双眼已经红透,看着常雄裘的眼神居然有些许恨意。常雄裘颤抖的指着她,不敢相信这个此刻用这种眼神望着他的人,刚刚还甜甜的叫着她爹爹。
“爹爹,你为什么要帮着谌月那个贱人!”常温婉怒吼道。
怎么又是谌月,这常温婉对谌月的偏见怎么还没消失。常雄裘无奈道:“谌月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人家一个失忆的小丫头,记不起家人已经很可怜了,而且她是陇雨的丫鬟,也没有空闲来欺负你吧。”这倒是他心里话。
谌月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乡下丫头,她会弹琴,会认字,还会写一手好字,说不定本来就出身于书香世家,谈吐仪态方面,也不像乡下那些粗使丫头,之前应该是上过学堂,或者家里有太傅教着。不过可怜这丫头失忆了,记不起家人,也记不清自己的家里是否失忆了,他派过不少人到各地去寻找有没有失踪的小女,专门找一些比较好的门第,但都无劳而获。常钦每年出巡,常雄裘都要叮嘱他,留意一下他到过的城市有没有失踪的女孩,当然还是找不到。
这丫头就像凭空出现一样。
但相处两年,常雄裘自认为已经摸清这丫头的性格了,嘴很甜办事机灵,长的也很水灵灵,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你,你也不会觉得烦。但有些懒,不像其他丫鬟那么勤奋,但她本来就应该不是做丫鬟的,失忆前可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家里的小姐。所以常雄裘对她做不做杂事完全不在意,就算常温婉上门来告状,说谌月偷懒不做杂事,常雄裘也只是口头说要惩罚她,过一会就抛向云霄。
总会有这么一天,这丫头会想起记忆的。若这丫头是什么高贵的小姐,想起自己在国公府做丫鬟,可能会觉得没有面子。
当然这只是常雄裘自己的猜想。
不过至少常陇雨和谌月相处的很快乐,而且常陇雨好不容易同意多加一个人去她院子,常雄裘对谌月那是一点意见也没有。以前常陇雨就和蓝琴呆在那大院子里,空旷的院子从常陇雨小时候到长大,只有她和蓝琴两个人,常雄裘怕常陇雨觉得寂寞,接触这么少人怕她会自闭。
人家常温婉一个院子八个人伺候着,怎么着常陇雨最少也得有四五个吧。但是常陇雨全都拒绝了。
没想到她却接受了谌月,人也变得活泼开朗多了。
看来这谌月来他府中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啊。
谌月若听到国公爷脑子里的臆想都要为他拍手叫好,可惜她看过原著,她知道女主为什么会接受她,因为女主是个颜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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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恶毒,她给我下毒,不让我见常钦哥!”常温婉控诉道。
“好,我刚刚就很想知道了。”常雄裘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俯视着常温婉。“你中毒了吗?”
“......”常温婉不说话。
“她在你吃的什么东西下毒了。”常雄裘冷冷道。
“今天中午的糕点!”那个钵仔糕她只吃了一块,就感觉肚痛难忍,谌月一定是在钵仔糕里给她下毒了。
“你吃了吗?”常雄裘接着问。
“吃了。”常温婉拼命点头。
常雄裘冷笑出声,他实在不敢相信,这孩子居然变成了这样,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但也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
“但你看起来却不像中毒的样子,刚刚在陇雨那里闹你可是精神满满。”常雄裘撇了眼瘫在地上的苗苗。“回来还有力气打自己的丫鬟。”
“谁让她背叛我。”常温婉愤愤道。
“还有力气起来吗?”常雄裘没理常温婉,问苗苗。
苗苗忍着痛屈起身:“可以的。”
“去唤陈姨过来。”
苗苗应了一声,踉踉跄跄的走出门外。过了几分钟,陈姨出现在常雄裘面前,同时在场的还有两个厨师。
“老爷,今天中午的糕点我们都试吃了,一点问题都没有。”陈姨说道。“二小姐送回来的我们也验过毒了,什么都没有。”
她还以为这事已经过了,没想到大晚上还被叫过来,她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值得国公爷特意叫她过来。没想到又是这茬事。
这二小姐可真会给人添麻烦。
“陈姨在我们这也工作了十几年,不可能会说谎。”常雄裘对常温婉说。
陈姨被常雄裘认可了,露出了一个欣慰的表情。看吧,正义是站在她那一方的,这常温婉我看她就是想搞死她。
平时挑她做的东西太甜太咸,没做她喜欢的饭菜就闹,她都没说什么,突然给她扣个下毒这一顶大帽子,就太过分了。
“我说是谌月下的,她就是为了报复我!”
听到熟悉的名字,陈姨终于正眼去看常温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常温婉妆怎么花成这样,真佩服老爷有勇气直直盯着她看。
“那好,陈姨,今天中午谌月有去厨房吗?”常雄裘漫不经心道。
“没有。”谌月今天带着蓝琴和常陇雨出去,她是知道的,她们还拜托她帮忙瞒着,谌月中午是有去她那,不过就是和她商议这件事,拿了饭菜就走了。哪有时间给常温婉下毒啊。
说没有更能省事,陈姨有力的说出没有的时候。常雄裘站起身来:“这下你没有话可说了吧,你已经不止一次冤枉过谌月了。”
常温婉突然猛地起身,怒气冲冲的冲到陈姨面前。陈姨被她表情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还好常温婉走的太快没看清脚下有她刚刚摔过的枕头,不小心踩上然后绊倒了。
陈姨捂住她心脏,她年纪大,受不了这种场面。这二小姐她可不想再见面了,连给她做饭都不想了。
“你看看你,哪有几分像小姐的样子。”常雄裘厉声道。
“爹爹,你以前都不说我的。”常温婉哭出了声。
“我看是我以前太过纵容你了,就是总不惩罚你,才让你越发得寸进尺!”常雄裘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看来他以后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对待常温婉了,瞧把她宠成这副模样。
“你明天一定要向谌月道歉。”
“凭什么!”常温婉吼出声。“为什么我要像那个低贱的小贱人道歉。”话音刚落下,常温婉感觉一阵掌风掠过。
热辣辣的疼痛从脸颊蔓延到耳朵,嘴上的口脂都被打偏了,印在右脸颊上。
常温婉不敢相信的捂住自己的脸颊,惊恐的双眼直直瞪向常雄裘。
陈姨和那几位厨师见状连忙低下了头,其实心里别提有多爽了。如果蓝琴和谌月在这里就好了,陈姨心想,就能见证这大快人心的场面,这场面就她一个人看太不划算了。
那边常雄裘颤抖着双手指着常温婉。
“罗豫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这么粗俗的话都说的出口。”常雄裘愤怒道。
“你居然打我!”
常温婉从小到大都没被人打过,只有她打人的份,而今天她被她认为最宠她的人打了一巴掌,一下就懵了。
“你从明天开始给我禁足一星期。”
常雄裘甩下这一句话就离开了,他已经不想再和常温婉说一句话,先让她冷静冷静,好好思考自己哪里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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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院子里的人都走光了。
常温婉大喊一声,空旷的院子只有她一个人的回声。
她的眼泪一颗一颗掉在地板上。她忍住,瘫倒在地上,看着黑色的天空,慢慢攥紧自己的拳头。都是因为谌月,她才变成这样子的,连从未打他的父亲今天都动手打了她,她好恨!谌月没进府前她过的别提有多开心了,谌月进来后,她一天过的比一天憋屈。
一个念头突然从她脑海里出现。
她要除掉谌月。
这个念头自从冒出来,就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中。她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但这个办法有点危险,而且不能由她自己亲自动手,而且要神不知鬼不觉的。
她要找个人帮她做这件事。
找谁呢?
苗苗是不可能的,她今天背叛了她,她想杀她的心都有了,若她再敢回来,她就打断她的腿!
“小姐,你没事吧。”
“呵,你还敢回来!”常温婉往门那边一看,看见苗苗站在那畏畏缩缩往她这边看着。“你就不怕回来我打死你。”
她怕的,但是她如果离开了常温婉,她去哪也不讨好,虽然常温婉脾气不好,但她已经习惯了跟着常温婉吃大鱼大肉,对着其他丫鬟呼呼点点,还不用干那些粗重的活,只要哄常温婉开心就行了。如果离开她可能以后再也过不了这样舒服的日子了。
所以她尝试再跟常温婉服服软,希望常温婉能够原谅她,虽然后背疼,脚疼,但只是一下子,如果把她重新分配给其它的院子,就要干那些杂活了,她才不愿意。
“你原谅我吧,小姐。我以后绝对会对你忠诚的,什么事都愿意为你做,绝不背叛小姐。”苗苗双眼炯炯的看着常温婉说道。
常温婉心里在冷笑。
“你愿意为我去死吗?”常温婉面无表情的问。
苗苗呆在原地,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她听到常温婉的问题心里一跳,但还是说服自己常温婉只是嘴上说说。
她跟着常温婉已经很久了,还不了解她吗,就是嘴上和她说说,眨眼就把事忘光的蠢货。她在心里说服自己,上前一步道:“我愿意,只要小姐吩咐,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看看呀,她说的自己都感动了。常温婉虽然面色不显,但估计心里也非常感动吧。快点说吧,快点说让她继续留在身边。
静默了许久,苗苗看见常温婉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好啊。”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