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启灵缓缓的走到林轩身旁，虽然那曲面镜代替了五官看不出表情，但依旧能让人感觉它有一种情绪。
平和。
似乎脸上带着些许微笑。
“在这个世界内，您算是我的父亲，毕竟是您亲手创造了这副躯体。”
启灵的机械音似乎得到了完善，逐渐的充满了感情。
若是以真人来比拟，更像是一位年近中年的温柔女人。
“你说……这个世界？难道说还有其他的世界存在吗？我……不能理解。”
通过和启灵的对话的这只言片语，林轩察觉到了太多的意外。
这是他自从重生后，第一次如此艰难的说出不理解这句话。
以前世的科技，他掌握的知识，人类也还没走出太阳系。
那些空间跳跃、虫洞穿梭甚至连触及时间的技术，都还只是个微小的雏形。
更不要说那缥缈的多重空间。
“这是很正常的。”启灵微笑道。“越是低级的世界越是会压制您的上限，这是目前还无法打破的规律。”
“这次和您会面，没有别的意思，是要告诉您……”
“该返航了。”
“返航？”
林轩疑惑道。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脸色瞬间一变。
“看来您已经猜到了。”
启灵缓缓站起身，目光望着门外的几人。
抬起那以艾德曼金属打造的小臂，在虚空中用手掌轻轻拂过。
虚无缥缈的空气瞬间像是有了形状。
虽然看不见变化，但林轩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了。
似乎他和龙国，不！
是和蓝星！和这个宇宙隔绝了起来！
这处实验室，已经不属于这个宇宙了。
“为什么？”
林轩喃喃道。
启灵淡淡的看了一眼门外不断变换的画面，道。
“您不止是这个宇宙中最伟大的科学家，在我们的文明中也是，无人可以比拟您的成就。”
“我做了什么？”
“您……”
启灵忽然沉默，而后小声道。
“创造了数亿个多元宇宙。”
“这个宇宙也是您所创造的其中之一的一个很小的分宇宙。”
“至于承载着我们至高文明的结界，则是您创造的第一个也是规模最大的主宇宙。”
“可是……”
启灵所说的这些，超越了他的认知，世界之外的世界，那又是哪里？
他忽然想起了蓝星上一些科学家的猜想。
或许整个宇宙也只是被圈养起来的人造生物圈。
并且如果真的像启灵所说，他如此伟大。
可为什么连一丝相关的记忆都没有？
他能回忆起的，只有这一世和前世。
似乎看出了林轩的心声，启灵缓缓道。
“我刚才说过了，所在的世界等级越低，您的上限同样会越低，这是连创造者本人，也就是您，都无法避免的事情。”
“可为什么？”
林轩看着启灵的身体，疑惑道。
“这具身体并不是我的，只有我的一点意识投映在上面，前来迎接您返航。”
启灵恭敬道。
说罢后，林轩忽然沉默，他倒不是接受不了这个事情。
只是他所熟知的人忽然离去，或者说是他离他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