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被枪击之后,她就学会了哭是没有用的。
没有人会怜悯,更不会有人因此而心软,她要做的只有坚强,将那些曾经给过她的巴掌狠狠甩回去。
他叼着她的耳垂,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鼻息间的热气铺洒在她颈后,令人不由得面红耳热起来。
“洛安芯,早这样多好,何苦当了婊。子又要立贞洁牌坊呢?”
谁知洛安芯听到这句话剧烈的挣扎起来:“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我不是你的玩物!”
傅少擎的心突然就慌了,他手忙脚乱的给她擦落下的泪水,低声说道:“怎么说两句就哭了,你以前不是最不要脸的吗……”
不说还好,一说洛安芯的眼泪仿佛开了闸的洪水,怎么也停不住。
洛安芯抽抽搭搭的哭着,只闭紧了眼睛不说话。
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着,傅少擎忽然便觉得心烦意乱,只将被子扔在她的身上,遮住那一身肆虐的痕迹,居高临下地说道:“你把抱走的那个孩子放到哪里去了?”
洛安芯拥着一床被子不说话,雪白的肌肤映衬着那新鲜的吻痕,像极了一只即将破碎的娃娃。
傅少擎觉得心里发堵,只好迈开大长腿走到阳台边抽烟,烟雾缭绕升起,令夜色中的男人看起来晦暗不明。
怎么……就控制不住了呢?
男人懊恼的痛恨着自己宛如禽兽的行径,一向清明的眼眸难得泛上几分迷惘。
洛慕夏虽然是自己名义上的太太,但五年来从未领过证。
虽然如此,也不能成为他要了另一个女人的理由,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五年前他最厌恶的洛安芯。
思考了片刻,傅少擎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洛安芯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脸上浮出两人不可置信的表情。
“把菁菁还给我,然后,拿着这张支票,走吧。”
从未想过自己曾经默默喜欢了那么久的男人竟然用一张空头支票羞辱她,洛安芯气愤的把支票甩到了他脸上,说道:“傅少擎,你未免把我洛安芯看得太下贱了!”
洛安芯猛地一抖,过往的不堪记忆纷至沓来,令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求你,别说了……”
也许是她的声音太过可怜,钳住她下颌的手指略微松了松,随即头顶上响起男人软化了些许的声音。
“告诉我菁菁在哪,今晚的事就当一笔勾销,以后不管在哪,我都允诺你一个要求。”
洛安芯绝望的笑了起来,说道:“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敢承你堂堂傅总的要求,现在口口声声问我要孩子,你怎么不问你的好妻子是怎么对待——”
话至一半,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来,傅少擎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唇,示意她噤声,随后拿起放在床头柜上不停震动的手机,点开了接听键。
“安芯啊,我现在在第三医院,菁菁那孩子不知怎么了,全身都是被掐的痕迹,现在医生说我们虐待儿童,要报警——”
话音未落,只听见耳机掉在地板上的声音,傅少擎拉着洛安芯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