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林简就主要到了那枚戒指。
这似乎是S的一个习惯,也或许就连她本人都没与偶注意到,在他与其他人谈判的时候,尤其是在没什么信心或者是让S感到了焦虑的时候,他就会下意识的去触碰那枚指环,不断的旋转,好像只要这样做了,就会从中汲取到什么力量使得。
林简其实并不是一个天性好奇的人,很多的时候他甚至对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事物都不太关心,但这枚指环却实实在在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尤其是这枚十分简洁的指环上面的双Z花纹。
他知道S的本名中有一个首写字母是Z,却不是他的姓氏,那另一个Z会是代表着什么呢?那个女生姓张?姓赵?还是姓章?应该没有几个女孩子会用Z为名吧。
出于好奇,他曾经去咨询过一个还算好说话的前辈,据说在S刚进这家娱乐公司的时候,曾经带过这位前辈一段时间。
前辈一脸讳莫如深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背过身去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了,此后,林简再也没有问过第二个人。
而前辈的转身摇头究竟代表的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他思考了很久,最后终于肯定,应该是后者,因为每次他和S单独相处的时候,若是眼睛在那枚戒指上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一点,S都会下意识的用手遮挡,片刻后又不自然的把手放放下。
进组的前一天,林简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发,像他这样的练习生,公司是不会给他们配备助理帮他们打点行礼的,只能靠他们自己,当然他们也可以选择自己请助理,但毕竟他们现在的工作量还不大,所以暂时还不需要助理。
收拾好了东西,林简对着收拾好了的行李箱发呆,恰好这时S派了助理来喊他,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林简一面跟在助理小妹的屁股后面走一面暗自觉得好笑,连经纪人都有助理,而他这个‘明星’却还要万事靠自己。
敲了门进了办公室,S高大的身躯深深的陷进了皮质沙发椅里,带给林简一股扑面而来的威压,林简不适的皱皱眉,站到了一侧等待发落。
S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他,双手交叠这,左手始终在转动着那枚指环,脸色阴郁。
听到他进来也只是略点了点头,敲了敲桌面示意他坐下后,把桌子上的文件夹推给了他。
文件夹看起来薄薄的,打开来里面只放了一张照片和一张折叠起来的纸。那照片上是一个半大的少年,林简检索了遍自己的记忆,确定自己完全不认识这等人物,便抬起头来看了S一眼,S摊摊手示意他继续往下看。
见S没有反对的意思,林简便把那张照片抽出来,细细的打量,照片里的是一个半大的男孩儿,眉眼精致如画,再加上那头略长的黑发,就连林简都不得不承认,这个照片中的男孩天生就是聚光体,哪怕只是一张照片也能吸引着人的目光。
其实第一眼看过去,很容易把这个男孩看做是一个女孩子,因为他的面容看上去太纤细,太瘦弱了,似乎天生就能激起别人的保护欲,但很快,只要再看他一眼就能把他们区分开来,因为这个男孩的眼睛里死气沉沉的,丝毫没有光亮,就像是一片深沉的漆黑,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一个走忧郁路线的美少年?
林简不以为意的挑眉看着,又打开了那张特意折叠起来的纸,这一看之下,眉毛却是深深的皱紧了,翻来覆去的足足看了好几秒,他才把实现从那张纸上移开,面色有些难看的注视着地面。
S很满意于他的反应和表情,身体微微向前倾着,饶有兴致的盯着他道:“这是参与《华年》的练习生之一,是神予那边推的人选之一,据我所知,这个孩子并不是他们主推的人选,充其量只是个凑凑数的,怎么样,看了他的那个金光闪闪牛逼轰轰的履历表,你的信心还是像从前那样充足吗?”
林建没有说话,但他紧紧皱起的眉毛和越抿越紧的嘴唇却依然暴露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先不论那少年堪称完美的外表,单说他那一长串儿的获奖信息就足以吊打他这个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更何况那些钢琴吉他又是俘获小女生放心的乐器不二之选,如果说林简的脸让他有机会站在起点,那这个少年简直就是站在了最后的终点线上,离胜利只差一步。
见林简始终不说话,S靠在了椅背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有一种让你肯定能成团的方法吧?当时我没有告诉你,但是现在却是告诉你的好时候。”
他伸出手颠了颠桌上的照片,“你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成为这个人的朋友。”
林简抬头,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S耸耸肩,笑:“现在喜欢追星的女生,最喜欢的情节莫过于兄弟情什么的把?勾勾肩搭搭背,适当的时候搂一搂,再说些好朋友间才能说的笑话,就差不多了,我之前研究过资料,这是唯一一条最快也最容易成功的捷径了。”
“当然,这一切也还是要建立在你自身实力足够的情况下,否则反而会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说不定会被粉丝追着骂,那样就真的得不偿失了,所以,归根结底,你还是要先提升自己的实力,不能同这个人相差太远。”
S好像打开了话匣子,越发的滔滔不绝起来,他这几分钟所说的话比以往同林简说的话加起来还要多,林简起初听着还算正常,越往下听越感觉到离谱,忍不住的打断了S的发言:“我没理解粗的话,你的意思是……要我卖腐?”
卖腐这个词,他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熟悉,毕竟在他同他的前任女友兼青梅竹马在一起的时候,曾不止一次的听她提起过这些专属名词。
察觉到林简话里的抗拒,S挑挑眉,却没有完全的否认:“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嘛,虽然名义上是卖腐,但我们可是有大事要干的……你要做的只有三个,那就是……接近他,成为他……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那就是……取代他。”
S的声音很轻,但却有一种莫名的疯狂,林简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的便问:“你和他……是有仇吗?”
这话刚一说出口,林简便后悔了。
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S相当于他的老板,直接执掌着他的生杀大权,他是持续性曝光还是被默默雪藏……全部都是这位S一人说的算。
他可以因为S的一句话,从万千的竞争者中投影而出,自然也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从此断送了前途未来等等的一切万千所有。
S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如刚才一样慢慢的转折着指环。然而越来越快的频率却还是出卖了他。
林简看着看上去十分漫不经心的S,突然明白了过来:对于S来说,自己或许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就算真的没有他,S也会有其他的、比他更为优质的选择,而他则完全没有商量和回转的余地,因为他们压根就不再一个户籍上。
这是一场最为不公平的比赛,然而裁判却不敢随意的放下结论。
沉默中的林简恍惚间明白了过来:S看似冠冕堂皇的给他发了邮件,看起来似乎是要咨询他们的意见,但其实他们的意见都不重要,因为……S留给她的那封信,一共也就只有几个字而已。
S的声音很轻,但却有一种莫名的疯狂,林简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的便问:“你和他……是有仇吗?”
这话刚一说出口,林简便后悔了。
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S相当于他的老板,直接执掌着他的生杀大权,他是持续性曝光还是被默默雪藏……全部都是这位S一人说的算。
他可以因为S的一句话,从万千的竞争者中投影而出,自然也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从此断送了前途未来等等的一切万千所有。
S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如刚才一样慢慢的转折着指环。然而越来越快的频率却还是出卖了他。
林简看着看上去十分漫不经心的S,突然明白了过来:对于S来说,自己或许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卒,就算真的没有他,S也会有其他的、比他更为优质的选择,而他则完全没有商量和回转的余地,因为他们压根就不再一个户籍上。
这是一场最为不公平的比赛,然而裁判却不敢随意的放下结论。
沉默中的林简恍惚间明白了过来:S看似冠冕堂皇的给他发了邮件,看起来似乎是要咨询他们的意见,但其实他们的意见都不重要,因为……S留给她的那封信,一共也就只有几个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