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这点钱。
虽然有些生气，我还是耐住性子，轻声说道“阿姨，我今天没有准备这么多钱。”
“我答应你，以后我赚的钱，都交给小静保管。”
“改口费我最多也就能给二万八，这已经是我全部的余额了，多的我是真拿不出来。”
岳母顿了顿才说道“没钱也可以，少一万，让我女儿打你一个耳光。”
“六万就六个耳光，只要打了，今天这婚就继续结。”
“否则我看就不用结了。”
我转头看着李静“小静，你怎么想？”
她嗫喏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听我妈的。”
“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要不你还是想想办法吧。”
我拳头都忍不住握紧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这种事。
“小川，我这里还有两万块钱，你先拿去用。”我奶奶颤颤巍巍地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来。
“我这里也有三万。”
“我这里也有一万。”
“我有两万可以先给你。”一些平时玩得好的兄弟纷纷开口支持。
“愣着干什么？这不是有钱吗？”岳母不悦地撇撇嘴。
“我不借，改口费早就说好的，八千八。”
“我一分不会少，也一分不会加！”我毫不示弱地回道。
“不加钱就让小静打你几耳光，要不然今天这婚就不用结了。”岳母也丝毫不让步。
顿时我就来了气，手比脑子快。
“啪啪啪”我抬起手对着岳母就是几耳光。
“许川！你！”岳母气急。
“你给不了我八万八的改口费，那我就给你几耳光，这不是你说的吗？”我淡淡地说道。
“老公，你真的过分了，怎么能打我妈？”
“这么多亲戚朋友看见，你这样让我妈的面子往哪搁？”李静扯了扯我的衣袖，在我耳旁低声说道。
“早就跟你说了，让着点我妈，你怎么总是不听。”
“赶紧给我妈道歉。”李静还在一旁劝我。
“许川，我告诉你，你休想娶小静，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岳母满脸通红，大声呵斥。
“像你这样目无尊长的败类，我们李家可高攀不上。”岳父也跟着训斥。
“这才是你们的心里话吧？故意找茬，加彩礼加改口费，不就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吗？”
“也是我蠢，到现在才看出来。”
“你们何必这样弯弯绕绕，不同意我和李静结婚，你们早说啊。”
“表面装作同意，背地里又使绊子，你们有钱人的心眼子真多。”
“不娶就不娶，搞得我好像娶不到老婆了似的！”
我将心里的怒火一股脑地发泄出来，顿时感觉身心舒畅。
“许川，你不要我了吗？”李静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我盯着李静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李静，你是跟我走，还是跟你爸妈回去？”
她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其实在问出这个问题时，我已经预料到了答案。
岳母粗声打断我“小静，你为了这个男人，连爸妈都不要了？”
“他今天能这样对我，以后也会这样对你！”
“你要跟他走，我也不拦着你，我只当以后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
“你自己选……”
我缓缓往门口走去，后面岳父岳母说了什么，我一句话也没听见。
或许我早该听岳母的话，放弃李静的，也不至于浪费大家这么多年的时间。
6
一周前，公司准备派我去重庆的分公司做管理。
薪资比在成都这边要高出不少，做好了还可以晋升为分公司老总。
我因为放不下李静，便拒绝了去分公司的机会。
如今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第二天我早早去到公司，推开胡总的办公室。
“胡总，重庆那边找到人了吗？”
“还没有，我还在物色人选。”
“把我调过去吧。”
胡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想好了？去了必须做出业绩，才能回来，也可以选择留在那边。”
“如果做不出成绩，这边公司也就回来不了了。”
“我想好了，这次我一定做出点成绩来。”
“我一直就看好你，之前你因为女朋友就错过了不少机会，这次要好好把握。”
“男人只要成功了，要什么没有。”胡总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谈妥之后，我回了婚房一趟。
婚房都是按照李静的喜好装的，一走进里面，我感觉整个房子里都是李静的影子。
既然我和李静结束了，这房子也没必要再留着。
我将房子以低于市场价十万的价格，挂到了中介处。
之后我便回了奶奶家。
在离家四五百米的地方，只见奶奶手中拿着一个麻布口袋，在路边翻找着什么。
等我走近一看，才发现她手中袋子里装的是纸皮和塑料瓶。
而她此刻正在翻找着垃圾堆。
“奶奶！”
奶奶回头看见我，局促地将袋子往身后藏去“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让你别捡废品了吗？天气这么冷，你看你的手冻得。”
“我现在还能动，赚一分是一分，多少可以减轻点你的压力。”奶奶拉着我往家走去。
“小川，你和小静真的不结婚了吗？”
我握住奶奶粗糙的手“不结了，奶奶。”
“不结也好，我看她一天对你吆来喝去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奶奶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
“可你现在都三十了，再想找个合适的，没那么容易。”
“你就别担心了，总会遇到合适的。”
说着我将一张银行卡递到奶奶手中“奶奶，我接下来要去重庆出差一段时间。”
“你在家和爷爷保重身体，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奶奶忙将银行卡推给我“小川，我还有钱，你出门在外，花钱的地方多，你自己留着用。”
突然感觉自己挺不孝的，以往我每次给奶奶钱，她都像今天这样退给我。
那时为了攒钱娶李静，奶奶不要，我也就不勉强。
“奶奶，你拿着，我去重庆上班，工资涨了不少，不差这点钱。”
“你不要再出去捡废品了，以后我每个月都往这个卡上打生活费。”
7
两天后，我踏上了去重庆的高铁。
“许川，这里！”刚出车站，就看见张悦在朝我招手。
“怎么是你？”看见她的第一眼，我还以为是我搞错了。
我知道这一趟来重庆有个搭档，却不知道这搭档居然是张悦。
“是我啊，走吧，边走边说。”
原来张悦之前在北京工作，上个月她妈妈身体不舒服，做了手术。
她想离家近一点，就回重庆工作来了。
“张悦，那天谢谢你帮我。”
“没什么谢的，我也没帮到你什么。”她一边开车一边答道。
“你和李静真的结束了？”
“结束了。”
张悦闻言瞟了我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这么说，你已经放下了？”
我摇摇头“毕竟十年的感情，哪里有这么容易放下。”
“就是不会回头了而已。”
因为新公司才刚刚起步，一天二十四小时，我有十五个小时都在公司。
我和张悦配合得特别默契，两个月后，新公司的业绩也逐渐有了起色。
就在这天拿下了大单后，我们商量好出去庆祝一下。
吃完饭，我们转战下一场时，却在KTV遇到了李静。
她一见到我就上前来挽住我的胳膊“川哥，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发了那么多条消息，你怎么都不回我？”
“你什么都没告诉我，没有只言片语，就这样离开了。”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
我将她的手从我手臂上拿下去“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乱喊。”
“我没同意分手！我不要分手！”她固执地不肯将手拿开。
“我跟我妈说好了，她不计较你之前在婚礼上打了她，也不要你加彩礼和改口费了。”
“川哥，你跟我回成都吧，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李静，太晚了。”我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离我的手臂。
“你是真心也好，别有目的也罢，我都不可能回头了。”
“我们之间，早在办婚礼那天就结束了。”
说完我便转身往包厢走去。
“许川！你真的这么狠心，我们十年的感情，你说放弃就放弃了？”
“那我和你在一起这些年，我的青春，你拿什么来还？”李静面色恼怒。
“彩礼我没让你还，再说了，这些年我给你花的钱也不少了吧。”我淡淡地说道。
“是你先悔婚的，彩礼我为什么要还给你。”
8
这一时半会是扯不清了。
我转头示意张悦将其他同事先带进包厢。
她点点头，随即招呼道“走吧，许总有私事要解决，我们先进去玩。”
“张悦，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一起？”李静惊讶地叫出声，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背着我搞在一起了。”
“怪不得你这两个月来，你从来都没有找过我。”
“原来是有新欢了。”
“好好好，好样的，一个是我老公，一个是我好朋友，合起伙来给我戴绿帽子。”
“你这个贱人，就喜欢抢别人的男人，我抓花你的脸，看你还会不会到处勾引男人！”李静说完便朝张悦扑去。
我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李静，你不要在这里发疯乱咬人。”
“我和张悦只是同事。”
李静一拳捶在我胸口上“许川，你怎么对得起我！”
“张悦明明在北京上班，什么时候回重庆了？”
“你找借口，也不知道找个像样的。”
我将她推到一旁“别说我和张悦没有关系，就算她是我女朋友，又关你什么事？”
“当初不要我的是你，现在后悔的还是你。”
她的嚣张气焰这才消下去“川哥，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李静，醒醒吧，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你没有一次，是坚定选择我的。”我懒得和她多费口舌，转身往包厢走去。
“川哥，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救救我。”说完她便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
我这才知道，岳母之所以要加彩礼，加改口费，确实是为了让我知难而退。
因为岳父岳母公司经营不善，收入一年不如一年。
刚好有人给李静介绍了一个富二代，富二代家比李家有钱不止百倍。
李静开始死活不同意去相亲。
后来岳母和李静想了一个办法，就是用钱来试探我对她的真心。
如果我愿意加彩礼，说明我是爱李静的，那么婚礼就继续。
如果我不愿意加彩礼，那李萱就和我分手，去相亲。
我的财务状况李静可以说是一清二楚，把亲戚朋友都借个遍，大概能凑到二十万。
她以为凭我对她的爱，凭我对她宠溺的程度，我一定会去借。
可是她没有想过，我为了娶她，已经是负债累累，如果再欠二十万，下个月房和车的贷款立马就会因为没钱而断供。
可以说我们会走到这一步，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9
我们办婚礼的第二天，李萱就和富二代相亲去了。
两人见面后觉得双方很合适，便光速在一起了。
只是一周前富二代家里被查，他们家私底下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证据确凿，富二代一家都被关进去了。
岳父的公司因为和富二代公司合作，亏损了几个亿。
现如今岳父公司已经破产了。
他们一家人被赶了出来，如今无家可归。
“然后呢？”我淡淡问道。
“川哥，你帮帮我爸妈，我要求不过分，让他们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
“我答应你，以后我跟你好好过。”李静扯着我的衣袖，双眸含泪。
换作从前，我肯定会心疼，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你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李静慌忙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川哥，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我之所以和他在一起，都是演戏给我爸妈看的。”
岳母这时也从一旁走了过来“许川，以前是妈不对，生生地拆散了你和小静，是妈做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反对你们了，你和小静和好，好不好？”
“她都有你的孩子了，你也不想孩子一出生，就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中长大吧？”
岳母状似哀求地说道“许川，你再给小静一个机会，以后我们会好好对你的。”
我却丝毫没有触动，从兜里掏出手机，翻出之前我兄弟发给我的照片。
“演戏？假戏真做到妇产科去了？”照片上正是她和富二代在妇产科检查的照片。
“川哥，我和他是清白的，你相信我。”
“这孩子是你的，他只是陪我去检查。”
我讥笑一声“李静，我脑门上是写了傻叉这两个字吗？”
她往我面前移了几步“不管你信不信，许川，这孩子就是你的。”
“李静，我们结婚那几天，你身体不方便，我碰都没碰过你。”
“就算说谎，也别找个这么蹩脚的借口！”
“你非要说是我的，你就生下来，到时候去做亲子鉴定，是我的，我肯定养。”
说完我便转身去了包间。
李静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10
从那以后，李静隔三岔五地就来骚扰我。
一会在公司，一会在我住的地方。
我好言相劝也好，恶语相向也罢，她风雨无阻。
想想又觉得有些可笑，当初哪怕她有这万分之一的毅力，我们早就结婚了。
距离上次我将她骂走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她都没再来找过我。
这天我正在处理文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是奶奶打来的“小川，小静说她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她们一家三口，已经在我们家住好几天了。”
“眼看着她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这事不能再拖了，我看你还是抽时间回来一趟，把这事先解决掉。”
我没想到，他们一家人居然不要脸到了这个地步。
在我这里讨不到好处，又去找我爷爷奶奶。
“许川。”
“许川，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张悦将文件递给我，在我面前晃了晃。
见我没有说话，张悦继续说道“是不是李静又作妖了？”
随后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她。
“实在是过分，奶奶年纪这么大了，还要照顾她们一家人。”
“她们怎么过意得去！”
张悦越说越生气“我和你一起回去吧，她们人那么多，我去还能帮你保护下爷爷奶奶。”
之后我便带上张悦一起往老家赶去。
刚踏进家门，只见奶奶一个人，在忙前忙后地准备晚饭。
岳父岳母则坐在一旁嗑瓜子，聊天。
李静嘴上也没闲着，拿着一颗猕猴桃在吃。
还不忘对着奶奶吆五喝六“昨天的鱼汤炖得不够久，今天这个多炖一会儿。”
我疾步走上前去，呵斥道“李静，赶紧收拾好你的东西，滚出我家！”
“老公，你回来了。”她听见我这样说，非但没有恼怒，反而热情地走上前来，试图挽着我的手。
我往旁边闪了闪，她扑了个空“李静，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我在重庆的时候，跟你说得还不够清楚？”
“你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真以为我不知道？”
她见我这样，索性也不再装，往沙发上一坐“我说了，这孩子就是你的。”
“就算你要做亲子鉴定，也得等孩子生下来才能做。”
“这段时间我们一家人的吃喝拉撒，就得你负责。”
11
真是不管棺材不落泪。
我将她和富二代开房的视频翻出来，随即点开播放键。
两人的尺度简直大得令人咋舌。
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没有一个不脸红的。
李静疯了似的上前来抢手机“许川，这视频哪里来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反手将手机揣进包里，嗤笑一声“哪里来的，你不是很清楚吗？”
前两天，我朋友在浏览一些垃圾网站时，看见了这段视频。
他便随手转发给了我，视频中男人的脸看不清楚，但从身形可以看出来，就是那个富二代，而女人的脸赫然就是李静。
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富二代每次和人在一起时，都有拍视频的癖好。
他被抓之后，这些视频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垃圾网站上。
良久之后，李静才缓缓开口“这孩子我也不想生下来，可我实在没钱去医院做手术。”
“许川，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你帮帮我。”
“借我几万块钱，我以后慢慢还你，好不好？”
她说完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就当我求你了，许川。”
“许川，以前是妈不对，生生地拆散了你和小静，妈做错了。”
“现在不求你原谅我们，能不能求你，帮我们渡过这个难关。”
“这钱我们以后一定还你。”岳母一边说话，一边观察我的脸色。
见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她又继续道“我给你写个借条，你先借十万块钱给我们，行吗？”
我嗤笑一声“不久之前，你不是还说你们李家不差我这点钱吗？”
“如今这是怎么了，为这五斗米折了腰？”
“看来你们的骨气，也就只值这十万块钱了。”
岳父在一旁气得脸都红了，手都攥紧了，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岳母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许川，我给你写借条，以后肯定还你。”
我挑了挑眉“还？你拿什么还？”
“拿你女儿去换彩礼来还？还是让你女儿再去攀个富二代来还？”
“连住的地方都租不起，要赖在我家，我如何放心将钱借给你？”
“我又不是什么搞慈善的！”
“收起你们的东西，赶紧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就报警了。”我指了指门口。
12
她们一家三口谁也没有动。
既然她们不动手，那就只好让我来帮她们了。
我上前将她们的东西胡乱塞在一起，一股脑地丢出了我们家。
我打开门才看见，门外站了一堆吃瓜群众。
估计这两天我们家的事，已经传遍整个村子了。
岳母见状急忙跑到门口。
她一边将行李捡起来，一边抹着眼泪“许川，你和小静在一起的这些年，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不能因为我们家破产了，你就突然翻脸不认人吧。”
“当初答应好的，你在市中心买一套房、一辆车，就来娶我们小静。”
“可你呢？和小静结婚几个月了，都不将她的名字加到房产证上。”
“我们家一出事，你立马就和我们撇清关系。”
“房子车子被你立马卖掉也就算了，你居然逼着我们将彩礼还给你。”
“就连你们的孩子，你也不要了，你还是个男人吗？”
岳母对我一阵控诉，不明就里的邻居，拿着半截就跑。
还自认为她们了解了绝对的真相。
邻居们议论纷纷“许川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许川以前对那个女生多好啊，现在呢，那个女生跪在地上好半天了，他还不是无动于衷。”
“是啊，不过还没离婚，就让还彩礼的骚操作，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啧啧啧，没想到许川居然是这种人。”
“嫁人还是要擦亮眼睛……”
“你们知道个屁啊？她说啥就是啥，你们有没有点脑子？”张悦忍不住大声呵斥道。
“许川婚礼那天，这老妖婆是怎么为难许川的，你们都失忆了？”
最后张悦解释了十多分钟，才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有图有真相，邻居纷纷开始倒戈。
我倒是无所谓，一开始我也没想过要跟她们解释，没必要也没时间。
我要活成我自己，而不是活在她们的口中。
不过能有一个人这样坚定地维护你，心里还是暖暖的。
13
岳母眼见在舆论上占不到优势，邻居又对她们一家人指指点点。
她便想拉着行李往外走。
“等一下！”我话音刚落，岳母停住了脚步。
“你们就这样走了？在我们家住的这些天，白吃白住？”
“一天不算多了，一个人两百，五天也就是三千。”
“还有我之前给的彩礼二十八万八，限你们三天之内，将彩礼退给我。”
“不然就等着收传票吧。”
说完我便不再搭理她们，转身去到沙发上坐下。
李静态度强硬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不可能，许川，别说我没钱，就算是有钱，我也不可能给你。”
“我这么多年和你在一起，浪费的青春，在你身上花的钱，你怎么算？”
我忍不住反唇相讥“你的青春是青春，我的青春就不是青春了？”
“我这些年在你身上花的钱还少吗？我给你买的衣服包包首饰，有让你还过吗？”
“我懒得和你扯，要么还给我，要么就直接法庭见。”
“让法庭来判，你到底该不该赔给我这钱！”说完我便不再理她。
“许川，我们真没钱了，有钱我们也不会来你家麻烦你。”李静这时态度也软了下来。
“这么多钱，我们真拿不出来。”
“你这样不是逼我去死吗？”说到这她情绪也有些激动。
“李静，别动不动地就说不活了，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成熟点。”张悦开口劝道。
可李静哪里肯听她的，脸上尽是不耐烦“你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跟我叫。”
“她是我女朋友，你站的这块地，刚才喝的那口水，都是她的，你说她有没有资格教训你。”
“话说回来，你又是什么东西，来我们家撒野。”我握着张悦的肩膀，对李静说道。
张悦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许川，你背叛我！你怎么能跟她在一起？”
“我就说你们有鬼，你们还不承认！”李静站起身，一耳光朝我甩了过来。
我捏住她的手腕“当初是你先放弃我的，我们之间早就完了。”
“现在我和谁在一起都和你没关系！”
后来，李静和岳父岳母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
再后来我将李静和岳父岳母告上了法庭，要求她们返还彩礼。
这天我刚收到她们赔的钱，第一反应就是她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穷。
之后我和朋友去外面庆祝，回家的路上却遇见了岳母和李静。
“都怪你，当初要不是你，我和许川早在一起了。”
“你非要让我嫁给那个富二代，这下好了，可被他害惨了。”
“你还出什么馊主意，让我利用怀孕，把许川追回来，追个屁啊。”
“别跟着我，看见你就烦。”
“好好的阔太太不当，让我来受这份罪，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妈！”
李静一边走一边责怪岳母，岳母只是低头听着，并没有说话。
或许她内心也在自责吧。
“自己婚姻过得不幸福，抓不住我爸，害得我也跟着不幸福，你是不是故意的？”
原来岳父在外面也不干不净，前不久也被抓了起来。
“李静，你给我闭嘴。”岳母说完后，一巴掌甩在了李静的脸上。
李静捂着脸，一脸不敢置信“你打我？”
岳母这时也意识到自己刚有点冲动了。
可是她抹不开情面，去跟李静道歉。
李静满脸都是失望，最后一个人往前跑去，却在转角处，遇到了一辆疾驰而来的大货车。
李静吓得愣在原地，忘了逃跑，也或许是她不想避过去。
谁知道岳母冲出来，一把推开了李静，最后岳母被大货车撞飞，下辈子都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而李静小产了，出月子后她离开了成都，一个人去了其他城市。
那天她给我打了电话，大概就是说她当初一步走错，接下来的每一步也都是错的。
希望我可以原谅她，最后她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只是淡淡道“你以后别联系我了，我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我怕她会误会。”
“老许，晚上我想吃火锅，好饿呀！”张悦抱着我的手臂撒娇道。
“好，都听你的。”
随即我挂断了电话，将她拉入了黑名单。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