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件事情之后,温以墨站起来询问道:“那我们现在要过去吗?”
“不要着急。”玉璇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趴在桌子上,继续解释道:“现在天色刚暗下去,皇上应该差不多过来了。皇上出宫参加宴会,应该会待上半个时辰左右,而这场宴会,大概会持续到亥时,甚至更晚,所以我们的时间还很多。等皇上离开之后,我们再过去也不迟。”
两人待在房间里,等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两人才原路返回,才再次向摆宴席的花园而去。
再次回到四角亭内,恰好看到凌华国皇上离去的背影。
“怎么没有看到三皇子?”温以墨收回目光,疑惑的询问道。
跪在地上的一群人纷纷站了起来,为首的是丞相万裕和太子冷天赐,接下来就是万裕的妻子、太子妃,往后是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和三皇子则是不见踪影。
“到处找找吧。”玉璇微微蹙眉,虽然不担心冷夜会遇上什么危险,可找不到他人的话,这次的计划就没办法进行。
于是,两人便在花园里四处乱逛,顺便寻找三皇子。他们前几天被万裕邀请入府,对府内情况不明,借口迷路了也是可以的。
丞相府的占地面积很大,花园更是占据了将近一半的面积,加上花园布局精巧,两人足足找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在花园内的一个假山后面,找到了三皇子冷千夜!
三皇子冷千夜有些狼狈的坐在地上,周围则是站着五个人,为首的是五皇子冷天佑,冷天佑左边,站着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女,少女身边则是年纪稍大一些的少年。冷天佑右边站着的,也是两个同样十五六的少年。
“三哥,想好了吗?你是自己进水中清洗一下,还是让我们来帮你?”冷天佑再次上前几步,抬腿就将冷千夜踢倒在地!
“五皇子,我们这样做,似乎不太好吧?”站在冷天佑身边的少女双手绞着手帕,娇滴滴的开口道。
“小慧,五皇子做事都有分寸,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站在少女身边的少年,边教训少女,便奉承着冷天佑。
温以墨早就看不下去了,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这伙人面前,将冷千夜护在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丞相府内胡闹!”温以墨义正言辞的指责,依旧站在假山后的玉璇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这孩子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躺在地上的冷千夜被踢到胸口,咳嗽了许久,才渐渐停了下来,抬眸看着面前的人,漆黑的眸子中,隐约有着微芒闪烁。
几人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突然被一个不知名的人指责,五个人都愣住了。
温以墨见几人被震慑住,便回头去看冷千夜:“你没事吧?”
“这是当朝的五皇子,你是何人,竟敢这样跟五皇子说话!”率先回过神来的,是少女身边的少年,丞相府的庶子——万杰!
温以墨回头打量了几人一遍,然后轻哼道:“五皇子?骗谁呢!”
“你说什么!”冷天佑顿时怒了,自己身份摆在这里,还是第一次被人质疑呢!
而温以墨却是不以为意,看着冷天佑,凉凉的道:“我之前还是见过太子殿下与二皇子的,他们气度高雅,五皇子同样身为皇子,怎么可能想你这样张狂,明目张胆的欺负别人?”
“你说谁张狂!我就是五皇子,你竟然敢质疑本皇子的身份,信不信我立刻喊人砍了你的脑袋!”各个朝代都一样,当朝皇子们,最恨的就是别人说自己不如那些兄弟们,此时温以墨这句话,一下子就点燃了冷天佑的怒火!
“行了行了,别装什么皇子了,这里除了你的这几个兄弟之外,就只有我们三个人,我们两个肯定不会将你冒出五皇子这件事说出去的,你管好你这几个兄弟的嘴就行了。”温以墨转身,将地上的冷千夜扶起来,依旧咬定冷天佑在冒充五皇子。
冷天佑从未受过这样的气,此时脸色涨的通红,浑身都微微发抖,双眸微红的吼道:“你们几个,把这两个人给我推进水里清洗一番,敢质疑本皇子的身份,就要付出该有的代价!”
躲在假山后的玉璇微微蹙眉,弯腰捡起几颗小石子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出手帮温以墨。
“劝你们还是安分一点儿,否则的话,别怪我将你们冒充五皇子一事禀报给丞相大人。”温以墨扶着冷千夜,眉宇微蹙,似乎也来了几分火气。
冷天佑怒火正盛,也不再接温以墨的话,而是催促着身边的几个人,想要将两人推入水中,消解心中的怒气。
一直躲在暗处的玉璇,又怎么可能让冷天佑得逞?
万杰一直都在巴结冷天佑,冷天佑被激怒时,他一颗心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想要出手帮冷天佑出气,好讨冷天佑欢心。只是冷天佑始终没有发话,他也没好动手,此时终于得到准许,他自然是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
假山后的玉璇勾起一抹冷笑,万杰刚踏出一步,一颗很小的石子,就从玉璇指间飞了出去,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万杰的膝关节上!
膝盖处猛然传出一阵剧痛,万杰脸色一白,“砰”一声,跪在了地上。
温以墨眨眨眼,虽然知道这是玉璇做的,可还是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颇为满意的点头道:“知道自己错了就行,不用跪下道歉了,我答应你们,不会将你们假冒五皇子,毁坏五皇子名声一事说出去的。”
“万杰,你这是什么意思?”冷天佑本就处于暴怒的边缘,见万杰跪在温以墨面前,脸色倏然就阴沉了下来。
“殿下,我……”万杰脸色惨白,刚要开口解释,就被冷天佑狠狠的踹了一脚,胸口传出剧痛,让他到口边的话全部吞了回去,脸色又白了几分。
这五人中,唯一的少女万惠,看着自己的哥哥被踹翻在地,脸色有些不好看,却并没有开口求情,而是站在那里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