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封无极的不屑,林嘉希根本没有办法反驳。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气氛也是十分的压抑,林嘉希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可看着北冥玉璇的一双眼眸却是坚定如初!
那熟悉的坚定目光,让北冥玉璇想起了前世最要好的朋友,那个人明明什么都不懂,可在她被别人欺负的时候,总是会第一时间站到她面前,即便是伤痕累累,依旧坚定的护着她!
“即便是你说可以,我也不敢拿整个玄苍国做赌注。”北冥玉璇的话,让林嘉希的神色一点点黯然了下来。
但紧接着,北冥玉璇又道:“不过,现在我手边有一件比较急事情要做,你可愿意去试试?只要这件事情做的足够完美,我便会安排你去做下一件事情,当我觉得你能力足够之后,这件事情便交由你去做,你觉得如何?”
“谢皇上给草民机会!”林嘉希眼睛重新恢复了神采,激动之余,直接跪下来行了个大礼。
“机会我可以给你,但表现如何,就要看你的了。若是始终达不到我的要求,那件事情,我便会找其他人去做,希望你能快速变强。”
第二天一大早,良妃林嘉希以下犯上,企图动手刺杀皇上的消息,便传了开来。林嘉希也被关入了天牢之中,据宫中的太监和宫女,看到林嘉希被五花大绑,身上血迹斑斑,但口中却是不断的咒骂着皇上,似乎是在怪皇上不放他出宫,且不让他去调查母妃死亡的真相。
早朝之上,安平王悲痛的问皇上能不能放过林嘉希,但皇上却道:“若是他打消了出宫的念头,朕自然会放他出来,若是他还执意出宫的话,那就只好继续关着了,等五年期限一到,朕便放他回家。”
这件事情,倒是没有人去指责北冥玉璇什么,毕竟宫里的宫女太监都传的绘声绘色,就凭他因为无法出宫而咒骂皇上,就足以砍头赎罪了。
三天之后,良妃在天牢中自杀的消息便传了出来,安平王在朝堂之上哭诉了一番,但占理的是北冥玉璇,于是这件事情便这样不了了之了,而安平王也没有要追根究底的意思,倒是在朝堂之上赢得了不少赞誉。
对此,知道真相的北冥玉璇、封无极和李海只是冷笑,对于发妻和发妻之子这般冷漠,这安平王的人品,还真是不敢恭维!反而是林嘉希外公一家,显得十分沮丧,比起两天之后便没事人一样的安平王,要显得有人情味。
得到消息的修烨,思来想去,便再次去寻找北冥玉璇,他想要知道北冥玉璇对林嘉希是个什么态度。
而此时的北冥玉璇,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修烨去金銮殿转了一圈之后,便来到了御书房,见北冥玉璇在认真的批阅奏折,心中陡然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修烨曾被北冥玉璇给过特许令,他想要见北冥玉璇,只要北冥玉璇没有特殊情况,便不用通报。
原本刚松了口气的修烨,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一颗心再次提了起来。以往他过来的时候,北冥玉璇从来没有问过他是有什么事情,因为大多时候,他也只是单纯的过来找她而已。可这一次,北冥玉璇却是与往常不一样,竟然这么问自己,让修烨心中甚是不安。
“闲来无事,便自己做了些糕点,送过来给皇上尝尝。”修烨从宽大的袖袍之中拿出一个油纸包,走到御书房内摆放的桌子上。
油纸包被打开,一股香味随之飘散开来,北冥玉璇鼻翼微动,终究是忍不住抬起头来,将目光移到了桌子上摆放的金黄色糕点。
见状,修烨一颗心终于平定了几分,俊美如玉的面容勾起温润的笑容。刹那间,北冥玉璇似是看到了百花盛开,金黄色的阳光洒下,绚烂中带着几分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微风轻轻拂过,似有淡淡的清香弥漫开来,让北冥玉璇再次走神了片刻。
“皇上应该忙很久了,休息一会儿再继续批阅奏折,应该没事的吧!”修烨看着北冥玉璇失神,首次庆幸自己的生了一张如玉般的面容。
“嗯。”不知是被修烨的容貌蛊惑了,还是被糕点的香味俘获了心神,北冥玉璇温顺的点了点头,从书桌后面走出,来到了修烨的身边。
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儿,修烨一颗心终于放回了原地,拉着北冥玉璇坐下来,拿起一颗糕点放到了北冥玉璇口边。
北冥玉璇眨巴了下眼睛,本来还觉得,修烨这动作有些不妥,但奈何,实在抵挡不住糕点那诱人的清香,便将两人不太对劲的动作给忽略掉了,像一只猫儿一样,张口将修烨手中的糕点咬住,柔软的嘴唇不小心触碰到修烨的指尖。
修烨清晰的感觉到,指尖传来一阵酥麻,随即似是传染一般,整个人、整颗心似乎都微微颤抖起来!
“好香啊!这是你自己做的吗?可不可以教我?”北冥玉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糕点上,自然没有注意到,修烨捏着糕点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那白玉般的耳垂,也染上了一抹绯色,异常的诱人。
听到北冥玉璇的声音,修烨才回过神来,眼角眉梢的笑意,多了几分朦胧的美感,让北冥玉璇差点再次失神!
“皇上若是喜欢,我明天在做一份送过来就好。至于做法,皇上即便是知道了,还能自己亲手去做吗?”修烨再次拿起一块糕点,放到北冥玉璇的唇边。这糕点的做法,他自然不会告诉北冥玉璇的,一但北冥玉璇知晓了,让御膳房去做,那他下次来,岂不是又要找其他的借口了吗?
北冥玉璇再次将修烨手中捏着的金黄色糕点吞入口中,微微思索了片刻之后,再次问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了,不过这糕点的名字,总能告诉我吧?”
“这个当然可以,这糕点是……”修烨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之后,一手捂着头,眉宇间染上了些许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