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纤尘:“陪我坐会儿吧。”
花久久好奇的眨巴眨巴一双大眼睛,心莫名沉到了谷底:“你从哪弄来酒?”
“我从来不碰这东西,我的院子里肯定没有。”
一听这话,墨纤尘直接呆住了。
举起,要送到唇边的酒杯,僵硬的悬挂在半空中,看着花久久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呆呆的望着自家说大话的小王妃:“你不喝酒?”
花久久本能脱口而出:“这还用说吗?”
“一看我就是乖乖女。”
话说到了一半,花久久忽然觉得空气中的什么气氛有点不对。
自己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墨纤尘眼角明显一抽,又不好意思打扰,自家这个难得明确自己不喝酒的小王妃。
只能硬着头皮道:“那我给你泡一盏清茶吧。”
“谁说要陪你坐坐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自来熟呢。”
花久久嘴上这么说着,人却已经坐到了墨纤尘对面的位置上。
看着身体这么乖的小丫头,墨纤尘立即起身起烧水。
重新坐回小丫头对面:“我要出个远门。”
“少则半月,迟则一月。”
花久久打了个哈欠:“想出门就走呗。”
“到我这里做什么。”
墨纤尘心塞了一下,不住强调出声:“你是我妻子。”
“我出院门,当然要告诉你一声。”
“所以,你这是来辞行的?”
“好啦,我知道了。”
花久久不住点点头:“你走吧。”
“你能不能在无情点儿。”
墨纤尘听着这一系列告别的话,不住吐槽出声。
想想以前,再想想现在。
墨纤尘心塞的闭了闭眼睛,自作孽不可活。
安慰了自己即便之后,墨纤尘这才缓和语气:“算了,左右你现在也什么都不记得。”
“我去凌州城,如果这段时间齐思源过来找麻烦,你能避则避。”
“我为什么要避着?”
花久久闷闷看着墨纤尘。
墨纤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我不在你身边,我怕你被欺负。”
“在你眼里,本姑娘就是那么差的一个人吗?”
花久久瞬间炸毛。
墨纤尘微微拧眉,深吸了好几口气之后,才道:“难道你想惹麻烦吗?”
“你现在和不是一个人。”
“我又没怀孕。”花久久直接怼了一句之后。
墨纤尘没好气的强调一声:“那小豆包呢。”
“不论怎样,那可都是你儿子。”
“小豆包还是你儿子呢,我也没见你怎么关心他。”
花久久不住吐槽出声。
墨纤尘无所谓的道:“你应该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
“现在都尖酸刻薄到什么地步了。”
“我什么样,关你何事!”
某女瞬间炸毛。
最后还是墨纤尘一脸喝了三杯酒之后,第一个服软:“可我想用儿子拴住你啊。”
“不论怎样,咱们还有个孩子呢。”
“就算你怎么厌烦我,总要先为孩子考虑一下吧。”
不得不说,这话顺耳多了。
想到某妖孽对小豆包的态度,的确不错。
再仔细想想,这人好像比自己这个当娘亲的更负责。
反正在照顾孩子这方面,某妖孽都是让人挑不出错处来的。
可一想到某妖孽很快就要娶别人了。
花久久就气不过。
没有记忆是没有记忆,但她就要受这份儿窝囊气吗!
看着小丫头的拳头都在颤抖,不用想都知道,这小丫头又在想什么了。
墨纤尘用自己的一双大手,紧紧攥住了花久久的一双纤手:“久久,凌州水患,皇兄已经答应我,只要我治水有功,就会取消我和齐思源的婚约。”
“你要相信我。”
“水火无情,这是你能控制得了的吗?”
花久久一听这话,果然动摇了。
墨纤尘:“我相信,事在人为。”
“只要我把灾民安置好,有效控制住洪水,皇兄就一定会看到的。”
“那你怎么知道,皇上是不是逗你玩儿的。”
“连我这个没有记忆的人都知道,君无戏言。”
花久久不住打击了墨纤尘一句。
墨纤尘瞪了小丫头一眼:“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蠢的人吗?”
“除了表面工作,我当然还做了更多的安排。”
花久久冲他一挑眉:“还有什么?”
墨纤尘立即正襟危坐,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天机不可泄露。”
“切,我还不想知道呢。”
花久久冷哼了一声。
二人从东方刚刚见亮,一直说到了天色大亮。
墨纤尘喝得微醺,跌跌撞撞的从花久久院子里的围墙翻过去了。
只听“轰”地一声闷响从墙的那边传来。
花久久的心肝随之一颤:“那个,你不会喝醉了吧。”
墨纤尘:“无事,一只猫路过。”
花久久的嘴角一抽,也懒得戳破某妖孽的谎言:“做马车出城吧。”
“你这样让人看了去,多不好。”
“还是娘子最关心我。”
一听这个,几乎是瞬息间,墨纤尘的眼角眉梢都带着上扬的弧度。
花久久立即回去看了看小豆包,然后果断趴在榻上睡回笼觉。
也就睡了一个时辰,那么花镜明就在院子里嚷嚷:“久久,你怎么还没起床。”
“久久,你在这么待下去可就废了。”
花久久顶着一双黑眼圈,打开了房门,半眯着眼睛道:“怎么废了。”
“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啊。”
花镜月看了看自家妹妹这个颓废样儿,深深觉得自家祖母说得有道理:“祖母果然是最了解你的。”
“快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咱们午后出发。”
“出发?”
“去哪?”
花久久听到这话,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花镜月:“咱们去凌州赈灾。”
花久久一愣,怀疑的小眼神不断在花镜明和花镜月两兄弟身上上下游移:“你们好像不是朝廷中人吧。”
花镜月:“本公子可是济世为怀的大侠。”
“这种事情,怎么少得了我!”
花镜明也道:“平时赚了不少,在有需要的时候,也应该坐坐好事儿。”
“这么说,我们是商队?”
花久久立即有了猜测。
花镜明微微颔首:“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