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拒绝的很彻底，一点余地都不留。
脸色也是极为的冷冽，如是告诫屠红，识趣就不要再提此事。
这让本已经做好成为卓云女人心里准备的方文香，错愕的抬头，然后就是满目的羞愤。
就如此被拒绝了！
她方文香就这么不堪吗？
向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方文香，接受不了这反差，可想到卓云的身份，终究是不敢发作！
再大的委屈，也只能自己受着！
“既然如此，那卑职告辞！”
屠红沉吟了数秒，知道指挥使大人的这个打算算是掉坎里去了。不敢再有耽搁，就请辞。
要是再耽搁下去，就怕会触及这位的霉头。
方文香极其不心甘，在屠红再三示意的眼神下，不得不愤恨离开。
卓云直到二人彻底消失在眼前，眼神才恢复平静。
暗暗讥讽道：‘这方密可真是会打如意算盘。’
下山的路上，方文香再掩不了自己的火气，“这卓九城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侥幸被侯爷看中罢了，就真当自己是一个人物了！”
“这种人，迟早得死于非命！”
屠红听了，赶紧张望一圈，低声道：“我的小姐，你小声点。要是你这话传进了卓都尉的耳中，那就是大麻烦！”
“难道我说的有错？他不就是踩的狗屎运，竟然看不上我，瞎了他的狗眼！”方文香声音虽然变小了，可谩骂的语气却是一点不落。
屠红唯有苦笑连连，“小姐，算了，既然没这缘分，咱们就别想了。回去后让大人重新给你找一位青年将领嫁了！”
方文香却是不甘心，“哎，当初我怎么会看上龙一这废物！”
尽管她再不愿承认，但有卓云这块珠玉在前，方文香已经看不上干路内别的男人。
而后，方文香又自我安慰道：“不过说起来，如果当初本小姐选的是卓九城，卓九城也没这机会被侯爷看中。说不得，一样碌碌无为，还比不上龙一呢！如此说来，卓九城该感谢本小姐才对！”
如此说了一番，方文香心里舒坦了不少。
然而，屠红却是没惯着方文香，道：“池中的龙，笼中的凤，早晚都会飞！小姐，你没必要这般腹议卓都尉。”
“疆府仙物买卖具体怎么回事虽然我们不知道，但那件事困扰了侯爷数百年时间，别人没解决，却是给卓都尉解决了！仅仅这一点，卓都尉能成为侯爷身边的红人，就不是侥幸！”
“是小姐你，当初眼瞎不认识真金！”
屠红可以一句话不说，让方文香活在自我遐想着，一起外界给她的不顺心，都是外界错了。
可如今干路有两府分别在杨如成和风杜中手上，大都督那边态度不明，下面人的人心已经不齐，方密指挥使的位置岌岌可危。
他们家这位小姐，也该长长心了！
若是当年方文香听劝，选择卓云的话，卓云再不情愿也拒绝不了这婚事。
卓云的前程如何不说，但他们大人绝不会走到如今风云飘摇的一步。
晌午后。
卓云便结束了香雾门之行。
掌门刘清欢等人恭送其下山，或许昨晚上卓云一句话刺激到了自尊心强烈的聂清，她并未在场。
卓云心里有点遗憾，但也表露什么。
山水昭昭，终有再相逢的一天。
“各位不必送了，请回吧！”抵达山脚下，卓云回身礼节抱拳。
“卓都尉慢走！”
“好！”
骑上战马，卓云带着驻扎在山下的人手，快速离去。
马蹄声繁，溅起一片尘土。
不远处隐蔽的山腰上，聂清复杂的目光送其离开，眼眸下带着不舍。
“师姐，昨晚上你到底和卓都尉说了什么呀，难不成卓都尉不喜欢你？”王琪心格外关心的问。
聂清收回目光，落在了关心的过分的王琪心身上，“师妹，你老实告诉我，昨天那番话是不是师父让你对我说的？目的就是让我去找卓云坦白我喜欢他的事情！”
王琪心霎那惶恐，“师姐，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可能……”
“我看见你进师父的房间了！”
听到这话，王琪心不得不承认下来，小心翼翼道：“师姐，师父是为了你好！你想想，那怕你最终成为了香雾门的掌门，其身份地位比起来，还不如做卓都尉的侍妾呢！”
聂清自嘲而笑，果真是师父的意思。
其实她是试探王琪心的，但真假已经试探了出来。
是为了她好，更多的是为了香雾门找一个靠山！
“你去告诉师父，卓云他不喜欢我。”
落下话，聂清转身回去。
和卓云之间，或许此生难再见。
但倘若是有幸还能再见，当如何……
……
走了！
回到明夏府府中，第二天卓云就带着少数下人，及古青倌和李矢鸢跟着队伍离开。
至于昔日的手下，卓云仅仅带上了靳南湘。
疆府那边，让他其他的手下带去，其实帮上忙的地步不多。
不客气的说，无论是修为还是城府，比起疆府那边的势力，他的这帮子手下还嫩了些。
相反还可能因为他，被对卓云怀恨在心的势力盯上，发生危险。
不如不带。
如今卓云已经是不如初来的时候孑然一身，就搬这家那怕是摒弃了很多不要的东西，也是满载的三车物品。
不少明湘府和明夏府的将领俱是来相送，卓云并未有什么逗留，随便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便领着队伍离开了明夏府。
“大人这一走，何时能归？”
“还是预祝大人前程似锦，咱们这小地方，别回来了，不吉利！”
“哎，现在我怎么还觉得像是做梦一样。大人就这么到疆府当差了？”
不少跟着卓云一路走来的手下，皆是怅然的看着远去的队伍。
不管如何，他们心里都知道，他们大人这一去，该是不回了！
或许真的是，兰君州太小，干路也太小，容不下他们家大人这条真龙！
一连行了七天，队伍抵达兰君州州府附近停下。
在回到疆府之前，于情于理，卓云都理应去拜会一下宁辞这位前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