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轩自离开开封之后心里边十分畅快,一路游山玩水,好不乐乎,想来自小便被父亲管的极严,每日除去必读功课不说,还得完成他所另外交代的任务,时常应付父亲所教任务便是一天两天,从未有时间真的的出来游览一番,今日,在这自由的天空下,再没有被什么所羁绊。
途中见到飞禽走兽必会问询一番。墨景轩在山坡上眺望着远方,真是喟然长叹,曾读陶潜桃花源记,而此地与书中所述的桃园真是极其相似。
阡陌交通,鸡犬相闻,远处还有农人赶着牛犁田,乡间飘着狗吠声,墨景轩很是欢喜,迫不及待的加快了脚步,心想在此地自己是否如书中所述,也会有一番奇遇呢。
刚进村子,就见到大人小孩全围着,墨景轩好奇,向村民打听,村民告知前面有一女子醉倒在路上,大家正商量怎么办。一听是姑娘,墨景轩便猜是否前几日在客栈碰见的女子,谁知前往一看,果真是那位女子。
女子侧躺在地上,白衣却没有沾染上一点尘灰,他好奇的打量着这位女子,长的精致小巧,脸有些微红,应该是酒醉微醺。右手还紧紧握着小酒瓶,血红的胎记在右手显得刺眼,墨景轩抱女子“这位姑娘是我朋友,请问你们这有客栈吗”
村民面面相觑,似乎是听不懂墨景轩的言语,墨景轩又再重复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回答,心里有些着急,这姑娘这样,却没人懂他的话,这可如何是好,正在着急间,从人群中走出一人“他们都是很淳朴的乡民,听不懂你说的话”说话的正是刚刚墨景轩打听的那个人。
“不过,我可以把你带回我家。我也是这儿的乡民”这人穿的斯斯文文,一副书生模样。只见书生跟乡民们说了几句,乡民们纷纷点头,让开一条道路。
“这位兄台,还未请教姓名。”景轩跟在书生后面,对他的一切都是那么好奇,既然整个村子的村民都是农人,那他怎么不是呢,在这里也算是另类的了。
书生推开门前的栅栏,引墨景轩进去“我本是临安人,儿时家逢变故,母亲带我离开,谁知中途财务被洗劫,这儿的村民收留了我们。说了这么多,我还未回答兄台呢,我姓张,字翼阳,你可以把这位姑娘放在这里休息。”
墨景轩把女子放在床上,捶打着手臂,毕竟是书生,女子虽然轻,久了还是有些酸麻。“原来是这样,张兄,谢谢你收留我和我朋友,我姓墨,名景轩。
“原来是墨兄,墨兄,你可以先坐下,半日路途也劳累了吧,我去给你们弄点饭菜充充饥。”
墨景轩礼貌性的做了一揖“谢谢兄台了。”
看见张翼阳离开之后,墨景轩搬张小凳子坐在床边,拨开女子的手指,想将酒瓶从手中拿出,怎料女子不知哪来的力气,墨景轩用尽方法都拨不开女子的手指,正在他想放弃的时候,女子手一松,酒瓶嘭的一声掉在地上碎了。
墨景轩被吓了一跳,忙收拾地上的碎片,将碎片拾干净之后,墨景轩看着女子,心里七上八下,这女子长得真是美,散乱的青丝遮住了她的脸,墨景轩大胆的轻轻拨开女子的头发,叹气道,“你到底是谁家的姑娘,我们也算是有缘了,冥冥之中遇见两次。为什么如此嗜酒,家逢变故抑或是其他,何必要如此拿自己的清白来赌呢。”
女子额头渗出细细的汗,墨景轩忙用衣袖擦拭,女子似是梦魇,墨景轩一边擦着汗一边轻声唤着姑娘姑娘。女子突然睁开眼睛,右手抓住墨景轩替她擦汗的手,墨景轩看她醒了,甚是欢喜,不停的唤她,却不知女子抓住他的手已经溢出了血,女子似乎没听见墨景轩在唤她,片刻之后,她又闭上了眼睛,睡去了。
墨景轩一愣,女子放开了他的手,他感到了疼痛,抬起右手,发现右手手腕一圈有淡淡的伤痕,而且已渗出了血。墨景轩心下一惊,只觉得这女子不寻常,如此大力,平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虽说如此,墨景轩心里竟不觉得害怕,暗里还有些庆幸,一出家门便遇见奇事,回去定可以跟墨景程好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