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寒按灭了手里的烟,起身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颜惜兮一僵,本能后退,下意识跟他拉开距离。
崇寒看着她,眼神幽幽,颜惜兮被他如此看着,有一种能被看穿透的感觉,他看着她,突然间笑了,那一笑,顿时让颜惜兮闪了神。
闪了神回神当会儿,崇寒已经近在咫尺,笑意变得更加蛊惑力,吓得颜惜兮顿时脸色巨变。
这崇寒那笑容明明前脚还倾倒众生,下一秒就变得鬼魅恐怖了……
“你不是说今天去接我吗?”
颜惜兮抬眼看他,眼波流动,“今天你出院?”
崇寒双手插兜,人往前倾,无声盯着她,满是强势压迫的气势,“今晚你跟那小子去约会了?”
“没有,算不得什么约会。”她轻描淡写的解释,转身想走。
他的脸紧绷着,口气生冷,明显在压抑着怒火,“你没有时间去医院,有时间跟别的男人约会?”
“不说清楚就想进去?”崇寒如鹰般有力的手不由分说拽上她的手腕,将人甩向墙面。
崇寒的手劲大,颜惜兮吃痛的嘤咛一声。
她挣扎了两下,“你弄疼我了。”
看着颜惜兮吃痛的样子,崇寒终是松开了手。
嫉妒的情绪疯狂啃噬他的心,眼里瞬间蹿上火苗,沉声问:“你不是说不喜欢他吗?”
她抿了抿唇,嘴里又酸又苦,她摇头否认道:“我现在也没有说我喜欢他。”
崇寒勾起唇角,明明该是很温柔的深色瞳仁看起来却冷漠又不近人情,“那你知道他喜欢你吗?”
颜惜兮:“……”
崇寒看她沉默,不悦地皱着英挺的眉,“颜惜兮,你要认清你自己的位置!”
颜惜兮抿紧唇,一副倔强,“我要认清什么位置?”
崇寒褪下连日来温和的面具,用居高临下的姿态锁着她,一双手撑在她头部的两侧,一字一句霸气的宣言,“你、是、我、的。”
紧抿的唇线,阴沉的脸色,眼里满是爆棚的占有欲,“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跟其他男人勾三搭四!”
颜惜兮捏紧拳头,心里对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有着非常强烈的排斥感不适应感,“你凭什么?”
崇寒声音听起来又冷又淡,言简意赅,“就凭我是你的未婚夫。”
颜惜兮垂着眼,声音低低的,“我从来都没有承认。”
崇寒浑身散发出一股森冷的气势,眼眸露出一抹残忍的凶光,“那你承认谁了?苏辞远?”
“崇寒,你别太过分了!”
“我这就过分?”
“那我让你看看是什么过分……”说完他就倾身,利用身体的优势把纤弱的她困在局促的空间里,抬起一掌扣住她的双眼。
眼前漆黑一片,慌张的感觉一下袭上心头,“崇寒……你干什么……唔唔……”颜惜兮焦急的问,话音未落,就被吻住了。
颜惜兮开始挣扎,握紧的拳头‘咚咚’的搥在他肩膀和胸口上,“你放……开我……混蛋……”
心跳的越来越快,身上好像发烧似的,一阵阵热浪袭来,脑海里一片空白,除了晕眩还是晕眩。
她迷迷糊糊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鼻息之间萦绕着一种摄人心魂的味道,很清新,很甜蜜,很让人眷恋……
“呼吸……”微微沙哑的声音在耳边陡然响起,终于把颜惜兮拉回神。
崇寒嘴唇的浮出弧角相当完美的笑意,那么妖娆,那么迷人,却给了颜惜兮一种错觉,他在得意!
因为她沉醉在他的吻上。
非要这样耍她吗?
苏辞远的存在,让他觉得自己的位置被威胁了,所以像狗狗那样拉尿霸占底盘来宣誓自己的主权?
想到此,颜惜兮的眼眶一红,手已经不受控制的挥了出去。
“啪……”
颜惜兮红着眼睛,怒瞪着他,“崇寒……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
崇寒笑了,把颜惜兮放开,说:“对,你知道我最擅长做的事是什么吗?”
颜惜兮怔了一怔,心里咯噔一激灵,第一反应就是想逃。
崇寒弯着腰,凑近她,他说话的热气,直呵在她那洁白的细脖上,惹得她轻轻一颤,“当我盯上了的猎物,会一直盯住不放,直到把猎物变成自己的,你知道吗?”
颜惜兮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崇寒已经吻了下来,轻柔的,霸道的,惩罚的。
这崇寒,一言不合就霸道的强吻她,她快要被他吻断气了……
“崇寒,你混蛋……王八蛋……唔……”颜惜兮还没骂完,崇寒凉薄的唇就直接印了上来,强吻!
吻到她说不出来话位置!
颜惜兮胸口的郁气堵的慌,窝着火,巴掌再次扇向崇寒。
崇寒被颜惜兮打了一巴掌,也不恼,只是抓住了颜惜兮的手,不让她再乱来,“我是你的未来老公,你要早日习惯我吻……”
“你真的太过分了!”此刻,颜惜兮的泪水竟从脸上一路滑下来,落在崇寒的嘴里。
崇寒感受到那种咸意,赶紧的把她给松开,看到她满脸的泪水,微征,眸光微沉,“惜惜……我……”
“你这个混蛋!”颜惜兮推开他,还了他一脚。
“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是不会喜欢你的!”说完,狼狈的跑走了。
颜惜兮跑得飞快,一下就不见人影,崇寒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夹着烟,目光深远,眉峰微皱,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
酒吧。
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灯光迷离,年轻男女疯狂地摇头晃脑。
崇寒坐在角落的卡座上,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
“阿远,咱俩喝一杯!”尉迟郁灌满两杯酒端起,递给崇寒。
“你这小子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这妞一听说你出来,就抓紧跑了过来,等你好久了呢……”
尉迟郁用眼神指了指包厢一个角落,崇寒侧头望过去,看到凝静他凝神看着桌上的仙人球,顾念买的,他从来都不打理,竟然活了两年。两年了。他抚了抚额角一改以往的跋扈脾气,像个乖巧的瓷娃娃安静的坐在角落,时不时用眼神偷偷的瞄着崇寒,却不敢靠近,一句话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