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穿的衣服，狠狠皱眉：“这个……”
颜惜兮穿得是件枣红色吊带长裙，颜惜兮双腿纤细漂亮，肩胛骨线条流畅，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
“就穿这一回……”颜惜兮先发制人，拉住他胳膊撒娇，“阿寒，你最好了，对不对，就穿一回。”
崇寒：“……”
崇寒看她眼神变了变。
过半晌，僵硬着脸色道：“嗯，就一回。”
“走了…”
颜惜兮拉着崇寒手出了门，来到台球室。
台球室里就他们四人，崇寒和尉迟郁开了一桌玩儿，周千珞和颜惜兮在一边儿坐着看两人打球。
颜惜兮怀里抱着一桶冰淇淋，拿勺慢慢舀着吃，看着一边儿的崇寒打球。
目不转睛的。
周千珞吃了一口冰淇淋，嘴里叼着勺子，流里流气开口：“你看你眼珠子自进了台球室，就没从崇寒身上掉下来过。”
“迟早有一天，你的嘴会被我缝上。”颜惜兮小声骂着周千珞。
“你声音小点！”颜惜兮轻拍了一下周千珞。
“行啊颜惜兮，你现在也变成那些爱秀恩爱的女人了，我看错你了！”
“我乐意……”颜惜兮得意扬眉。
那边刚一杆进洞的崇寒，抬头，勾唇：“我喜欢。”
周千珞：“……”
这朋友没法做了。
“……”
“说实话，我真没看出来你们俩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
“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其实挺怕的，怕过去了这么久，我们俩已经相处不好了，不过好在的是在一起之后，我发现我们俩相处的特别好……”
“那不是很好吗？”周千珞不解。
颜惜兮叹了口气：“怎么说呢，崇寒对我很好，可我还是觉得不安，我还是那个任性的样子，爱发脾气，又特别矫情……我总觉得会像那时候一样，说不定突然哪天他就……不愿意宠我了。”
“……”周千珞闻言放下手中的叉子，认真地听颜惜兮讲。
颜惜兮的声音低低的：“虽然我们相处的很好，但我始终做好了分手的准备，不让自己陷得太深，以免之后太痛苦。”
周千珞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开解她。
“我有时候会忍不住想试探崇寒，看看如果我做一些很过分的事情，他会不会跟我分手。可我不能，要是真的这样做了，就算崇寒不提分手，我自己都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颜惜兮苦笑了一下：“我感觉我都有点神神叨叨的了。”
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又克制不住自己产生这样不好的想法。
周千珞拍拍自己的肩头，让颜惜兮靠在她肩上，“因为上次他拒绝你父亲的提议，让你们举行订婚仪式？”
“可能是吧……我觉得他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爱我。”
“那这些新式不要藏在心里面啊，直接摊开跟他讲，让他跟你订婚。”
“这样不就是我逼他了吗？我不想。”
周千珞：“……”
两人都不说话，颜惜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不想让周千珞太过担心。
“不说这些了，其实我也是杞人忧天，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我就是闲的无聊才琢磨这些，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算了，我也不是没了崇寒就活不下去了。”
……
一局球下来，尉迟郁输得一败涂地，也没了兴致玩。
周千珞领着他下了二楼，楼上就只剩颜惜兮和崇寒两人。
崇寒点燃了根烟，靠在台球桌上，长腿交叠。
他朝颜惜兮勾勾手指：“过来……”
颜惜兮捧着怀里的冰淇淋桶，一蹦一跳，小跑到崇寒面前站定。
她还低头吃着冰淇淋，含糊不清开口：“干嘛呢？”
颜惜兮嗓音软糯，又拉长了语调，勾得人心乱如麻。
“抬头…”
颜惜兮如言抬头，嘴角还残留一点儿冰淇淋残痕。
崇寒吐出个烟圈，拇指掐住她下巴，直接吻了上去，舌尖在她唇角扫了一圈，才缓缓离开。
他扯出个痞坏的笑，看着颜惜兮：“甜的…”
颜惜兮懵了一秒，然后脸红的把怀里的冰淇淋塞到崇寒怀里：“都给你吃，吃个够。”
她一转身往窗边蹬蹬地跑过去，热风一吹，脸更热了。
崇寒嘴里咬着烟，看一眼怀里的冰淇淋，又看一眼窗前背对着他站的颜惜兮。
失笑一声。
“害羞了？”他搁了手里的冰淇淋，走到颜惜兮身后。
“才没有！”颜惜兮就是嘴硬。
“转头。”
颜惜兮上了一回当，才懒得理他。
崇寒吸了一口烟，把颜惜兮身子板正，弯腰吻住她唇，渡了一口气过去。
烟味儿燥喉，呛得颜惜兮脸都红了。
她抬头，杏眼红着瞪他：“你还是个人不是？”
崇寒掐灭烟蒂，投掷进垃圾桶里。
垂眼，对上颜惜兮愤怒的眼神，唇角一勾：“到晚上，你就知道我是不是人。”
颜惜兮：“……”
……
今天。
等崇寒洗完澡出来，他以为颜惜兮会像以往那样选择逃避。
意料之外的，他从浴室出来，居然看见站在阳台护栏前的一抹娇小身影。
屋内没有开灯，只留了两盏橘色床头灯。
户外的月光倾泻在颜惜兮头顶之上，将她的身影拉长印在身后的大床上。
在黑暗里，她单薄的背影令人产生保护欲，崇寒信步过去，站立在她身后用手紧紧搂住她。
崇寒趴在她肩头久久没发出声音，颜惜兮侧了侧头问他，“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走了。”
颜惜兮正回头，眺望天边那轮洁白无瑕的月亮，轻轻启唇，“崇寒，你爱我吗？”
“爱。”
“你刚刚说什么？”
“我爱你。”
崇寒开口时嗓音已经动情，低沉又沙哑，像在隐隐克制着什么。
颜惜兮：“再说一遍。”
崇寒：“我爱你。”
颜惜兮：“再说一遍。”
“我爱你。”
崇寒趴在她肩头扭头，近距离的看她，“青梅竹马是你，情窦初开是你，细水长流是你，颜惜兮，陪我度过余生的人，也要是你。”
颜惜兮黯下神色，“那如果，我们在一起后还是觉得不合适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