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纾姩一睁眼,却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床上,想到昨晚朦胧间她好像看到了顾宸风。
视线落在旁边,空荡荡的,看来他昨夜没有回来。
想到谨娘的脸,江纾姩直接去找魏仁景,却发现他已经去了谢侯府。
她微微蹙眉,一连好几天都出府去找地段好的店铺,都无疾而终。
“话说京城这么大,怎么找个店铺这么难!”
江纾姩抱怨一句,然后带着绿堇直接去了悦来酒楼,京城最大的酒楼,吃饭。
饭菜上桌,江纾姩就开始吃饭,看到对面绿堇拘谨的样子,她轻声道:“在外面不用拘谨,快吃。”
二楼,正在谈事的顾宸风看到一口大口吃饭的江纾姩,眼底划过一抹诧异,他从未见过她这副表情。
印象中,她总是一副温柔贤淑,姿态端正,就连跟他吃饭都是小心翼翼的,可现在却毫无形象的吃着。
莫名就,顾宸风觉得可爱的紧,板着的脸上多了几抹温和的笑。
“宸风,你什么表情?”
一旁的谢潇看到他脸上的笑,只觉得的后背发凉,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双手环胸,一脸防备的盯着他。
顾宸风看着他强烈的反应,眉梢微挑,说出的话却格外毒舌:“你这样的,还入不了我的眼。”
“我去,敢情你真的跟外界人说的一样,喜欢男人,之所以娶江纾姩,也是为了格挡流言?”
谢潇惊了。
顾宸风却黑着脸,看他的视线宛如在看智障。
想到谢老夫人的身体越来越差,顾宸风面色凝重,语气也严肃起来:“这些日子,你好好待在府里,多陪陪老夫人。”
“那找公主的事,就拜托你了。”
谈到正事上,谢潇收起刚刚玩笑的神情。
“我的人已经有了消息,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人。”
顾宸风说完,浅浅抿了一口杯中的茶,视线却一瞬不瞬的透过二楼的窗户,望向一楼下的那抹倩影。
只是当看到出现在江纾姩面前面色如玉的白衣男子时,眉眼中闪过几抹戾气和躁意。
楼下,江纾姩吃饭吃的好好的,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白色身影,她缓缓抬头,视线落在周宏身上,胸口猛的一阵抽痛。
脑海中是前世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只是没有想到他只是在逢场作戏,对自己毫无感情。
一边的绿堇看着夫人突然间惨白的脸色,眼底闪过急切。
“夫人,你没事吧?”
周宏看着她眼里的那抹痛处,心脏一阵剧痛,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他的心,他的视线会不由自主为她停留。
就在第一次看到她时,心里就生出一股强烈的熟悉感。
“无事,绿堇,我们回去吧。”
江纾姩说着就被绿堇搀扶起来,刚准备付账时,绿堇却发现自己的银子不够。
江纾姩见状,面色难堪,她出门从来都是绿堇带银子,现在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周宏从怀里掏出银子,直接将饭钱结清。
江纾姩刚想拒绝,却被周宏的一句话堵了回去。
“夫人不必客气,琳玥是我妻子,你是她姐姐,我们算是亲人,这点钱不必介怀。”
周宏的声音刚落下,一道修长的身影从二楼缓缓走下,语气清冷淡漠:“不劳周公子破费了。”
顾宸风直接将钱丢给周宏,然后将一锭金子丢给掌柜,拉着江纾姩径直离开。
身后的绿堇愣了一瞬,快步追上。
谢潇缓缓下来,看到站在原地发呆的男人,嗤笑一声:“听闻周家最近资金短缺,周公子还有钱讨好我嫂子,要是被你们家母老虎知道,不得搅的后宅不得安宁。”
谢潇凉凉扫了他一眼,扇着扇子施施然离开。
周宏面色微僵,想到江琳玥这些天有将军府撑腰,事事都跟他作对,整日扰的家里鸡犬不宁,就连祖母都闭门不出。
一想到这里,他就头疼,心中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若是他当初娶的是江大小姐,那该多好。
想到他窈窕的身姿,举止大方,惊艳的美貌,男人心尖就泛起一阵痒意。
江纾姩被男人拉着上了马车,全程男人一言不发,可江纾姩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阵阵寒意。
这次他生气与以往不同,让江纾姩升起一股害怕。
她不敢触他霉头,端正的坐在他身边,一声不吭。
身边的顾宸风看着她没有解释的意思,眉头紧蹙,耐心即将耗尽,咬牙切齿道:“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
听到顾宸风的话,江纾姩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下意识点头:“有。”
“说。”
顾宸风搭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一双漆黑如墨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我想见魏神医。”
江纾姩一脸认真,这话却不是顾宸风想听的。
他额头青筋暴起,直接捏起她的下巴,强迫与自己对视,眼底一片冰寒,声音带着无尽的冷戾:“你就没有要对我说的?”
江纾姩闻言,眼底闪过迷茫,这举动更让顾宸风生气,男人直接抵着她,将人逼至角落,浑身寒气森森。
俯身,吻上了她的唇,撬开齿背,从齿缝间溜进去,肆意的掠夺。
“唔……”
江纾姩瞪大眼睛,条件反射下就想阻止,可她的反应却让男人不满,吻的更加深,大掌也不停的游走。
一吻罢,男人眼尾泛红,声音却透着无尽的凉薄:“江纾姩,你是我妻,须时刻谨记。”
顾府到了,男人率先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往里走,江纾姩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容颜,才下了马车。
“夫人。”
绿堇没有想到主子竟然发那么大的火,担忧的望着江纾姩。
“我无事。”
江纾姩冲她挤出一抹笑容,才缓步朝里面走去。
顾宸风生气很正常,饶是哪个男子看到自己妻子与外男说话,心里也不愉快,可他这火气是不是有些大。
当天晚上,江纾姩独自用了晚餐,就连沐浴完休息时也没有看到顾宸风。
算了,她自己一个人睡觉更舒服,尽管这么安慰,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她灭了灯,躺在床上,望着纱幔,却没有一点睡意。
刚进院子,准备推门的顾宸风,看到屋内熄灭的灯,停下手中推门的动作,转身去了书房。
第二日,江纾姩就看到尘月眼睛通红一片。
“你怎么了?”
江纾姩问。
半天,尘月吞吞吐吐的不说话,很快她就意识到不对劲儿,脸色不由沉了下去,声音清冷:“说话。”
尘月吓得打了个哆嗦,将事情说出来。
“绿堇因为护主不力,被大人打了三十大板。”
江纾姩手里的茶杯掉落,发出清脆的声音。
半晌,她坐在凳子上没有动作,也不说话,这可把一边的尘月吓了一跳。
“夫人,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