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纾姩只觉得晕乎乎的,摸着发疼的额头,朦胧的双眼缓缓抬起,就撞进一双漆黑深邃的冷眸。
“你拦着我干什么?”
江纾姩神情带着几分苦恼,声音娇娇软软的。
“你喝醉了。”
顾宸风长臂紧紧环着她的细腰,将人搂在怀里,面色冷淡,眉心微蹙,声音带着几分不悦。
“胡说,我没醉。”
江纾姩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却反被男人握的更紧,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江纾姩只觉得双脚离地,惊呼一声,下意识抓紧男人的脖子,脑袋直接贴在他的胸口处。
“给夫人准备醒酒汤。”
顾宸风冷硬的脸色阴沉下去,带着即将而来的暴风雨。
尘月战战兢兢的去准备醒酒汤,而花影带着谨娘离开。
顾宸风闻到她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味儿,面色更加阴沉,看着她不安分的乱动,直接在她臀部重重拍了一下,声音冷冰冰的,带着警告的语气:“别动。”
江纾姩打了个嗝,最后闭上眼睛,安分了不少。
看着她乖巧的反应,顾宸风眼中多了几分满意。
将人轻轻放到床榻上,尘月已经端着煮好的醒酒汤走进来。
“大人,醒酒汤好了。”
尘月察觉到顾宸风的视线,浑身都在打颤。
“下去备水。”
顾宸风端起醒酒汤,冷声吩咐一句。
“是。”
尘月急忙下去备水。
顾宸风将人搂在自己怀中,一勺一勺将醒酒汤喂到她嘴里。
“唔……”
江纾姩皱着眉,紧闭双唇,不想喝。
“江纾姩,喝下去。”
顾宸风眼神凛冽,声音好似带着魔力般,带着强烈不容置疑的气势。
果然,他这话有魔性,江纾姩刚开始还皱着眉头,到最后乖乖把汤全部喝完,直接躺在他怀里睡着了。
准备好水的尘月进来,就看到江纾姩缠着顾宸风不松手的画面,察觉到顾宸风凉凉的眼神,瞬间把头埋低。
“大人,热水好了。”
尘月将全部热水倒入浴桶之中,就悄悄离开,再待下去,她觉得自己快被冻成冰柱了。
顾宸风本想让尘月帮她沐浴,谁知江纾姩双手紧紧缠在自己身上,不松开。
他无奈叹息,垂眸望着怀里的人时,眼底是挥散不去的浓浓情意。
最后顾宸风为她更衣,只留下一层薄薄的内衫,抱着人去沐浴。
被热水包裹着,江纾姩只觉得浑身浑身毛孔都被打开了,舒服的喟叹一声。
顾宸风闻言,看着她眯起朦胧的眼神,看样子格外舒服。
“你倒是舒服了。”
顾宸风在她鼻尖轻轻捏了捏,嗓音低沉,一双眸子渐渐暗沉。
看着她衣衫浸湿,轻薄透亮的衣衫紧紧贴在她皮肤上,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
尤其是胸口的那抹弧度,格外瞩目,顾宸风神情微冷,目光渐渐变得灼热,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俯身吻了上去。
水雾弥漫,夜色渐浓……
雾气缥缈,隐隐约约间,床榻上交叠的身影颤颤,时不时响起一道低呼声。
江纾姩意识朦胧,缓缓睁眼,看着面前的身影,清醒一瞬,在他做下一步动作时,双手急忙抵在他胸口处,声音虽然因为喝酒变得沙哑,但还是透着一股冷漠。
“大人,我累了。”
江纾姩说完就从他怀里钻出来,转身裹着被子到里面,背对着他,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心中憋得慌。
她向来不是能忍的主,有些事,必须要问清楚。
想到这些,她借着酒劲儿直接坐起身,目光看向身边躺着的男人。
顾宸风的视线本落在她的身上,没想到她突然坐起身,还以为她要发酒疯,也跟着坐起来。
“顾宸风。”
江纾姩淡淡喊着他的名字,原本朦胧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晰。
“嗯,酒醒了?”
听到顾宸风语气里的含义,江纾姩脸上闪过几丝不自然。
“顾宸风,我之前说的话还作数。”
江纾姩紧紧抓着被子,清澈透明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声音冷淡,还保持着距离感。
“什么话?”
顾宸风不喜欢她忽冷忽热的模样,但也猜测出她忽然冷下去的原因。
“如果你有喜欢的人,跟我说,我不会鸠占鹊巢,霸占着顾夫人的位置。”
看着江纾姩一本正经的话,顾宸风气笑了,他冷笑一声,直接将人拉到面前,大掌握着她的后脖颈,眼底升起一股愠怒。
“江纾姩,你听清楚了,你我是皇帝赐婚,这顾府夫人的位置只能是你的,这是我最后一次说,至于昨日出现的女子,我不喜欢她,更不可能有什么!”
“江纾姩,我就当你今日是喝酒发疯,这种话我不会再解释,以后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会让你知道惹我生气后的下场!”
顾宸风额头与她相抵,一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她,带着几分怒气。
“什么事今天不能说,非要等到明天,顾宸风,我看不透你。”
江纾姩一把推开他的手,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声音还带着几分埋怨。
“那你呢?就没有瞒着我的事吗?你我成婚这么久,你何曾对我说过真话?”
顾宸风面色沉了下去,直接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听到顾宸风的话,江纾姩表情一顿,他什么意思?
忽然,她心一提,难不成是因为那个陌生男人?
问题是她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叫什么,江纾姩一脸苦恼。
最后打了个哈欠,直接闭眼睡着了,顾宸风看着她一脸疲倦的样子,最后还是不忍心把人喊醒。
“江纾姩,我又何曾看透你呢?”
本来以为你跟以前一样,却没想到你才是藏的最深的那一个。
这一世,不知道是对是错。
次日,江纾姩醒来的时候,太阳正当日中,想到昨日周夕芷的话,她猛的从床上坐起身,就要下床,却发现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
“夫人,你醒了。”
江纾姩刚想说话,却觉得唇瓣一阵刺痛,她下意识捂着嘴,昨日的记忆袭来。
是顾宸风为自己沐浴,最后还亲了她,想到后面,江纾姩的耳根不自觉泛红。
“夫人,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尘月看着她脸色变得难看,急忙询问。
“我没事,南恒使臣离开了?”
江纾姩问。
“嗯,公主离开前,给你送来一封信。”
尘月说着,就将信递给她。
江纾姩接过信,迫不及待打开,先是说了一下昨日的事情,然后又是告别的话,最后说了在南恒国等她。
江纾姩收好信,打算将信收好,视线落到梳妆台上,打开最下面的匣子里,却发现匣子里的玉佩不见了。
江纾姩脸色大变,当下就找来尘月,一经打探才得知昨日一整天都没人进来,只有晚上的时候,顾宸风进来。
难道是他?
那东西可是关乎她的身世,江纾姩当下就去书房找顾宸风,却被清风看在门外。
“我找大人有事。”
江纾姩声音带着几丝急切。
“夫人,大人有事商议,任何人不得打扰。”
清风一脸为难的挡在门口,语气却很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