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些不舍。
温乐乐,你真是脑子出问题了,竟然还想着不舍?
是他不舍?还是自己不舍?
他是谁?可是余旻灏呀?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对她不舍,看来,她也是疯了,脑袋里不知道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竟然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都萌生了。
“不疼才怪,我自己和你一模一样的伤,我都疼,你会不疼吗?”一听她口是心非,余旻灏放下衣服,将她扳转过身来面朝自己,“以后,不许自作主张,任何事我都会控制好。你真以为二叔会打死我吗?他不会。我手里有他需要的东西,他打死我,就什么都得不到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有余立仁需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她不敢问。
有时候秘密知道多了,一点也不安全。
温乐乐看着他深情而有些复杂的眼神,她嘿嘿一笑。
一副淡然的表情,淡淡开口:“可当时我看他狠下心要打你二十鞭子的,如果真打?你不死也得残废了。我替你挡一鞭子,我也有自己的私心,你都不好了,怎么保护我。其实你不喜欢我,我心里是清楚的,我们的婚姻也是一场交易,但看到你受伤我还是过意不去,毕竟你二叔是打着给我出气的幌子来找你麻烦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就是一鞭子而已,皮外伤罢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以后我也不一定还和你有什么交集,所以你不用叮嘱我会再乱做什么决定了。我呢,真心的祝福你们能幸福。”
祝他幸福?
这话说得倒是挺坦诚的。
余旻灏凝着她脸上的笑意眸色暗了暗,他竟然因为她得洒脱而高兴不起来。
知道她去医院了,知道她收拾着行李离开了余家,知道她住在这里。
他伤都不顾来到这里,想给她解释点什么,看来也不需要了。
原来,她巴不得离开了自己。
她心里,始终放不下那个男人。
“温唯一,如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会不会感谢我?”余旻灏望着她,突然唇角一勾,淡漠出声。
秘密?
温乐乐脸上的笑容一滞,听着他唤着温唯一的名字,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道具一样,做着毫无意义的事情。
他对她笑,对她好,甚至对她凶,都是因为他把自己当成了温唯一。
“什么秘密?”顺着他的话,随即问道。
余旻灏目光幽幽,语气低沉了几分,几乎是一字一句道,“温厉安没死,他还活着,你可以去找他。”
“什么?没死?”
听到他的话,温乐乐震惊不已,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惊恐的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是他骗人的吧?
一个死了四年的人,竟然没死?
这说出来,不是很滑稽,也很不可思议吗?
看她只是震惊,却没有一丝狂喜,余旻灏眉头微拢,俊脸认真,“嗯,他确实没死,当时他是染上了*,病情很严重,几乎也是死的边缘,但有个人可以救他,只是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所以我把他交给了那个人。你们温家有人想对他不利,染病的事也是早就预谋好的,既然这样就将计就计病死,让背后那个人逞心如意,如果他能活下来,他会回来的。只是四年了,我也查不到他的消息,但我有预感,他没死。”
越听越糊涂。
温乐乐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不是该信他说的话。
温历安没死这个消息确实让她大吃一惊。
如果此刻是温唯一的话,或许她是又惊又喜的。
而她,似乎对这个消息毫无一点波澜。
她狐疑的挑起眉,睨着余旻灏,满心的疑惑:‘你说我们温家人想对他不利?谁呀?爷爷吗?”
不可能的呀,他收养的温厉安,好好的干嘛要害死他呀?
如果不是温廷,是谁害温厉安呢?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是谁,你自己也猜得到。”余旻灏淡然道。
她猜得到。
她怎么猜得到。
跟温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也没有和他们家相处过一天,他们家是个什么情况,有什么人她都一无所知。
哪猜得到是谁。
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温廷。
事情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既然余旻灏突然说起这个事,也就证明他在怀疑着什么?又或者在谋划着什么?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聪明,腹黑的余旻灏。
“.....”所以这个时候,她保持沉默就好。
其他都不要想。
想太多了,只会引起余旻灏的怀疑。
这爱一个人,什么都可以装,但眼神是装不了的。
凝着她一言不发,那脸上布满疑虑和复杂的情绪,余旻灏声音漠然几分:“等我把手里的事处理好了,我带你去J市找他。或许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你也别奢望着他对你还抱有什么感情,剧我所知,救他的那个人喜欢他,说不定这四年了,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
他这话无非就在暗示她,温厉安有可能还活着,但不一定还爱着她。
也好,如果能去J市,她还可以查查温唯一有没有去过哪里。
但要等多久?
“你的事要怎么处理呢?”温乐乐神情寡淡,眼底染起一片清冷,认真的看着他:“网上那些流言蜚语,你跟我离婚娶金海心,这些报道就会不攻自破,只是你面对不仅仅是这些东西,还有跟傅謀公司违约的事,这些钱也不是小数目,而且金海心跟自己的公司闹掰了,也需要钱来解决,不过,你这么有钱,根本不会心疼这些钱的。至于你说的忙完陪我去J市,那就不用了,我希望我们结束过后就不要再有什么交集,因为我不想背上小三的骂名。我哥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只要他没死,我就会找到他,至于是谁想害他,我心里也有数,但没有找到我哥前,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说的话。”
这也是她的决定。
就算要做什么,她也不需要余旻灏来陪了。
因为她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
既然已经离婚,就代表两个人从此就是陌生人,她没有必要跟他纠缠不清。
“你的毒没有解,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J市?”听到她分得这么清楚,说得这么果断,余旻灏眸色一深,眉头挑起一丝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