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慢了下来,慢慢的享受着她的美好,他的手将她的脸捧起,细细落落的吻就那样在她的唇边,脸颊边落下。
而当吻到一抹咸咸的味道时,余旻灏整个人一震。
她哭了?
发现她流眼泪了,他脸色一怔,楞了楞,抬头凝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心疼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刚才他是有点急,也有点生气。
或许太用力了一些,弄疼她了。
“余旻灏,你够了.....”温乐乐心里苦涩,眸光一扬,瞪着他慌乱的俊脸,抬手打他捧着自己脸的手,就那样笔挺的站着,冲着嘶吼:“你不就是想知道我隐瞒你什么,好呀,我全都说,一字不漏的给你说。从那一晚在酒吧门口遇到了你,就是我最这一辈子最倒霉的事,或许不遇到你,我不用失去清白,不用失去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当晚你要是清醒的,也不可能对我做出那种事情来,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如果,没要假如,只有伤害。”
只有伤害?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余旻灏的心竟然隐隐一疼,站得笔直的身体也是微微一怔,就那样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
他并没有任何话的。
她的清白确实是他夺走的。
就像她说的那样,如果那一晚她是清醒,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不对。
那一晚到底是不是巧合?
还是一个未能解的迷惑。
刚才她这么一说,倒是所有事都变得顺理成章了。
见他不说话,温乐乐心里很疼,眼神苍凉了几分,盯着他英俊的脸,“我隐瞒了身份冒充了温唯一嫁给你,说是嫁,算不上吧,没有婚礼,没有亲人的祝福,只是一个虚名而已,甚至连一张婚纱照也没有。过后,有人匿名邮寄一个包裹给温唯一,我发现包裹在动,又是匿名的,我很谨慎,但你也在,结果里面装了一条毒蛇,这也显然,有人害温唯一。”
“......”余旻灏静静的听着,眉头微拢。
她说的这些事,他都知道的。
只是她都没向他提过一句。
“这件事,你不是在查,你又告诉我过任何一点消息吗?后来这个匿名人又给我邮寄一个手机,我和这个人用手机聊天,她约我去后桥见面,明明约好的,最后她失约了。然后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莫如月。当时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就在车里闲聊了几句,直到你那天提起我才意识到可能是同一个人。或者一直想唯一死的人就是她。”
余旻灏静静凝着她。
她的心思果然是慎密。
就像温厉安所说的那样,不要觉得她心思很单纯,其实她很谨慎,小心。
发生这么多事,她竟然没有一丝畏惧。
就连他受伤被鞭打的时候,她也是那么不顾后果的扑上来替他挨打。
“......”
温乐乐见余旻灏没有插话,就一直凝着自己,似乎觉得自己还没说完,她咬咬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那倔强的眼神也看着他,继续说道:“我被绑架了,绑架我的那个人是秦天集团的总裁秦帆,我也是和你分开后才知道这个事的,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没办法告诉你。他要拍我写的剧本,那天我们见面谈的时候,我认出了他的声音。但在饭局上我没有揭穿他的身价,他也没有问过我半句。”
“......”
余旻灏还是不说话。
看他还保持着沉默,温乐乐索性就将一切都说了出来,“直到我来J市,得知他的老婆是莫如月,我才知道秦帆就是温厉安,这个消息对我来说也不算是震惊的事了,因为你之前就给我说他还活着不是吗?”
看来,她还真是什么都知道。
如果温厉安不跟他提,她是不是打算一直不跟他提这些事,一直要隐瞒下去。
而他从来都不知道,她到底面临些什么?
“那你见到莫如月了吗?”余旻灏无法想象她一个人应付莫如月,又应复温厉安,还得来敷衍他。
她累不累呀。
而且莫如月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就凭一条毒蛇,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心思歹毒,狠辣。
说了这么半天,他终于开口了。
他是想问她找到解药没有是不是。
难道他已经见了莫如月?或者是见了温厉安,所以,他才知道她隐瞒了这么多事。
如果是见莫如月,机会应该不大。
如果是见了温厉安,就有可能,温厉安一会把这些事给他说的,只是想让他提防自己。
自己还真是四面楚歌呀。
她叹了叹气,沉闷开口:“见了,是她昨晚亲自上门来找我的,她好像已经察觉到了我已经发现秦帆就是温厉安,所以她不想让温厉安知道她去过垅城的事,也不想让他知道她害过温唯一,但这些事呢,我想温厉安应该早就了如指掌了。”
“解药的事怎么说?”余旻灏追问。
他关心的是这个事。
如果莫如月肯拿出一份解药,而他查到了温唯一的下落也拿到一份解药,那两个都不用死了。
看吧,他比较关系解药吧。
他体内的毒也是没有解清的。
“如果我说,没有解药,你信吗?”温乐乐看着他,回答得很直接。
“没有解药?”余旻灏皱眉,一脸诧异:“谁说的没有解药,莫如月给你说的?”
温乐乐也不刻意在隐瞒什么,就算选择隐瞒,只会让他更觉得自己图谋不轨,这样的误会不想再有了。
她承认道:“对,她就是这么给我说。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解药,她说,只要我找一个男人怀上孩子,利用胎盘里的孩子都吸收这个血液里的毒,就可以解毒了,但孩子活不成。”
说到这,她眸色一暗。
利用孩子救自己,就算真的能成功,她也不愿意做。
因为这种事,违背了良心。
“找个男人怀孕?她这是无稽之谈吧?”一听到她说要找一个男人怀孕,余旻灏脸色就暗然一沉:“这种事情不可信,我会想办法找到解药的,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