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乐怔怔地望着他,有些恍惚,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情绪可以变得这么快?
这还是刚才在商场给他说买衣服的男人吗?
是不是因为当着余飛的面,他不好问什么?所以,避开余飛又开始兴师问罪了。
她原本这件事就在吃饭的时候已经打消了他的疑虑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这样的抓着不放。
这个男人真是深不可测的可怕。
碍于余飛说的那些话,他故意答应了。可实际上,他完全就没有把这个事放在心上。
还在怀疑自己。
看来,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
余立仁说的话,她不可能全部跟余旻灏说的。
所以,她只能否认。
余旻灏默然,片刻,又问:“他给你爷爷多少好处?”
“我不知道。”温乐乐又是否认。
她确实真不知道。
突然,肩膀上一重,竟然是他用手按在她肩膀上,五指微微收拢,力度有些重。
痛得她皱眉,身子微微往水里一缩,惊恐的看着他那张盛怒的俊颜。
“从你出现在我车里的那一刻,我就没有相信过你,你动机太明显了,不过你比别的女人聪明,挺会使用手段的,能让人琢磨不透你下一步到底想做什么,没有那么快就暴露自己的目的。”
听着他的话,温乐乐吃痛的蹙着眉,仿佛肩膀上的骨头要被捏碎了一样。
“......”她没有辩解,也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直视着他。
看看他嘴里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外表看着云淡风轻的他,心机竟然这么深。
从他话里可以听出,他从未有一刻是相信她的,每时每刻,他都在怀疑她,质疑着她别有用心。
不过,他的怀疑和质疑都没有错。
她确实动作不纯,她就是一个骗子,活生生的骗子。
那又怎么样?
人生,本就是一部自导自演的戏,都在演自己的戏,一旦入戏,演技就变得是那么精湛,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看她闭嘴不说话,神情复杂,眼底闪烁着一抹漠然的光芒,余旻灏缓缓眯起眼凝着她苍白的小脸,目光一深:“怎么?你这是承认了,还是不敢承认呀?你这张小嘴平常不是很会说吗?很会狡辩吗?这一刻,干嘛不说话呀?难道是中的毒让你连话都不会说了。”
说着,手慢慢上移,按在她红肿的唇瓣上。
这张嘴,平常是那么伶牙俐齿吗?
他的动作并不重。
当他的手凑过来时,温乐乐下意识的偏过头去,抬眸看着他:“我是什么样的动机,来到余家的时候你不是早就一清二楚了吗?现在还在纠结这个话题,你不觉得自己心胸很狭窄吗?余旻灏,别再逗圈子了,如果你想找一个借口让我离开余家,你直接说就行了,何必这样逼问我。”
逼她离开余家?
余旻灏眸光深邃了几分,将她那脸上那一抹倔强尽收眼底,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戏谑:“被揭穿了就想离开余家?这事没这么简单,我倒想知道你下一步又想算计我什么?”
听到他的话,温乐乐气不打一出来,张嘴就道:“好呀,我承认,我跟你二叔就是一伙的,他的目的就是让我留在身边,取得你的信任,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就将你毒死,昨天那条蛇不是意外,就是我自导自演的戏,是我找的蛇,就是故意要毒死你,结果呢?没把你毒死,自己还被你坑了。余飛被接走,也是我的主意,我就是想看看你最在乎的人是不是余飛,那我以后就可以拿余飛要挟你,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
满意?
一听就知道她在胡说八道。
那条黑蛇在整个垅城根本找不到第二条,她也不认识医世家族的人,哪弄来这么一条蛇?
如果她真的要用蛇毒死自己,又何必那么着急被蛇咬伤的他,又何必明知自己会中毒还要用嘴去吸毒血?
她是傻子吗?
余飛被接走,根本就是二叔自己策划的事,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竟然还承认这些事跟她有关?
她是真的傻,傻到说谎话都不像。
余旻灏凝着她,从她眼中看到一抹委屈,眼底也闪烁着一抹晶莹的泪光。
看样子,她被自己逼问得快要哭了。
“想让我满意,哪有这么容易。”余旻灏按住她的脑袋,朝自己靠近几分,一个吻落在她红肿的唇瓣上。
也不显那嘴丑陋,直接印在上面,动作轻轻的吻着她。
温乐乐心跳一滞,完全忘了反应,就直愣愣地僵在浴缸里,无法动弹,双手不知如何安放。
什么情况?
她惊愕的睁大眼,仿佛呼吸都被快他剥夺了。
他的吻霸道,狂野,带着一些掠夺,带着一些惩罚,又似隐忍了很久一般,狠狠地蹂躏着她的唇瓣。
似乎在发着狠。
他缓缓地放开了她,眸色晦暗,气息微重,“那这种事?你有没有算计在其中呢?”
温乐乐软在浴缸里,气喘吁吁,本不想回答,却像是被蛊惑了一般,蠕动着早已麻痛的唇瓣,“不知道。”
她已经懵了。
余旻灏听到她的回答并不满意,嘴角一勾,眸光闪烁,然后起身站起靠近浴缸,直接伸手将她从水抱起来。
“啊....”她又惊又怕。
她没穿衣服呀。
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避讳一下吗?
可她又无处遁形,无处可躲...........
而且,他的力气特别大,容不得她一丝挣扎,整个人就被他从水里打捞抱起来,身上的还哗啦啦的掉落,几乎湿了他一身。
她看着他那双深邃,灼热的眼,她无地自容的低下头就那样窝在他怀里,脸上绯红一片,不知所措。
余旻灏眉梢扬起一抹愉悦,抱着她朝外面卧室里走去。
走到床边,他将放倒在床上。
温乐乐躺在床上后立即拉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给裹得严严实实的,仿佛就怕春光外现,可她再怎么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