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乐脸上的笑容因为余飛突然问出这样的话一时凝住,瞳孔微微一缩,她以为他会没有发现,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紧身。
她才几岁大的孩子,心思这么慎密?
“乐乐是我的乳名,乔乔已经叫习惯了,就改不回来了。”她楞了楞,随即笑了起来:“你这个小家伙干嘛那么严肃呀?一个名字而已你都这么计较呀?”
“我没计较呀,只是觉得奇怪问问而已。”余飛倒也是没有多想。
看余飛看自己的眼神不再那么锐利,温乐乐转移了话题:“我有点饿了,我去买点吃的上来,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好吧。”
温乐乐浅浅一笑,然后出去医院楼下买点吃的回来。
在医院门口遇到了从里面出来的温廷,看到他时,她整个人一惊,想绕开避开他。
“乐乐....”
突然,那苍劲的声音还是响了起来。
温乐乐只能提着外卖站在原地,静静等着他走近。
真是冤家路窄。
温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真是奇了怪。
望着温乐乐的背影,温廷缓缓靠近,身后跟他的助理。
“真是巧呀,竟然在这里看到了你。”
听到他的声音,温乐乐也转过身去,面对着他嘴角一勾:“是呀,挺巧的,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
虽然两人是合作关系,但她不知道为什么不想看到他。
“还得多亏你呀,不然我也不可能气得住院呀?”温廷睨着她,目光一深,说的话意有所指。
温乐乐拧眉,没听懂:“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温廷深看她一眼,见她不承认,便朝身后的助理使了一个眼神,“把东西给她。”
助理一听,立即从工作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温乐乐:“这是你给董事长的预算报表,因为这一份报表我们竟标失败,因为价格超出了对方的预算。”
预算报表?
温乐乐看着助理递给自己的文件并未伸手去接,这人楼吵杂的,倒是没有人会注意听她们说什么。
她望着文件的眼一闪,弯眸轻轻一笑:“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竟标预算表,你让我照相我就照相,晨面的内容是不是你想要的我就拿捏不清了。”
“你倒是撇得干净?”温廷冷冷一笑,眼底弥漫着一抹寒意:“我找人查过了,这份资料根本不是原文件,有人刻意的将这份资料里的价格都改高了,就算我们再少一半也是比Y,F集团多出很多钱,这样的内容我们怎么可能竞争得过Y,F。乐乐,你动了手脚对不对?你可知道这份内容对我们温家有多重要?”
说到最后,温廷的脸色越来越黑沉,越来越难看。
显然是对温乐乐的恶搞很愤怒。
今天竟标失败他就气得昏倒,这才从医院检查离开,本想找温乐乐问清楚的,没想到就在这里碰到了她。
面对温廷的质问的怀疑,温乐乐仍是一副茫然,惊诧的表情:“我为什么要动手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才嫁给余旻灏几天?三天时间你就让我给你偷东西,还是一份很重要的东西,你真以为余旻灏是傻子吗?还是你觉得他是爱我如命,我说什么他都信?你可知道我在他家做什么吗?我每天像一个保姆一样干活,你真以为我嫁给他后,我就在他们家离清福吗?”
“......”温廷见温乐乐情绪激动起来,眸色微微一深,并没有反驳什么。
温乐乐见他不反驳,她敛起眸,声音透着一丝冷厉:“余旻灏是什么人?他那么紧身,小心翼翼?我靠近他身边有那么容易吗?而且还是那么重要的文件,我能想办法偷偷照相给你已经不错了,他的公司没有他的命令我连进去都成困难。”
“这件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接下来我想得到他的另外一样东西。”温廷打断了温乐乐的话,说出另一个目的。
“不好意思,我不会再为你做任何事,你别来找我了。”温乐乐直接拒绝。
这种冒险的事,她才不干呢。
“我们可是一开始就说好的?难道你想反悔?”面对温乐乐翻脸了,温廷急了:“你在为我刚才骂你的事计较?”
“我现在就是反悔了,所以你别来找我了,你给我的钱一分不少转给你。”温乐乐语气坚定,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医院里走了进去。
“乐乐...”温廷一听脸色暗沉几分,叫着温乐乐的名字,可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董事长.....”助理有些担心的低唤一声。
温廷沉着脸,眸色渐渐变得深邃,望着温乐乐的背影就那样消失在人群里,没有任何事可以脱离他的轨道,他沉吟道:“你去把她外婆转院,我就不信,她敢跟我作对。”
“是董事长。”助理应声道。
.....
温乐乐提着外卖漫不经心的回病房,到了病房门口就见对面走道里余旻灏也正往这边走来,看到她时,也停下了脚步,漆黑的眸微微一凝。
两人的距离相隔着十米的距离,而余飛的房间就在正中间,只要两人同时迈步,几步就到了。
她这样静静的站着,而余旻灏也远远站在那透不动。
两人目光紧紧绞在一起。
一个淡然,一个冷漠。
仿佛两个像陌生人,又像最熟悉的人。
昨晚发生过的事还历历在目。
谁也没有忘记。
温乐乐眸光一闪避开他的注视,朝病房走了过去,余旻灏也迈步走了过来,就这样不约而同两人一起出现在病房里。
“小飛...”进屋后余旻灏就走到床边坐下,伸手*着余飛那苍白的小脸,声音带着一丝嗔怪:“你胸口疼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应该不是*疼了?你瞒着我就不怕我担心吗?这一次还好没发生让我后悔的事,如果你出什么事了,我怎么跟你妈妈交代?我是你的舅舅,是你最亲的人,你应该相信我的对不对?”
想到余飛隐瞒心脏疼的事,余旻灏眼底闪过一抹沉痛,更多是自责。
“我以为是正常的。”余飛*看到了余旻灏这么可怕的眼神,他并不是不想告诉余旻灏,而是不敢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