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旻灏轻轻的嗯了一声,黑眸深邃了几分,盯着房门问道:“今天他们没有出去吧?”
“没有。”安保人员回答道。
没有?
看来,温廷不想走的原因还是想查清楚事情的原委?
余旻灏伸手按了下门铃,没过多久门就开了,开门的人是温廷,这间酒店最好的就是公寓式房间,像套房一样。
“余总......你怎么过来了?”当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是余旻灏时温廷也是微微一惊,自从他被安排住在这里后,就没有人来看过他了,因为警方哪里还需要他们配合,另外温唯一的病情反反复复的,他也不放心离开。
还想准备着打电话给余旻灏提及离开的事情,他竟然就来了。
也好,省得再打电话叨唠到余旻灏。
“温唯一呢?”余旻灏迈步走进了房间里,在屋里巡视一遍没看见温唯一,他拢起眉有些诧异。
温廷把门关上侧身指了指温唯一的房间:“她在自己的房间里画画,你进去吧。”
画画?
闻言余旻灏没有犹疑径直朝温唯一的房间走去,温唯一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和培养,画画,跳舞应该都是会的,毕竟也是名门闺秀。
温廷没进去就留在客厅里,他也想让余旻灏先去看看温唯一现在的状况,然后再从长计议。
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间里隐隐约约传来断断续续的悲伤钢琴声,余旻灏知道这里是没有钢琴的,他伸手握住门把缓缓扭开门把将其打开,门就这样缓缓推开了一条细缝,房间里很干净,除了淡淡的钢琴声外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油画香味。
余旻灏走了进去,见到房间靠阳台那个位置,地面上摆满了各种颜料的油画,温唯一身穿白色连衣裙盘坐在地上,面前摆着一个画板支架,脚边放着手机,手机正在播放着钢琴声,而她背着他认真的画着画,当看见画板上温唯一正在画的画时,他楞住了。
温唯一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那一笔笔勾勒得栩栩如生。
她为什么会画自己呢?
明明才跟她见过一面而已?
“爷爷.....”骤然,坐在地上的温唯一听到了声音,还以为是温廷,当转过头看到是余旻灏时她一脸震惊,惊喜的扯唇一笑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可能坐时间长了一点脚一麻整个人摔了出去。
见状,余旻灏上前一把将她扶住,防止她摔伤。
当他凑上去抱扶住温唯一时,她手中的画笔还沾染着颜料,就那样从他脸上划过留下了暗红色的一笔。
顿时,他俊脸黑沉了几分,将她扶站稳后抬手抹了下,结果弄不干净。
“对不起.....”温唯一站稳后才看见他脸上被染上了颜料一脸焦急,立即跟他道歉然后拿起旁边的纸巾往他脸上就擦了擦。
余旻灏一把抓住她靠近过来的手腕,从她手中将纸巾拿了,然后自己给自己擦。
温唯一楞了楞,可看到他成花猫的样子,不由掩嘴哑然失笑:“呵呵.....,其实不用擦还挺好看的,这是一种特殊颜料,是纸巾和水无法清洗干净的。”
看着他擦得那么用力,她也挺心疼的。
余旻灏拢眉,索性不擦了,看着她笑的样子问道:“那要怎么弄?”
“你跟我来....”温唯一浅浅一笑,然后伸手拉着他朝床边走去,拉他坐了下来,她去拿消除颜料的药水。
余旻灏俊脸郁闷,乖乖的坐着,静静的瞅着温唯一找到一瓶药水,拿着湿纸巾沾染一些药水,她就跪在自己的面前,轻轻拿着纸巾在他的脸上擦拭着。
她这样的动作让余旻灏不适应,眸色一深,从她手上将纸巾给扯了过来:“我自己擦...”
温唯一见他这么紧张,一脸凝重的说:“还是我给你擦吧,你用力太猛,这个药水会伤到你的皮肤的。”说着又从他手中夺过来继续扬起手帮他擦拭着,动作很小心翼翼。
余旻灏绷紧的坐着,与温唯一如此靠近的在一起,让他浑身都不舒服,而且这种姿势怎么都觉得暧昧。
他盯着温唯一,虽然和温唯一没有怎么相处,甚至连话都没说上几句,那天在舞会上她那么样咄咄逼人,
可这会儿又安静得像一只小猫。
她的记忆是怎么一回事?她应该不认识他的,她爱着的人不是他,而是温厉安才对。
可她怎么表现得像跟他很熟悉的感觉一样,像两个亲密无间的恋人一样。
这种感觉让余旻灏心里一阵烦躁。
温唯一不知他心里所想,只感觉头顶一双灼热的眼睛就那一瞬不瞬的凝着自己,她心里头一颤,觉得很不可思议,一颗心也碰碰直跳。
“温厉安,你还记得他是谁吗?”余旻灏见她脸色绯红一片,仿佛在害羞一样。
她的记忆是不是出什么问题呀?
难道跟温厉安所说的蛊虫有关?
一想到她体内藏着一只看不见的虫子就觉得不寒而栗,必须赶紧处理掉这件事,但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告诉她。
一听到他问的话,温唯一讪然的剜他一眼,手上的动作不停,温柔的给他擦着脸上的颜料:”“你怎么问这种白痴问题呀?他是我哥呀,我怎么不记得他呀,对了你们最近到底在忙什么,把我关在这里就算了,为什么你不来看我就算了,那他为什么也不来呢?那我们结婚的事他也不担心吗?哎?”
结婚?
她还想着和他结婚吗?
她不应该是讨厌他的吗?怎么可能会跟自己的结婚呢?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你认识莫如月吗?”余旻灏不答反问,眼睛深邃了几分,就那样凝着她娇美的脸。
温唯一垂下手,望着他那张干净的俊脸,一扣到这个莫如月三个字,脑子就有点痛,她难受的皱起眉头:“嗯.....好像有听过这个名字吧,没什么印象了,只是一想到这个名字这头就有点疼,她是谁呀?不会是你的前友女吧?”
余旻灏闻言嘴角一抽。
前女友?怎么可能,他是脑子残了才会喜欢莫如月哪种心如毒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