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最后,她几乎是用吼的。
所有的怒意全部都汇聚在一起,眼神绞着寒冷的气息。
一提到江俊赫三个字,全场一片愕然,紧接着一片议论声响起。
这没关系的话题都扯出来了。
江俊赫已经死了。
可是凶手已经自首了不是吗?
怎么又会跟莫如月有关系呢?
记者虽然好奇,但现在不适合发问,只想看莫如月会如何应对,甚至是反驳,又或者是承认了杀人,
面对温乐乐突然提起了江俊赫的问题,莫如月心里有些慌乱,可表面却很镇定,她不是三岁小孩子,什么大风大雨没见过呀,并不是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自乱阵脚。
“温小姐,你这话说得真是太离谱了,说我想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呢?还有你嘴里说的江俊赫,更是离谱得厉害了,杀他的凶手早就归了案,甚至都快要判刑了,你竟然在这里说我想杀他,看来你真的病得很重呀。”莫如月看着台下的所有人,眼睛流转盯着温乐乐,面容很镇定,直接就反驳了温乐乐。
“早就知道你会不承认的,你这样的人不拿出一些铁,你是不会觉悟的。”余旻灏冷哼一声,目光深沉几分,看向门口,“我还有一个证人。”
证人?
一听到还有证人,莫如月脸色骤变,也朝门口看去。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望过去,只见入口一个女人出现在哪里?
那出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温唯一。
她竟然来了?
看到温唯一出现在哪里时,莫如月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几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温唯一会在这个时候来,她到底想干嘛。
她不是离开了J市吗?
温厉安不是答应过她,不会让她再出现在这里吗?
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呢?
心里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温唯一的出现对在场的人来讲,那没有什么特别的,因为都不知道她是谁。
见到她出现在这里时,温乐乐也有些诧异,突然想起了余旻灏说的那一句话,他说还有人帮他。
难道就是指温唯一吗?
温唯一出现后,身后也陆续出现两个人,分别是颜庆和杨腾,
颜庆手里拿了一份文件。
杨腾保护着温唯一。
三人就那要不约不同的走了进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走进来,莫如月站在舞台上,仿佛她才是全场的焦点,而她这一刻,心乱如麻。
“莫医生,我想,得请你去警察局走一趟了,你身上牵扯太多人命了,这一次你恐怕找再厉害的律师也无法救你了。”
杨腾走到舞台下面,直接昂起头对着上面站着的莫如月开口说道,语气严肃,仿佛是那么毋庸置疑。
人命?
一听到这两个字,全场又是一片哗然,惊呼。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思转移到了莫如月的身上。
莫如月抿紧唇,目光一深,睨着地下站着的人,余旻灏,温乐乐,方仕修,杨腾,颜庆,甚至还有温唯一,冷声嗤笑:“杨警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是吗?那我就一件一件数给你听好了....”杨腾见她面不改色,直接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个录音机,按了播放键。
然后录音机就传来了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既然你都知道,又何必来套话呢?你直接跟余旻灏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跟你说,族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莫家。”
这是阿休的声音。
别人不知道是谁的,但莫如月比谁都清楚,这声音是阿休的。
莫如月听到阿休的声音传来,脸色一变。
然而接下来录音机里还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是呀,她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可他们却这样咄咄逼人.....当初的她是那么执着,如果不去研究什么新药物,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事来,当初也辛苦你为她遮掩...她要是当初不那么逞强,只做一个普通的医生,或许那些事就不会发生了....”
听到这,莫如月身形一晃,脸色傻白。
是温厉安的声音。
怎么会是他呢?
很明显,他在套阿休的话。
所有人都没说话,就静静听着录音机里传来的声音。
余旻灏面色沉冷几分,手握紧温乐乐的手,两人对视一眼。
听着阿休和温厉安两人的谈话。
录音机里,阿休的声音幽怨而沉重,“四年前的事真的是一个意外,她当时真的不是故意的.....”
“什么意思呀?”
“四年前,族长在研究一项新药物,她跟我说如颗研究成功的话,莫家就很快在J市扬名,她身为是莫家的唯一的继承人,也有这个义务去做这些事。那时她在研究蛇的变异,虽然成功了,可没想到看守变异蛇的人不小心被咬伤了,他竟然隐瞒了这个事。后来,这个看守的人回家没过几天就开始咳嗽,发高烧,像感冒一样,当时他没有怎么注重这个事情,就只是吃一些感冒药,直到他发现眼睛开始看不见,手和脚也开始慢慢痛起来,而跟他接触过的人都在出现类似的咳嗽和发高烧时,我们才注意到这个事情,追究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他被变异蛇咬过,而和他接触的人那么多,传染的人没有及时发现也没有及时救治,感染的人就越来越多....慢慢的这个病情就发展得很快。族长发现这个事后,就立即想办法应对,自然不能对外界说这事是因为我们的疏忽造成的,她努力的研制药物去控制,治疗。”
“那这染病的人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没有.....他死了,就是因为他死了,现在就是死无对证,所以我们想证明清白也做不到了。这种事自然也不能说呀,这要说出来有多可怕你也可以想象,不管她研究药物救人也好,这些事永远抵消不到那些死去的人,四年前死了这么多人,这些人的亲人如果知道是族长惹出来的祸,她们不把她杀了吗?”
“但这些事又隐瞒多久......现在的局势有些凶险,余旻灏不会就些罢手的。”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刚才我就想死,如果不行我就承认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就好了,族长对我这么好,一辈子的恩情我不可能不还的.....虽然我也怕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