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厉安说着话,眼神深幽,声音里带着一丝自责。
温廷听到他的话,心一阵刺痛,再看到他旁边站着的女人,眼珠一凝,转移了话题:“她是谁呀?”
一问到这个问题,温唯一就负气的甩开门朝屋里走去。
还能是谁呀?
不就是他的女人吗?
这次两人上门来是什么意思呢?
他明明知道莫如月对她做了那些事,为什么他还要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温唯一想不通温厉安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一直在等他,听到关于他的风吹草动就急得要命,这一次差一点就死在J市了,可他却无动于衷。
她在他心里是不是已经可有可无了?
有些话,她不敢问,怕问出来后一切都是那么伤人,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温厉安见温唯一生气的走进了屋里,他沉了眸,插在裤兜里手微微一紧,正欲要回答温廷的话。
莫如月也比他快了一步,望着温廷礼貌,客气的说道:“爷爷,你好,我叫莫如月,是厉安的妻子。我们已经结婚快四年了,当初他病情严重的时候余旻灏将他托付给我医治,他当时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一下最后一口气,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我还是不肯放弃,费尽心思才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才决定在一起的,爷爷会支持我们的对吧?”
支持?
这婚都结了。
她也救了他的命,就算在一起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只是唯一知道这个事,她能接受得了吗?
知道温厉安还活着的事,她有多高兴,有多激动呢?
现在告诉她,他结婚了,有喜欢的人了,那这不是在她的心窝子里插刀吗?
温廷闻言并没有承认什么,只是缓缓道:“既然回来了就进来坐,有什么话就进来说,别站在门口了。”
进屋里后,温唯一坐单独的沙发椅子上,温廷坐在对面,温唯一和莫如月就坐在一起。
他能活着回来,仿佛是一件多么庆幸。激动人心的事情,可这一刻在这个屋里却显得是那么沉重,只因为多了一个外人。
温廷见大家都沉默着,便主动打破这沉闷的气氛,在桌上倒了一杯水递给莫如月。
对于莫如月的名号,他也听过一些,见过人后才发现年轻有为。
是一个很能干的女人。
“莫小姐,谢谢你救了我们家厉安,你辛苦了。”温廷真心实意的感谢莫如月,如果没她的付出,或许温厉安真的躲不过那一劫。
“爷爷不用跟我客气,医者父母心,只要是病我都会救的.....”
“别再假惺惺了,你要是这么善良,干嘛绑架我?还拿那些鬼虫子吓唬我?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莫如月的话还没说完,温唯一已经听不下去了,直接冷声打断。
闻言莫如月脸色一变,微沉了几分,眸光一深,就那样直视着温唯一,然后轻轻勾起唇角:“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呀,什么绑架?什么拿虫子吓唬你,我从来就没有做过这种事,而且我们也是*见面。我一直听厉安提起来,说你很可爱,是他最心疼的妹妹。”
说到妹妹两个字,她咬字极重。
就怕温唯一分不清现在的局面。
她只能是温厉安的妹妹,现在是,以后也是,他们的关系不能再有任何的变化。
而温唯一的话也让温廷一震。
难道绑架温唯一的人就是莫如月吗?
怎么可能呢?
因为温唯一被送回来后,他也没有多问什么。
他怎么觉得他们有很多事瞒着他呢?
温唯一眼底涌起一抹厌恶,她瞪着莫如月那张厚颜无耻的脸,语气并不友善,“你到底有没有做你心里最清楚了不是吗?你可以骗所有人,但你骗不了我。你耍的那些阴谋诡计,我都很清楚。”
“厉安,你妹妹怎么了?她是不是认错人了,对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呀?”莫如月不再跟温唯一言语辩驳,而是侧头望着温厉安一脸疑惑,诧异的发问。
仿佛她就是一个受害者,被温唯一冤枉了一样。
温厉安面容不变,依然温润如玉的凝着她,伸手握紧莫如月的手,语气低柔几分:“她身体最近好像不舒服,所以有些事记得不是很清楚,你不要跟唯一计较。”
“温厉安.....”温唯一见他那样温柔的跟莫如月说话,气不打一处来,立即炸毛了,从椅子上撑身站起来,却扯到了*的伤口,痛得闷哼一声直捂住伤口处,垂眸一瞥,竟看温厉安坐在哪里还紧握着莫如月的手,似乎对自己的生气和不适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那样无动于衷。
他怎么可以这样。
那一晚救他的人不是吗?
他跟说她说过的不会跟她分开的,他是骗她的吗?
“唯一,你不要激动好不好,有什么话好好说,厉安能回来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吗?你在闹什么,快坐下来。”温廷见温唯一扯到伤口,一脸担忧,可语气里带着一丝慎怪的意味。
激动?
她激动吗?
她只是心痛,心寒。
温唯一就那样凝望着温厉安那双深褐的眼,那张俊美的俊,却是那么陌生。四年了,这些年她一直想着他,一心只想为他报仇。
可他呢?
抱着美人归。
“温厉安,你真的爱她吗?”她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问,眼睛微红,“如果你要偏袒她,我无话可说。”
听到这么沉痛的声音,温厉安心口一滞,呼吸一窒,他缓缓抬眸迎上温唯一那双眼美丽,黝黑的瞳眸:“唯一,这次我回来只是想告诉你们一声,别为我的事操心了,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姓秦。我现在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秦天集团的继承人,叫秦帆。但我不想忘记我们,也不想忘记跟我们发生过的一切,爷爷对我的养育之恩我也不会忘记,我就想跟你们分享我的喜悦,最近我工作上还有一些事要处理,等我忙完这一段时间,我就去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