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杨腾挑了挑眉,或许是饿了,这饭菜太好吃了,想到另外一件事他又缓缓道:“傅謀哪里我已经跟他说找到了凶手,我想,他也不会再找温厉安的麻烦了。”
“找到凶手了?杀江俊赫的凶手吗?是谁呀?不是莫如月吗?”一听到杨腾的话颜庆一脸惊诧,这已经很明显了。
杀江俊赫的凶手就是莫如月安排的,她竟然还能置身事外,可见,她根本不将别人的生死看在眼里。
这样的一个女人是可怕的。
真不敢想象温厉安跟她生活了四年多,是怎么熬过来的。
余旻灏淡漠的低头吃饭不说话。
杨腾嚼着肉片,眸色一闪直接道:“我们都知道是莫如月是杀死江俊赫的凶手,但她只是授意,其他人只是听命行事而已,现在还有人亲处上门来认罪,不管这个状况如何那人说的话跟案情发展是一模一样,找不到一丝破绽,更重要的是唯一见过凶手的证人也指认他是凶手,所以,这件案子再怎么查也只能到这里,除非让这个凶手能翻供,他能背叛莫如月说出实情。”
“看来,莫如月还事事都精算得很准确,想要彻底的扳倒她,也没有那么容易。”颜庆沉了眸,声音淡淡。
“这事先缓缓,我们先把凶手关着,再慢慢套话,现在最关键的事情就是你检验黑蛇的结果是什么?”杨腾摆了摆手,凝起眉问道。
“吃了饭再说。”颜庆道。
“嗯。”
几人吃完饭后就去实验室里,等他们走了,温唯一起床从楼上下来,桌上还摆着剩余的饭菜,像是刻意给她留的一样。
看桌上的菜她舔舔唇,趁大家都出去了,她坐了下来,忍着肚子上和胸口上的痛意,拿起筷子夹起锅里煮熟的菜,开了火继续细嚼慢咽的吃起饭来。
吃了第一口后,她嘴角慢慢溢起笑意,没想到颜医生做的菜这么好吃。
或许,她不应该太阴霾,应该面对现有的美好生活,不能自甘堕落,不能成为温厉安的负担。
所以,她要坚强起来,想办法再跟他见一面,了解他现在的情况,他是真的结婚了吗?那她和他之间还能在一起吗?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熟虑的问题。
如果他真的遇到了喜欢的人,已经结婚了,她要怎么办呢?选择放弃吧?她不敢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
实验室里,颜庆将检测出来的检验单递给余旻灏和杨腾,桌上那透明的玻璃坛子里黑蛇还属于昏迷的状态,但也渐渐清醒过来,要抽它的血和身体里的毒液,只能将迷晕才可以进行。
两人看着检验单上那些数据都是一脸懵,根本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根本看不懂。
“看不懂。”余旻灏比较直接,不想看这么直面的东西,只想听实际的。
杨腾拿着检验单赞同的点点头:“我也不看不懂,你倒是说说看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颜庆淡漠的看他们两人一眼,又垂眸望着玻璃坛子里的渐渐苏醒的黑蛇,面色一正:“我抽过这条蛇的血和体内的毒液做了检验,发现它身体里毒液很奇特,应该跟配置它们吃食里有药物掺和,在慢慢转变蛇体内的毒素的变化和基因,经我过反复对比,确实跟瘟疫的病症相似度达到了百分之50以上,但这个说服力不是很强。”
“都已经达到百分之50了?为什么还不强呢?”杨腾疑惑的蹙起浓眉,这已经是很精确的数据,难道还不能指控莫如月这些恶毒的罪行吗?
颜庆知道杨腾愤怒,无奈的叹了一声,道:“我说了没用呀,这些数据只能是一个形式而已,你自己在查案你应该很清楚,这样的数据只是一个参考,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更重要的是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年,拿这些数据去说莫如月是引起那一场瘟疫的罪魁祸首,你觉得有人信吗?她可以说这些毒蛇是她培育的,也是她瘟疫过后培育的,她可是所有人的救世主,说什么别人都信,如果没有致命的办法,那说这一切都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但也不完全说这些数据没有一点作用,至少让我们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
两人闻言都没有说话,只是相互对视一眼。
见状,颜庆又继续说道:“四年前那一场,病症是呼吸道感染,所以很快就会被传染了,病情也会越来越严重,加上没有实际的药物控制,所以受牵连的人很多。而现在检验结果出来了,跟瘟疫的病症虽然有相似之处,但两者之间一个是呼吸道感染,一个是血液感染,这根本就是两码子事。想利用这个对付莫如月,我感觉有些不现实,现在我们要从长计议,想想要怎么做?这条黑蛇还要继续留着呢?还是毁掉?你们说说看怎么处理?”
“暂时不能毁掉,就先留着吧,只要不要它死掉就行了。”杨腾说,眼睛不由朝玻璃坛子里瞥了一眼,这条黑蛇还是花了高价买来的,毁掉多可惜呢?
“你分析得很对,再我们无法给莫如月致命一击时,这事还不能就这么结束了,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余旻灏也赞同颜庆的分析,他眉目一深,看着两人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还想拍一部关于瘟疫的电影,然后借用这个机会让人感染上这个,也让一些曾经恢复的人也说自己病发了,利用这种炒作在网上大力的宣传,传播,让整个J市所有人都警觉起来,让ZF无法忽视这个事,等他们主动去查,慢慢配合好时间就在你们去芩岛参加探讨会时,将这个时间点安排好,然后利用媒体和去参加的人看清楚莫如月的真面目是什么?”
“制造?这会不会造成恐慌呀?”杨腾一听到余旻灏提的建议,脸色一凝,满目惊愕。
四年前就是一场噩梦了。
再来一场噩梦,所有人都会奔溃,而且也会恐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