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检查,比较省心。
“这也太兴师动众了,不用检查了,现在的我几乎生龙活虎,别担心了,也别去麻烦别人了。”温厉安面色一深,他还是拒绝了,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很清楚。
“我觉得余旻灏说的对,必须做一个检查,你不要罗里吧嗦的,必须听我们的。”温唯一坐靠近他身边,握紧他的手,眼巴巴的看着他,祈求的看着他。
看她说的那么认真,温厉安叹了一声,“好,我答应你,可以了吗?”
“嗯,可以。”温唯一呵呵一笑,“这样才乖嘛。”
只要他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温厉安温润一笑,凝着她娇憨可爱的样子,心里一暖,“我刚醒来想吃点东西,要不你去帮我买点蒸饺。”
温唯一看他一眼,心里知道,他是故意想支开她,或许也是真的饿了吧。
她连忙点头,起身站了起来,“好,我下楼去买来给你吃。”说着,眼睛看向温乐乐笑眯眯的说:“乐儿,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这样一问温乐乐怔了怔,目光流转看了眼余旻灏,见他不说话,她心想是不是他们两个人有什么话想单独说?
既然如此,她就答应了,“好,我陪你一起去,刚好我也想买点酸梅。”
温唯一一听笑着走过去挽起她的手腕走了出去。
两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乐儿,我那天给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温乐乐蹙眉,“什么事?”
她好像没记得温唯一有说过什么特殊事情?
“回温家的事,我给爷爷提过了,他同意的,就等你回复哟,这几天事情也处理得七七八八了,现在我很满足,也很知足,更是幸福,你有哥哥在身边,和你也和解了,还有疼爱我们的爷爷,我觉得幸福真的很简单。而且你也很幸福呀,遇到余旻灏是你最幸福的事了。他那么爱你,我都看出来了。”温唯一勾着温乐乐的胳膊走进电梯里,两人闲聊着。
可一说到回温家的事,她确实需要考虑一下,还得跟外婆说一声,她不能一个人私自就做主了。
当年妈妈和爸爸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外婆再失去妈妈,她没那么容易就过了这个坎的?
所以她回不回温家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外婆怎么想?她是否还能接受得了这个事。她是相信自己女儿的,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
温乐乐没有立即回答温唯一的这个问题,她说:“这个事我再考虑考虑。”
外婆的事,她暂时不提。
等跟外婆说清楚了,再让温唯一去见她。
“好吧,你可要考虑好,别拖得太久了喔。”温唯一有些失落,但不想勉强她。
“放心吧,我记住了。”
……
病房里,等她们走了后屋里陷入一片安静,许久温厉安才缓缓开口。
“阿休的尸体怎么处理?”
“火化,这是他个人的要求,加上他身体有蛊虫。火化了,莫如月身体的蛊虫也会慢慢死掉。他好像喜欢莫如月,为了他宁愿死。”余旻灏回答,阿休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可他太傻,太天真。
为了莫如月那种人卖命?真不值得。
听到阿休死了,温厉安心里也瞬间变得沉甸甸的,他抬手捂着自己的心口的位置,眸色一深,“我完全没想到他会救我,他那么一个固执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选择妥协,选择死?”
“这种事你也别过多的纠结,生死由命,谁也无法操控的,也和没啥关系,我让他来救你,也是有条件的。”余旻灏看温厉安那么自责的模样,安慰他,“我答应他的事已经做到了,他想莫如月离开警察局,我已经完成他的心愿了。他既然有这样的要求,自有自己的打算。”
“嗯。莫如月给我的解毒剂我还放着的,还以为你今天过来我就跟你说放哪里,你拿去给他服下,没想到竟然等不到了。”一说起解毒剂的事,他并没有给阿休服下,他起了私心,原本把检查报告出来后就给他吃解毒剂,可发生了这么多事,一时间就忘记了。
也是那个毒加速了他的死亡。
余旻灏淡漠的凝着温厉安,漆黑的眸子一暗,缓缓道,“别想了,他本来就欠着一条人命,江俊赫被他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杀死,抛尸,最后还想毁尸灭迹,这种人也没有必要可怜他。一命抵一命,只不过是天经地义的事而已。”
“你是故意的?”
闻言,温厉安脸色一变,抬眸愕然看他,满眼布满了不可置信。
江俊赫是死得很惨,他也没想到莫如月会用那种方式杀人。
其实,江俊赫也是被自己害死的。
如果不是自己自私了一些,也不会牵连到他,更不会出事。
关于江俊赫的事,他也得负一点责任的。
余旻灏看温厉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他眸色幽暗几分,并没有否认,“不错。我是故意的,因为这是他欠江俊赫的。只要是她在乎的人,我都会为了她讨一个说法……”
“所以你才去找阿休?你也知道他在乎莫如月,就设下圈套让他相信你,你跟莫如月谈条件的时候也是用给她离开为条件,你用同样的条件去找他们谈,可一开始你就只是想送她去精神病院?”温厉安猜测道。
眼睛盯着余旻灏,他想知道答案。
从一开始,他就是为了给温乐乐,江俊赫报仇顺便救自己?
他只是顺带的吗?
余旻灏听着他问的话,这明显是质疑他?或者是他有疑虑?
“你别胡思乱想,我一开始就是想救她离开的,我一直怀疑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但我不问,你也不会主动跟我说,所以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什么意思?”温厉安有些不明白了。
他以为自己够了解余旻灏的,突然发现,他根本一点都不了解余旻灏。
他疑惑的盯着余旻灏那张平静如初的俊脸,深褐的眸子深邃。
难道他一开始就另有打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