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里,温乐乐算什么呢?
只是他一枚棋子吗?还是那么无关重要。
“温董事长,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余旻灏冷凝着俊脸,黑眸绞着一抹薄怒睨着温廷,问出心中的疑惑:“我想问你,温乐乐和温唯一她们谁对你重要一些?”
她们对他谁最重要一些?
这是一个送命题,不好回答。
换作以前温廷不用考虑直接就可能回答温唯一,因为个答案心里很明确,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他觉得这样的回答对温乐乐说不公平。
因为温乐乐对他来说一样重要。
以前怀疑过她不是自己的亲孙女,现在他不想去质疑这一件事,如果可以,他想接温乐乐回温家。
对于这个答案,他其实也不想隐瞒太多,迎上余旻灏那双漆黑的眼,透着一丝寒冷,温廷如实回答:“不瞒余总,如果是换作以前你问我这种问题,我可能会毫无疑问回答你是唯一。但经过这一段时间跟乐乐相处以来,她确实是一个好孩子,因为我让她替唯一嫁给你的事,她受了不少苦,也爱不了很多委屈,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这个孩子,更不知道要怎么去弥补这一切,我想过带她回温家,她或许不会同意的。”
“.......”余旻灏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接话,只是沉默的看着温廷。
就像他说的,这段时间温乐乐受了很多苦,很多委屈。
她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子。
心里承载了那么多秘密,却不跟任何人说。
她为了找温唯一还冒险到这里来,差一点就被诬陷坐牢了。
想到这些,余旻灏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见余旻灏不说话,温廷一时猜不透他在想说,他对温乐乐的感情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温廷不知道。
他们在一起这一些时间里,结婚,出轨,离婚,进警察局,现在温唯一回来了,余旻灏要怎么处理这个事呢?
是跟温唯一继续结婚呢?
还是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婚约已经解除了。
现在还没有回垅城,垅城对这边的情况还不知道,但有一点他知道的,如果余旻灏再不回公司,他的公司就可能成为余立仁手里的囊中物了。
温廷沉吟了片刻,话还继续:“就是不知道余总现在是什么想法?”
“你是想说现在你也在乎温乐乐了是吗?”余旻灏冷笑。
温廷看不透余旻灏脸上那一笑,是嘲讽,还是奚落。
仿佛他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不过,他还真是发自内心的。
特别是昨天在警察局里看到温乐乐那消瘦的模样,他也心疼了。
“我是在乎乐儿,更在乎余总对她的态度?”温廷目光深深,就那样凝着余旻灏。
心里抱着一丝侥幸。
想着余旻灏喜欢上了温乐乐。
余旻灏俊脸溢起一抹冷笑,眸光黯然了几分,笑道:“温董事长你哪来的自信我能原谅她呢?她骗了我,这一点我是不会原谅他的,而你呢?谋划这一切应该跟我二叔一起合谋的,这些事呢?我也不想再追究,再计较了。你回去吧,我累了。”
话也说得这么直白。
温廷也应该听得懂。
“余总.....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早一点揭穿我们呢?”温廷看到余旻灏那疲惫的神色,满目讶然。
他一直觉得余旻灏就是余立仁的傀儡。
看来,事情并非是这么简单吧。
“看你们能演出什么戏呀,不过,都是跳梁小丑而已,我何必又去揭穿呢?”余旻灏笑了笑,眸色深浓:“我二叔他想要什么我心里很清楚,以为跟你合作就能对付我,他想得太简单了.”
听完余旻灏的话,温廷惊愕不已:“没想到,余总心思这么慎密。”
“不算吧,这人呀不留点心眼恐怕早就被吞得骨头都不剩了。”余旻灏面色淡淡,苦笑道。
这是他这些年在生意打拼上领悟到的。
对任何会都不能太真心,笑也是虚假的。
他对温厉安的兄弟情是真的,对温乐乐的感情也是真的。
唯有这两件事让他心安理得。
闻言,温廷也不由笑了,“是呀,余总说得没错,在某些情况下必须要留点心眼,否则只能被淘汰。”
余旻灏淡漠看温廷一眼,跟一个老头子在这里谈人生哲理,这感觉真怪。
想到温唯一失忆的事,这事跟莫如月关。
温厉安也说了,让他保护温唯一的安全。
莫如月一定用了什么东西控制了温唯一,这个事他必须要查清楚。
“客套话就不说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你刚说让我去见温唯一是吧?”余旻灏转移了话题,想了想,他也不能坐视不管。
就算是为了温厉安,他就再帮温家一次。
听到余旻灏提起要见温唯一的事,温廷脸上一喜,忙道:“是的,唯一现在的记忆里只剩下你了,她也只记得你,吵着说要见你,我怕这样带她来找你会太唐突了,所以想来跟你余总商量一下,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是谁对她这么残忍,绑架了她,囚禁了她,我真想快点找凶手。”
一说绑架温唯一的人,温廷就气得咬牙切齿。
余旻灏看着他:“这事警方不是在调查吗?就等结果吧,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既然她想见我,那我就安排好时间联系你,到时跟她见一面。”
温廷一脸欣喜:“谢谢余总....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我们家事让你操心了不少。”
“以前,厉安曾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他这个妹妹,我当然不想失他的约,虽然他不在了,这个约定我自然也不会忘记,毕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余旻灏突然提起了温厉安,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在温廷这里还有没有记忆。
一提到温厉安三个字,温廷那笑起来的脸瞬间就黯然下来,眼底弥漫着一抹浓浓的悲伤,他沉痛的缓缓开口:“厉安是一个好孩子,从我第一眼见到他时,我就特别喜欢他了,所以在孤儿院领养了他。一直以来,我都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孙子,希望他能继承温家的一切,可他命薄呀,偏偏魂要留在这里,他的死就是我心中的一个痛,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他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