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还是需要说得直白一些,其实这种关系也属于模棱两可。
想想,如果没有莫如月绑架走了她,没了温乐乐的替嫁,或许他和她已经结婚了,至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谁也无法预知。
如果温厉安的死成为了秘密的活着,他跟莫如月能恩爱的厮守下去,所有一切都没有发生,那该多好呀?
可现在呢?所有事都变得那么被动,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但对付莫如月的事绝不会轻易就此作罢。
还好温乐乐活着,不然,他现在也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为了孩子和她,他也要将莫如月扳倒,只有这样他们才可以安然的生活下去。
身份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
温唯一不解。
她与温厉安还是兄妹,只要他还活着,这就是无法更改的事实,而她深爱着他的事也是无法否认的事情,她不可能就把这一切都忘记了的,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爱上那个女人了是吗?”温唯一问道,也不知道在问自己还是在问余旻灏。
这个答案让她心里很疼。
他跟了那个女人四年,这四年里他们日夜朝夕相处,怎么会没有感情呢?他还是夫妻,做了她和他不能做的事,她不敢想象她跟温厉安还有没有未来。
他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她。
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敢去妄想。
就只想见他一面,然后听听他怎么说,当然,只要他选择好了,她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非要缠着他,非跟他在一起,然后去做一个第三者。
这样,她做不了。
她会选择祝福他的。
只要他还活着就够了。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有机会你亲自问他吧。”余旻灏淡漠的瞅她一眼,挣脱她抓着自己的手,话落就转身继续离开。
爱不爱,怎么可能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呢?
如果不爱怎么可能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如果不爱怎么可能忍辱偷生的活着呢?
但这些话他不会跟温唯一说。
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全是温厉安心中最不愿意揭露的伤疤,他又怎么可能忍心拿着这些伤痛去博取温唯一的同情呢?
一切选择都是温厉安自个儿愿意的。
见余旻灏走了温唯一手轻轻抬起捂住腹部那个位置,火辣辣的刺痛,可能是站多了,也有可能是刚吃火锅辣椒太多了,她有些不舒服。
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地面上被她撕得细碎的纸屑,面色一沉,慢慢走过去弯下身子将地面上的纸屑一片片捡起来。
......
奥尔酒店。
余旻灏到了后直接去了傅謀所住的房间,虽然没有预约,但他知道傅謀一定在,走到走廊转角处,看到一抹娇影从傅謀的房间走了出来。
刚好就从他这个方向走过来。
见状,余旻灏并未避躲起来,淡漠的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人,金海心绝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似是那么久违,也那么大摇大摆走近他。
“阿灏.....”金海心仿佛像跟他很熟悉一样,柔媚的唤了一声,然后停在他的面前,满面春风,眼角荡漾着风情。
还以为她已经回了垅城,这些时间一忙就忘记了她的存在。
她刚刚从傅謀的房间出来,这就是说她和傅謀两人关系匪浅,以前两人就合谋害自己,现在又聚集在一起,又在计划着什么?
余旻灏笔挺站着,双手插在裤兜里,英俊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一双漆黑的眼绞着一抹幽暗的光芒,斜睨着金海心微微拢眉:“有事吗?”
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什么温度,满是疏离,陌生。
以前两人所经历的一切,仿佛过眼云烟,已经荡然无存。
见他如此疏离自己,仿佛自己像个陌生人一样,在他的心里已经泛不起一丝涟漪,那些温存似乎已经像一场梦一样,消失了。
尽管如此,她也不会再强求他的爱。
“看到我,你一点都不惊讶吗?那天舞会上我的出现你就没有好想一想为什么吗?为什么我能带温唯一到出现在哪里?”金海心就那样望着他,他的脸永远都是那么赏心悦目。
“我不需要知道。”闻言,余旻灏俊脸淡然,语气里透着一丝寒冷。
事情都过去了,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而且事情已经这么明显了,她跟莫如月联合一起算计自己,这还用去问吗?
“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金海心还想证明点什么。
余旻灏眼睛暗然了几分,直视着她那双透着一丝期待的眼,他的话依然还是冷冰冰的:“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所以我一点也不好奇,只想提醒你一句,该管的事就管不该管的事少自作聪明。别到时候活着来这里,躺着离开这里。”
一听到他最后那一句警告,金海心脸色一变,目光一闪:“没想到你还是关心我的嘛?跟上说着不在乎,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我的,不然你也不会说这些话来提醒我了。”
余旻灏冷声道:“别自以为是,我要是在乎你就不会让你被莫如月利用。不想死,就赶紧离开这里。”
说实话,他也不想牵连金海心进来,毕竟这些事情跟她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你知道了?”金海心听到他的一脸震惊,错愕不已:“你跟莫如月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是不是因为温乐乐的死,你还想跟她斗。你斗不过他的,还是收手吧,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什么都不要管了。”
“要回去你自已回去。”余旻灏懒得理她,直接越过她朝傅謀的房间走去。
“阿灏.....”
金海心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抓点什么,可什么都没抓到,他走得很快,也决绝。
她是不是让他失望了呢?
如果没做那些事情,他会不会不会对自己这么狠。
余旻灏径直迈步走到了傅謀房间门口,直接按了门铃,很快傅謀就开了门看到他时,俊脸微微一凝。
“你来干什么?”傅謀语气并不是很和善,似乎还透着一丝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