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就尸体腐烂了吧?
想想也不会有这个可能。
“不是她的尸体。”不等工作人员回答,余旻灏已经回答了。
不是温乐乐的尸体吗?
杨腾闻言一脸诧异,然后眼睛朝法医所在的地方看去,直接走过去确认一下尸体是谁的,既然不是温乐乐的,那这个又是谁?
“张洋,情况如何?”一走近杨腾就询问张法医,两人年纪相仿,平常也经常一起合作,所以就直呼其名。
张洋大致的检查了一下尸体,然后起身站了起来看了眼杨腾,面色严肃了几分,道:“我刚检查了一下,尸体已经死了三天以上,准确的死亡时间还需要回去做测试。看这样子他应该是被人谋杀的,尸体是被人装入了麻木口袋里,浑身还绑着石头,这是防止尸体浮起来而刻意这么做的,而且尸体身体里的内脏全部不见了,几乎有价值的东西都掏空了,甚至无法判定他是怎么死的,只能回去再检查才能确定死亡原因和时间。”
谋杀?
在身上绑有石头?
“那死者的身份能确认吗?”杨腾眉头一皱,这温乐乐的案子还没有查清楚,怎么又多了一件谋杀案出来呢?
真是伤脑筋。
张洋看着他,缓缓摇头:“尸体因为长时间在水底浸泡,尸身已经开始膨胀,脸部几乎膨胀得看不清楚样子,唯一能确定就是一具男尸,年纪就在31岁到35岁之间,以他身上穿的衣服来看,应该是一个很有口味的男人,或者是一位中层领导。”
“好吧,你先把尸体带回去检查,我这边查查最近有没有人来报失踪案的人。有什么情况尽快跟我说。”杨腾听到这大概也了解了状况,准确来说又一件棘手的案子。
“江俊赫?”
余旻灏走到尸体旁边,虽然尸体的面部因为被水浸泡已经面无全非,但看到尸体那一瞬间,他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这尸体是江俊赫。
仅凭尸体身上穿着的衣服,鞋子。
这衣服他看到过江俊赫穿过。
会是他吗?
莫如月说过他知道她的秘密,所以,江俊赫也会死。
那这一具尸体会是他吗?
杨腾闻言一脸诧异,挑眉看着余旻灏:“什么.....你在嘀咕什么呀?你不会认识这个死人吧?”
刚听到他嘴里说着的话,是人名吧。
余旻灏眼睛还盯着那躺在地上的尸体,法医已经开始进行打包拿回去,他面色沉闷,眸色深邃,转头看着杨腾道:“他是江俊赫,应该不会错的。之前他就失踪了好几天,一直查不到他的踪迹。”
当他提起江俊赫这个名字时,杨腾突然恍然一悟,因为温乐乐的事他几乎忘记自己也还在查江俊赫失踪一案。
他猛的惊醒过来,不由朝地上那已经打包起来装着的尸体时,那人身上穿着的衣服看着有点像似那日江俊赫离开酒店所穿的衣服。
难道真是他吗?
容不得他多想,杨腾冲上前去一把将那已经抱装好尸体袋子再次拉开,确定了眼尸体上的衣服,一颗心突然沉重起来。
果然是一模一样的。
这尸体是江俊赫?
“杨警官还有事吗?”工作人员要急着把尸体带走,可杨腾一直盯着尸体看,他们有些不解的询问到杨腾:“是不是发现什么疑点了?”
杨腾回过神来起身站了起来,面色严肃:“你们先带回去检查,我一会儿来找杨洋。”
“是。”
等工作人员渐渐散去,所有搜寻队轮换着在岸边继续搜索着。
杨腾不敢想象,如果温乐乐还活着,知道江俊赫可能遇害了,她会怎么样。
现在连他们两个都遇害了,他却这么无能为力。
“之前温厉安就有跟我提醒过江俊赫会遇害的事情,但事情一多我就没有想那么多,没想到他真的遇事了,他究竟发现了什么秘密,莫如月要掏空他内脏,还要用这么极端,凶残的方式将他杀害。”余旻灏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沉痛眼就那样凝望着面前这一片海,是那么黑,跟他的心一样,已经变得一片漆黑了。
“看来,这莫如月真是想吃枪子了,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还做得这么滴水不漏。如果我们不寻找温乐乐,那我们永远也无法找到江俊赫的尸体,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以为任何事都做得这么天衣无缝吗?我真是迫不及待想去找她了。”杨腾一提到莫如月就咬牙切齿。
恨不得将她抓起来,鞭打了。
这江俊赫跟她无冤无仇,甚至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为什么会被她杀害呢?
是不是无意间发现她什么秘密了?
那这个秘密又到底是什么?
杨腾觉得头疼欲裂。
烦躁的揉着眉心,然后见余旻灏不说话,孤傲的站在岸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是想温乐乐了。
或许是因为江俊赫的事。
“喂,回去了。”杨腾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余旻灏笔挺的站着,目光幽深几分,然后转身跟着杨腾离开了。
两人上车离开后,杨腾开车送他回了酒店,自己也回家休息了。
折腾一天夜,累得浑身无力,脚都不想动了。
回到酒店,余旻灏到了那个空荡荡的房间里,两天没回来住,发现这个房间变得是那么陌生,像走近一个冷冰冰的地方,一进来他觉得自己不知道该身在何处?
走进屋里后他并没有插房卡,而是凝着这漆黑的房间,他突然想起有一晚温乐乐也是这样黑夜里出现在她房间里。
这屋里有她的气息。
这一抹气息缭乱着他的心脏,牵引着的痛。
他深吸一口气,将房卡插在房间里,屋里是那么干净,也那么一尘不染,空得他心一阵阵纯痛。
他迈着脚步走进去,眼睛不由看着摆放茶几哪里,一个画面浮现出来,他和温乐乐泡着泡面一起的画面是那么深刻,仿佛像刚刚发生过的事一样。
再往里面走去,那一张宽大的床上,交缠着两抹身影,是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