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克然微微抬眸从后视镜里看到火鸡牵着杰西卡的手,仿佛在给她无声的安慰似的。杰西卡的枪一直对对着白克然,神情很冷漠。
“往哪里开?”白克然把车缓缓停靠在路边,冷眼看着火鸡,狠狠的吸了吸鼻子。
“一直走,前面转弯。”杰西卡用枪抵住白克然的头,冷冷道。
“美女,小心枪走火。”
“快!”
白克然冷哼一声,连忙开着车朝着前面而去。见得杰西卡那满眼的怒容,白克然知道她一定是在记恨那天晚上把她两只胳膊都拧下来的事情。
缓缓转过弯之后,杰西卡便命白克然把车停了。
“下车!”
杰西卡一声怒喝,一把把白克然推下车。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火鸡飞快的跳到了房车的驾驶室里,对着杰西卡大喊一声。
“杰西卡,快,快上来!”
“等一下,这家伙上次卸掉我的两只胳膊,这仇我还没报呢。”
杰西卡大喝一声,猛然飞脚朝着白克然猛踹了去,白克然目光一寒,忽的抓着房车的车门飞身而起,双腿朝着杰西卡踢去,一个剪刀腿把杰西卡踹到了地上。
见得白克然凶狠的反扑,杰西卡神色一变,连忙举枪便朝白克然射击,白克然飞身躲过子弹,上前抡起拳头就狠命一拳打在杰西卡脖子上,杰西卡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火鸡见得杰西卡晕倒了,连忙开着房车飞快离去。他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自然不会再回去了。既然带不走杰西卡,那么他只能明哲保身了。
看着遥遥远去的火鸡,白克然嘴角微微泛起一丝邪恶的笑容,他忽的一摁手中一个小巧的开关,那装置在房车轮子上的小型炸弹,顿时砰的一声爆炸开来。房车那两个巨大的后轮子顿时就扁了,再也无法开动。
火鸡气急败坏的抓起一箱子钱就跳下了房车,转头对着白克然便是啪啪几枪,也不管有没有瞄准。
白克然冷冷一笑,看到地上的杰西卡手上还拿着枪,他从地上举起杰西卡的手腕,对着远处仓皇而逃的火鸡就是一枪。火鸡顿时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把两个人分别绑在一起,白克然拿起了电话。“二叔啊,我受不了,能不能给我点东西啊,啊,我帮你抓了两个叛徒哦,在西郊的……”
放下电话,白克然拿出两个皮箱,倒出了里面满满一箱的卫生纸,就地点了一把火。
不过片刻钟,杜秋山就带着人出现了。他有些狐疑的看着靠在房车上吸雪茄的白克然,似乎在想着他为何会再次的羊入虎口,他就不怕他再虐待他吗?
地上的火鸡和杰西卡都一动不动的,火鸡腹部中弹,伤势应该不足以要命。而杰西卡浑身没有伤痕,应该是白克然打晕的。
杜秋山迅速看了一下现场,没看出有过什么太激烈的斗争。这说明此处只有白克然一个人,难道他真的想通了要和自己合伙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要出卖你,问欧阳要了一笔钱和房车,钱和房车都在这里,那内存卡也在车上,自己去找吧。”白克然斜睨着杜秋山,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你带东西了吗?给我一口。”
“……没带,你以为你是谁。”
杜秋山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克然,看着他那毒瘾发作的样子,他极为唾弃。虽然他喜欢用毒品去害人,但杜秋山自己却从来不吸毒。
“去看看,有多少钱。”杜秋山示意身边的一名小弟道。
那小弟走上前看看,提着那个黑色马夹袋走了过来。
“老大,就五十万。”
“混蛋,五十万就出卖我,找个地方处理了,杰西卡留着。”杜秋山抬脚狠狠的踹了火鸡一脚,这没用的东西真让他恼火。
白克然冷眼撇了眼杜秋山,却没有说话。依然狠狠的吸着雪茄,一边吸,一边拼命的吸鼻子打哈欠。那模样,就像是一个毒瘾极大的瘾君子。
杜秋山缓缓走到白克然身边,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真的就这些钱?”
“你难道以为欧阳能给他多少钱?火鸡的智商用欧阳的左脑都足以对付了。”白克然很不屑的道。对着那堆未燃尽的卫生纸努了努嘴,“如果那个也算钱的话,应该是不少了。”
“哼!白克然,你别太嚣张了,否则没人给你提供纯度达到百分之九十的好东西!”
见不得白克然那目中无人的样子,杜秋山很是生气,却又不好对他太过分。因为抛去白克然的身手和能力都不错之外,他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如果真的跟了自己,那绝对是左右臂,所以杜秋山对白克然很是容忍。
“凭我的本事,我只需要一个月,就能做出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好东西,这玩意的化学反应,当年我还特别研究过呢。”
“白克然,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动作,否则我会让你好看的。”
“杜秋山,既然你想要笼络我,你起码也得对我好点吧?我这个人很务实。既然老大已经不再了,我需要更多的钱,就是这么简单。”
“跟着我,你就有赚不完的钱,欧阳那个小子太不识抬举了。”
听得白克然的话杜秋山似乎微微有些相信了。因为之前白克然也一直在为楚千墨处理一些生意,对金钱自然比较敏感。爱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是他,我是我,就算我跟着你,他也还是我最好的兄弟,你最好不要去惹他,我们或许还能合作愉快。”
“小子,你别忘记了是你在求我。”见得白克然如此的不识抬举,杜秋山一脸愠怒。
“我也说了,你那玩意,我只需要一个月就能制造出来。”
“你是在挑衅我?”
杜秋山微眯起了眼睛,犀利的眼眸忽的射出一道冰冷的光芒。他身后的十几名小弟顿时众星捧月似的站在杜秋山身后,举枪一致对准了白克然。
“挑衅?我这是实话实说。”
白克然轻哼一声,根本就没把那十几个小弟放在眼里。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杜秋山用乙醚,他怎么可能被抓?
“……哼!”
杜秋山冷哼一声,率先钻进了轿车里。白克然推开一旁的一个小弟,也跟着坐了上去。一上车,他就扯了两张纸巾狠狠的擤了一把鼻涕。又眼泪汪汪的打了一个哈欠。
杜秋山从后视镜里看道白克然那模样,唾弃的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