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噼里啪啦的一番话让楚千墨顿时陷入沉默当中。他自然明白雪狐说的道理:这就像一个臭名昭彰的人一样,人家都痛恨你得不得了。你想要改头换面,就得拿出成绩来。
“你自己看着办吧,你杀了杜秋山也可以,请速度一点。各国的人早就看夜玄门不顺眼了,早点除去早点安心。”
“……”看着雪狐恼怒的样子,楚千墨无言了。他抬眸睨着雪狐,很是愤愤的,“你能确定我灭了喀秋莎,夜玄门能够保住?”
“能保住一大半。”雪狐挠挠鼻子,讪讪的道。不进贡怎么行?他知道楚千墨的老爹南迪腰缠万贯。
“……那另外一小半呢?”
“论斤卖啊。”邪恶的笑笑,雪狐意有所指的挑了挑眉。
“你掉钱眼里了吗?我要告你。”
“那你去告我嘛,国安部我是老大,你直接跟我投诉吧,我酌情考虑一下。”
“恶心,我恶心你。”楚千墨气呼呼的转身离去,走到楼梯口时还不解气的转头吼了一句,“满身铜臭味。”
目视着楚千墨离去,雪狐无辜的耸耸肩,这次狮子大开口的可不是他哦,是上面的人。
……
蓝月酒店,楼顶
站在这座小小的椭圆形房间前,洛珞神色很凄然。她打开了锁,低头钻了进去。
房间里的设备依然没有变,是个小小的浓缩版游乐场,里面有旋转木马,有摩天轮,还有云霄飞车,还有很多很多楚千墨陪她玩过的东西。
拿起床上的马头,洛珞想起这是楚千墨扮木马所戴的。还有这衣服。似乎还透着楚千墨的气息。
坐在床上,洛珞环视了一下小房间里,里面太久没人气,所以透着一股浓浓的霉味。床上还有一些尘灰。轻轻一拍就会飞起来。
惆怅,好惆怅啊。洛珞的心依然疼得无法呼吸,可她却不能跟人说。在别墅里,她强颜欢笑是为了让父母安心。只有在这个地方,这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她才能微微吐一口气,把那股压得她透不过气来的感觉释放一下。
轻轻靠在床头,洛珞的思绪陷入了神游当中,她好像自己慢慢的飘了起来,她能缩小,缩得很小很小的,可以坐在这浓缩版的摩天轮里。
‘哇哦。’坐在小小的摩天轮里,洛珞感慨万千,她轻轻的荡漾着小舱,摩天轮就缓缓的在转动了。
‘珞珞。珞珞。’另外一个小舱里,好像是楚千墨在挥着双手叫着她。激动又兴奋。
‘墨……’洛珞欣喜的趴在玻璃上,对着楚千墨大叫。
‘过来,珞珞,过来。’楚千墨挥着双手,在不断的招手让洛珞过去。
看着高高的摩天轮,洛珞有些忐忑,有些担心,但心爱的人在那边招手,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想过去。
所以洛珞爬出了摩天轮,顺着支架朝着楚千墨爬过去。摩天轮在缓缓的转动着,楚千墨也在跟着摩天轮转动。他深情的看着洛珞,张开了双臂。
‘洛珞,快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墨,等我,我马上就来了。’
翻过支架,翻过转动的轴承,顺着支架一点点朝楚千墨爬过去,洛珞满眼坚定。心爱的人就在咫尺,她好想好想跃入他的怀中。
‘珞珞,来……快来。’
轻柔的声音不断的激励着洛珞,她浑身就像注满了兴奋剂似的朝着楚千墨而去,眼看她就爬到他所在的小舱了。可楚千墨身边却忽的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她是暮寒,是四大赌王之一的暮寒。
暮寒轻轻的挽着楚千墨的手臂,冷冰冰的看着洛珞,娇美的脸颊上透着一丝不屑,‘洛珞,他是我的,墨是我的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洛珞惊恐的看着暮寒,美目中噙着泪水。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暮寒,看着楚千墨。
‘墨,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也怀了他的孩子……’
‘轰……’
洛珞脑子如被五雷轰顶似的,一片空白。她发现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了。她两眼一黑,脚下便一个踉跄。她顺着支架从摩天轮上坠了下去,毫无预警的被摔得支离破碎……
‘啊……’
蓦地睁开眼睛,洛珞惊愕的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自己的身躯,没碎,还骨肉相连着。
梦,一个让她心如刀割的梦。
感觉到脸上一片冰凉,洛珞轻抚了一下脸颊,是泪水。她哭了,她终于哭了。在梦里她哭了。
呵呵,原来自己连哭都哭得这么小心翼翼了。洛珞冷然的扯了扯嘴角,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她好困,她想继续那个梦,她想看看支离破碎后的自己,会何去何从……
……
找遍了别墅,找遍了A市的大街小巷,欧阳都没有找到洛珞的影子。他的心忽的一下被揪了起来:‘难道洛珞又遇到危险了吗?不会,她不会那么倒霉的。’
电话响了,里面是霓裳焦急如焚的声音。
“小阳,珞珞找到了吗?”
“妈咪,珞珞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我不放心,这孩子最近都有些不对劲,她会不会出事了?她会不会……”霓裳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了。洛珞在家里都强颜欢笑,从知道暮寒怀孕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曾哭过,她如此压抑着自己,她会崩溃的。
“妈咪,她不会有事的,她放不下我们大家的。”欧阳斩钉切铁的道,似在说服霓裳,又在说服自己。
“你一定要找到她,没有她,我们……我们……”霓裳说不下去了,她挂掉了电话,哭得歇斯底里。
放下电话,欧阳揪心得不得了。万般无奈之下,他拨通了楚千墨的电话。虽然他特别的唾弃楚千墨,可眼下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找不到洛珞,他连别墅都不敢回。
接到欧阳的电话,楚千墨很意外。因为他现在已经众叛亲离了,不但白克然、欧阳他们不理他,就连卡莫他们也都不屑跟他说话。上次他想去‘尖叫迪厅’散散心,却被卡莫当众赶了出来,毫不留情的。他似乎成了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一样,特别的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