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久,梁岩眼前的人就剩下了一堆白骨。
鲜血将食用者整洁的衣装污染。
序列人有,那异化兽有吗?
梁岩很早就困惑于这个问题。
现在就得到了答案。
有的。
这具身体的记忆很深完整。
如果是由人变异,那就是继承原来的序列称为兽
如果是纯种异化兽生育,相对应的也有23种不同的兽类。
现在这具身体的身份是御剑兽。
晚宴熙熙攘攘人群的聚集讨论入侵后的分赃。
从他们吃的满嘴流油便可得知吃的很多。
不知为何有种无法言说的复杂情感萦绕在梁岩心头。
凭什么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夺走生命?
凭什么底层的人就必须为鱼肉任刀俎宰割?
“喂喂喂,你在发什么愣呢?”
远处的小女孩示意梁岩将她送回,接下来要谈论重要的事了。
梁岩沉默的接过女孩的手领着她离开。
“你怎么了呀?为什么不说话?”
梁岩挤出一个职业性假笑面对着女孩。
“没事,有点饿了,刚刚没吃东西。”
坐上车,女孩被领会了宫殿休息。
梁岩则回到站在一旁停了一会儿。
“现在有消息传过去吗?”
“没有。”
一个拄着拐的老人摇摇晃晃的走入殿中。
凭空出现六根细线瞬间穿透梁岩的身体。
仓促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梁岩感知到自己本体要被发现了。
立刻解除了控制。
草丛里的梁岩突然心悸了一下。
“有老鼠混进来了却不自知,一群废物!”
老人的声音沙哑而有力,拐杖用力击打地面。
被控制的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一根线连着一直到了后面的宫殿。
窗纱后的女孩看着手上断裂的丝线有些委屈道。
“最喜欢的玩具怎么坏了呀!”
梁岩觉得不清楚对方的实力,决定风紧扯呼。
几根蓝色细线找到了梁岩所处的位置。
梁岩早已发动神威,扭曲的身体伴随着摇晃的左手诉说着下次再见。
“跑了!”
老人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殿。
众人议论纷纷。
“怎么让他给跑了,结界不是封锁了吗?”
“那计划不是暴露了?”
“找人杀了他吧。”
老人丢掉手上的拐杖,迈步走到门口。
顷刻间,手指出现无数细线分散到四周。
“计划泄露,通知其他分布并上报国王陛下,提前进入。”
上城区,中心城,主塔。
“要收尾吗?”
“不用,明年再放一点进去就
行。”
两道黑影的位置逐渐拉远,停留在城墙大门上。
“卡洛斯·马里亚诺,报社老板,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梁岩询问一旁瘫在沙发上的詹姆斯。
“哦…!你说老师啊!他去边防站了,新一轮的入侵要来了,他被部队召回了。”
詹姆斯换了个姿势躺在沙发上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
“什么是入侵?”
梁岩推了推脸埋在沙发缝里的詹姆斯。
“我们国家的邻国就是异化兽建立的,他们以人类为食,每年的10月份都会小规模的入侵我国,据说他们国家有一位强大的造梦师,在野外的各个地方都建立了空间据点以便随时进攻。”
詹姆斯坐起身凝视着梁岩认真的解释道。
“那你有没有设想过,假设异化兽混进了上城区高层,每年都只让异化兽进攻下城区,入侵过后投放新的居民,第二年重复如此。”
梁岩严肃的表情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那不会,上城区有缄默使,没有人能以异化兽的身份混进人类群体。”
詹姆斯拍了拍梁岩的肩膀让其无须担心。
如果没有混进人类高层,那我在空间据点里看到的都是什么?
梁岩没办法跟詹姆斯诉说真相,至少无法解释身上的能力。
“缄默使是什么?”
梁岩靠在前台的椅子坐下缓缓靠在上面。
“一种特殊序列,其中的一项能力是可以影响大范围的兽性能量。”
梁岩知道了自己需要知道的。
躺在椅子上的梁岩尝试切换身体。
与此同时,安娜·路曼刚刚回到家。
安娜·路曼用箱子把贾维斯·卡克的尸体搬了回来。
走进厕所在洗手池里呕吐不止。
身体失去了力气靠在墙边脸埋进大腿哭泣。
宴会上本想阻止却被逼着吃下。
不认打开身旁的箱子。
梁岩并不清楚自己的另一具身体去哪了。
想尝试一下能不能复活,刚切换身体的时候,致命的刀伤就被恢复了。
意识来到了一片黑暗的地方,梁岩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血肉之躯丰满白骨,梁岩捶打着箱子。
“我靠!我到哪了?吃完了,还活埋是吧?”
安娜·路曼被泪水打湿了眼眶模糊了视线。
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身旁的箱子,心情忐忑。
梁岩动了动身,箱子跟着一起发出咯咯咯的响动。
这不是在地下吗?
还有这具居然死不掉,这是bug吧?
旁边的安娜·路曼。擦去眼角泪水。
打开箱子,眼前的贾维斯·卡克完整的身体令她意外又惊喜。
“你真的没死!太好了!”
安娜·路曼的脸趴在梁岩的肚子上喜极而泣。
“内个,能不能先给件衣服穿一下?”
梁岩才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
安娜·路曼迅速起身在衣柜里为梁岩拿了一套衣物。
“这是我哥哥之前穿的,先借给你。”
梁岩在厕所穿上衣服。
“没想到复活后的人还变帅了。”
正想开门,心中有些惶恐。
待会儿怎么解释呢?
另一边后知后觉的安娜·路曼俏脸一红,躺床上如蛆般翻滚。
“那个,其实我是一个很庞大的家族的长子,自然有一些保命的手段。”
梁岩没有办法,只能瞎编乱造。
“哪个家族啊?”
安娜·路曼不知为何有些期待。
“木叶。”
梁岩惊叹于自己的机智,自己瞎编的能让她相信。
等等,难道她还要去拜访不成?
“你也看到了,其实我是安迪格鲁斯家族长女,同时也是你的老板。”
安娜·路曼郑重其事的补充道。
梁岩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被身后的女人叫住了。
“等一下,我能不能请你在周末和我一起去咖啡馆。”
梁岩疑惑的转身瞧见眼前脸蛋微红的女人。
我靠,这女人要和我约会吗?
拒绝的想法刚刚涌上心头。
毕竟前世的自己是一位母胎单身27年的有痣青年。
又想起这家伙是自己的老板。
梁岩带着笑容点了点头。
转身开门迅速离开。
从刚刚开始梁岩就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
一层隐隐的桎梏就要打开,好像还差那么一点点。
缺失的记忆被逐渐拼了回来,梁岩的脑中不断重复与安娜·路曼一起工作的日常。
千篇一律的日常以及被杀害的完整过程。
门内的安娜·路曼的视角连结着另一边与其重合。
一道黑影对着身旁的人吩咐。
“调查一下这个人和他身后的家族,3天之内我要在桌案上看到关于他的所有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