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迷迷瞪瞪。
越是想用力叫自己清醒却发现身体越是软绵无力。
最后一层防线近乎崩溃时，温泠却又突然睁大眼睛，心底里浮现出今晚那个人影。
伍恬恬。
他本来是要送伍恬恬回去的，或许本来该跟伍恬恬做现在这样的事。
温泠猛的睁开眼睛，身上的热意消退，眼底只剩下不满跟委屈。
“贺知川... ...”柔嗲的声音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娇。
她仰起脑袋，忽然一口咬在他肩膀，用力的都快渗出血丝。
贺知川动作一顿，单手撑在她身侧，将脑袋抬起。
眼底的浮躁被耐心暂且压制，“怎么了？”
“你碰我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温泠感觉此刻的自己很是弱势。
他这样俯看她，未免给人太多压力。
“什么？”尽管身体涨的略难受，但他依旧对她耐心。
温泠直直的盯着贺知川的眼睛，“你跟伍恬恬有没有睡过？”
在她看来，无论他是否承认，但自己跟贺知川都是一对一的关系。
她没办法跟任何人分享他。
这种关系会把她逼疯。
贺知川静静的凝了她几秒。
然后短暂的扯了下嘴角。
这在温泠眼里看来似乎是讽刺。
“我得回答你的问题才能碰你？”他呼了口气，从她身上起来。
不过几分钟时间，他眼底的热度已经冷的一丝不剩。
毕竟男女这事就是个即刻情绪，温泠也知道自己在那个时候提问题确实很扫兴。
但是，她也没办法两眼一闭。
“贺总，”她跟着坐起来，双手无助的捂在身前，“贺知川！”
她看他竟然开始穿衣服，被气的简直想哭，“这都几点了，你现在要走吗？”
还是他这算默认了跟伍恬恬有过？或者在他眼里自己就是提供情绪价值的玩偶，不该讲究那么多？
不过片刻他已经衣衫严整，冷淡的面上倒也看不出喜怒。
就只是很平静。
“早点睡，明天记得去秘书处报道。”贺知川一副上司的口吻，而后毫不犹豫的离开。
温泠看着他背影消失，眼泪终于大颗的滑落。
她这一天经历太多，情绪大起大落，又不免熬夜失眠，第二天早上直接病了。
发烧三十九度，躺在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跟公司请了两天假，贺知川知道了，却一句关心都没有。
倒是韩耀不知道从哪听说她的情况，还专门打了电话过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温泠没跟之前那样呛他。
不过韩耀也不是专门来关心她，寒暄之后，忽然话锋一转，“温大秘书，你知道我妹为什么放着自家公司不待，非跑来贺知川这里吗？”
她不耐烦的皱眉，“我不在乎。”
韩耀浑不在意她的语气，照旧笑嘻嘻的，“那你知道我妹这次回国是为了什么嘛？”
温泠奇怪的皱起眉头，显然没有耐心了。
“她回国跟我有什么关系？麻烦你说话抓抓重点。”她才不关心伍恬恬！
“有关系，”韩耀清了清嗓子，稍微严肃了些，“你要是肯出来见个面，我就告诉你一个贺知川跟我妹之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