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去?”温泠摸着方向盘,说话时还带着笑意,似乎是不信的,“他哪有那个空。”
毕竟贺知川的行程又回到了她手上,温泠可没见到这项私人事项。
况且,想请他的人很多,他敷衍一句“有空就去”便会被当真,这是常见的事。
不过展恒倒是满笃定的,“嗯,他答应了裴乐悠的,就是后天晚上呢,”他指着手机上的日历页给温泠看,“这是裴乐悠在京州过的第一个生日,所以想好好办,贺总还说公司出钱给她庆祝呢。”
上升到公司出钱庆祝的层面,事情就真的可信了。
“这排场不小啊。”温泠皱起眉头,问道,“谁提的主意?”
裴乐悠的生日贺知川肯定不清楚,一定是有人拱火,才演变成什么“公司庆祝”的。
“好像是伍经理,”展恒不太熟悉伍恬恬,说的便是外人对伍恬恬的看法,“她人很好,说裴乐悠人生地不熟的需要关照,主动跟贺总提的,贺总就答应了。”
这些当然也是裴乐悠后来告诉他的,从展恒的转述来看,那两人如今处的确实不错。
“人员名单是谁定?”温泠问。
展恒摸摸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裴乐悠自己吧。”
“知道了,谢谢你展恒,我要是去会告诉你的。”驱车返程的路上,温泠把这件事好好想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伍恬恬是故意的,拿裴乐悠做棋子,拉拢贺知川跟其他高管,孤立她。
照理,贺知川对裴乐悠的“特别”,伍恬恬肯定感觉到了,但她依旧决定“照顾”裴乐悠,那大概在她看来,自己是比裴乐悠更难缠更麻烦了?
温泠挑挑眉,挺欣慰自己被伍恬恬这样“看重”,也意外她的反击来的这么快。
看来订婚宴风波后的伍恬恬变了,狠辣之余还多了点智慧。
回到家后,温泠立马开始翻看贺知川的行程,果然在后天看到很长时间的留白。
他没说是去干嘛,心里却明明有打算的,难道他们所有人都想瞒着自己去裴乐悠的生日宴?
这种被排挤的感觉让温泠非常不爽!
她若是硬冲过去当然很尴尬,会被暗嘲,但去跟裴乐悠开口更是丢脸,好像低她一等……该怎么办呢?
这件事压在她心头,叫温泠一整晚都睡不着。
直到天亮,她也没想出一个好主意,可生日宴就在明晚,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裴乐悠那边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竟然在最后这天也没给温泠发出邀请。
据展恒所说,他们很多下属,甚至跟裴乐悠只见过一面的人都收到了邀请。
这么看来,她是对自己有敌意了?
或许她们之间有误会,但温泠不打算去做那个主动解除误会的人。
她的卑微只是被迫展现给贺知川的,但骨子里并不怯弱,不会随便跟人低头。
在当天下午,温泠把心一横,做出了一个决定。
既然她们不邀请自己,那自己就把生日宴上派头最大的人带走!
多少人是冲着贺知川会去,才一起跟着去的?
只要他不到,这生日宴也就变得普普通通。
温泠翻出他的日程安排,看到下午六点多视讯会议后他便是自由时间,于是特意掐了点守在他办公室外。
会议的时间稍微拖晚了些,七点多时他才出来,一开门便看到靠着墙壁捶打小腿的温泠。
她站的太久,穿高跟鞋便容易累脚。
“有事找我?”贺知川眉头稍拧,“你可以进去等。”
“怕影响你,”她脸上的疲惫倒不是装的,眼里也汪着水汽,“我车坏了。”
车坏了就坏了吧。
贺知川一时没懂她意思,“想买新的?”她拿的钱也不少,这种小事何必专程来找他说?
温泠对他的脑回路也是服气,差点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伤感情绪憋回去,“不是这个……”她努力做出委屈的表情,“车坏了回不去家。”
“打车?”他毕竟是上司,不是她男友更不是司机。
偶尔送送她那全看心情。
温泠捂着小腹,“我好像来了,衣服脏了不好意思出门去,外面人好多……”
贺知川低着眸,面无表情跟她对视。
她便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好在男人也可怜她,终于点头,“我送你。”
温泠在腰上围了个衬衫,悄摸摸跟他去了车库。
到家后,她装着好疼的样子,要去洗手间看看。
这个当口贺知川也不可能走,便干脆坐下来等她。
半小时后,温泠才从浴室出来。
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外头月色朦胧,她屋里开的也是暖色的氛围灯,气氛被烘托的静谧柔和。
温泠出来时换了吊带的高开叉睡裙,头发微微湿,被挽成一团斜搭在肩窝,整个人透着一股温婉又柔媚的感觉。
这种气质不是明晃晃的勾人,而是暗暗的挠他心尖……弥漫密密麻麻的痒。
贺知川虽然能忍,但两人在一起这么久,温泠明显察觉到他眼底的欲,“你来姨妈还穿这样,不怕冻着。”
“我不冷,这大夏天的。”温泠故意走来,蜷起双腿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
这个角度,他什么都看的清楚。
屋子里冷气明明很低,可他喉结滚动却觉得嗓子干燥,浑身透汗。
他们有段时间没有做了,上一次整到一半,她哭啼啼的,双方都不尽兴。
这一次……男人有点烦躁,“你在干嘛?”
贺知川了解她,这女人分明故意。
“我觉得身上不舒服,”温泠坐直身体,双手勾着他脖颈,湿漉漉的大眼睛显着无辜纯情,“腰这儿酸酸的。”
“这?”他伸手去摸,触感柔腻,扑鼻而来是她洗澡后的香甜。
贺知川动作一顿,身子忽然往后退,表情明显的不自然,“我该走了。”
“你现在不好走吧。”温泠脸也红了,不敢看他。
这么明显的反应,难怪他待不下去了。
贺知川烦躁的扯了扯领口,“温泠,你别惹事。”
“我没有我不敢,”她知道时候差不多了,再拖下去他欲,火就变怒火了,“其实我刚刚洗澡,发现自己没来。”
贺知川,“……你新发明的趣味?”
“我……”
温泠还没来得及解释便感觉自己被大手拢住后脑,随即口腔被猛地堵住。
她头皮发麻,几乎当场失去意识,浑身软软的就要往下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