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准备招呼惊羽他们离开时,一阵开门声响了起来。
那声音就再正前方。
这个时候我猜注意到,原来在我的正前方,居然还有一道门。
那道门和工厂中的墙壁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出来。
铁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有斗篷的加持,我看不太清楚这人的身材,不过可以从这人的走路姿势判断出,这个人的左腿有问题。
那个人走到了躺着的素琴跟前,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瓶子,随后打开了瓶子盖。
盖子打开,一团白色的雾气从里面钻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白色的东西别人不认识,可我却认识,这玩意儿不就是魂魄吗?
魂魄在女人身上盘桓了一阵,最后钻进了女人的鼻子里。
当最后一缕白色的雾气钻进去的那一刻,那个原本躺在那里,双目紧闭的女人睁开了双眼。
她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痛苦,最后逐渐恢复平静。
素琴坐起身,将接在手上的导管摘掉,随后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容器里的女人,面目狰狞的说道:“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能拿到妖丹了,那个该死的蛇,警惕心居然那个强!亏得这个蠢女人还一直觉得那条蛇喜欢她!”
我一听这话,心下了然。
果然,抛丹的事另有隐情。
而且这个女人不是真正的素琴。
可倘若她不是真正的素琴,那真正的素琴又在哪里呢?
这么想着,我将目光挪到了那个容器里,双眼微微黯淡。
倘若容器里的人是真正的素琴,那蛟龙……
我不敢往下想,看蛟龙的样子,他对素琴应该是情根深种的,如果让他知道真正的素琴不但可能已经死了,还有可能被人当成养料,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不要着急,我们还有机会,我打听过了,那条蛇还会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只要你趁着这个机会靠近他,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那个穿着斗篷的人开口了,喑哑的声音犹如老旧的风箱,听得头皮发麻。
“不着急?”“素琴”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你说不着急就不着急!就算蛟龙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又如何?之前他已经把我打成重伤了,怎么着?难不成我还要再来一次?我告诉你,我弄到这一具身体不容易,如果我这身体毁了,我就挖你的妖丹出来当养料!”
“身体?”我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所以这个冒牌素琴的身体确实是真素琴的,可若是如此的话,那容器里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素琴总不能有两具身体吧。
还有,冒牌货说要挖这人的妖丹,所以那个人应该也是妖。
难道说想要害蛟龙的,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同族!
就再我准备开口询问时,那个男人开口了:“你放心,你一定会拿到蛟龙的妖丹,那可是蛟龙啊,只有拿到他的妖丹,这具身体才能够真正的属于你,若是你想要我的妖丹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想清楚,如果我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帮你继续找养料了,世上的人很多,可相似的人却很少,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相似的人?养料!
我再次看向了那个容器,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容器里的素琴和那个冒牌货还是有一定区别的,只是刚才我太紧张了,所以才没能发现。
又是借尸还魂?
说起这件事,我就不得不响起了段子川。
借尸还魂的法子,阴险歹毒。
那是把活人变成尸体,然后抢夺别人的身体。
说实话,我极其不齿这种行为。
我以为,这世上除了段子川外,不会有人在做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了。
可事实确实,为了活着,有人很愿意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哼!你会有这么好心?你不过是想利用我杀了蛟龙而已,他渡劫失败,最难道的就是你吧,因为你们灵蛇一族,肯定会让他这个天之骄子当组长,至于你?呵呵,一个被雷劈断腿的家伙也只会被人说是亏心事做的多了。”
“你给我闭嘴!”男人说着,朝着“素琴”的脸扇了过去。
“素琴”没有防备,身子一歪,直接栽倒在地。
她趴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的看这身后人:“你……你居然敢打我!”
“我打怎么了!打的就是你这个胡说八道的臭娘们!”
男人说着,抬脚就要去踹素琴,不过他的脚还没落在素琴身上,就被素琴给踹翻了。
“素琴”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笑道:“我死之前,你是第一个敢扇我巴掌的人,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我不会动你,可若再有下次……”
说到这里,“素琴”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随后伸出大拇指,对着自己的脖子轻轻划拉了一下:“定斩不饶。”
“你……”男人的腿本来就有问题,他有些费劲的站起身,指着眼前的素琴,哆哆嗦嗦的说道:“你现在好了,翅膀硬了,都敢跟我叫板了!你要记住,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就是个孤魂野鬼,是我给你了生的机会,你就该对我感恩戴德!”
“呸!老娘这辈子,除了主人,不会对第二个人感恩戴德!你该庆幸是你救了我,因为这样一来,你就能当上族长,你要记住,是我成就了你,不是你成就了我!”
“素琴”说着,走到一边,拿起了挂在屏风上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那是一件大红色的长袍,长袍的款式很眼熟,我以前应该见过的。
不过眼下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既然已经知道眼前这位不是素琴了,那我也没有继续躲着的必要了。
而且那个穿着斗篷的男人,应该还是蛟龙的老熟人。
也是时候让他们见一面了。
就在我准备出去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喊道:“谁在那里,滚出来!”
我微微一愣,有些诧异的看向惊羽和胡适,难道是他们两个惹出来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