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吸收气运,其实这东西就是个媒介,它的作用是吸走别人的气运然后送到别处。
而我就可以借助这一点,找到躲藏在背后的人。
解释完后,我取出符箓,做了一个类似于小型结界的东西,把这个木牌装了进去。
如此一来,就不用担心这个木牌会干扰到我们了。
通过老爷子的话,我基本可以判断出那个庙的大致位置了。
一个一天都见不到阳光的地方那也别指望别的时候能见到阳光了。
一个庙建在那种地方,不用去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
见不到阳光,绝佳的养邪之所。
只是不知道这个庙里养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收好木牌,我告诉老爷子,他想回身体里已经不可能了,但我能保他们一家老小一条命,作为交换,我希望老爷子能作为诱饵,引出那个幕后之人。
做诱饵的风险很大,很有可能魂飞魄散。
我将所有人的利弊都告诉了老爷子。
现在就是需要他做一个选择,要么就以这样的姿态在凡间活下去,直到肉体彻底死亡,要么就冒险去做诱饵,如果成功的话,我或许还能给他在陆判那里申请一个提前投胎的机会。
老爷子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做诱饵。
说实话,这是我未曾设想的结果,毕竟诱饵失败的结果那肯定是在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您……您要不再想想?”
这么选择还是要慎重,不然最后他后悔了,诅咒我怎么办?
一旦诅咒生效,我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不想了。”老爷子看向我,语气郑重:“这个破庙把我害的这么惨,现在还把手伸到我家身上了,此仇不报,我还有什么脸继续投胎?”
老爷子的态度很坚决,这让我也觉得相当安心。
这样的话就最好了。
随后,我将纸扎人收进了空间里,然后让赵云生带我去医院。
不过这一次,我们去的不是老爷子的医院,而是老爷子儿女的医院。
到了那里后,我在重症监护室里见到了老爷子的儿女。
年纪不大,但脸色却苍白的很,印堂还泛着黑。
这是阳气不足的表现。
因为这两口子没有去那个破庙许愿,所以他们只是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却并不致命。
只要把他们身体里的邪祟驱出就好。
这么想着,我从兜里取出了一张符箓,随后祭出了指尖血:吾以鲜血为祭,召八方神明!净化!
符箓化作光,钻进了那两口子的眉心。
当光芒消失的那一刻,他们印堂的黑气也逐渐消散,连带着脸色也好了很多。
等做完这些后,我又做了两个纸扎人,随后取了那两人的指尖血放在了纸人中。
将纸人做出了替身。
净化这种事,上限就是三次,做的多了就没什么用了。
只要那个破庙不除,那这两口子就一直会受到影响。
所以我需要做一个替身纸人,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代替这两人受那破庙的影响。
做完这些后,我把纸人的用意尽数告诉了赵云生。
赵云生一听这话,立刻保证道:“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好的!”
我点了点头,随后对胡适他们说:“既然这里的事情解决了,那我们就尽快去那个庙里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那里装神弄鬼。”
“那我送送你们吧。”赵云生说着,就带着我们往医院外面走。
不过刚走没几步,他就停下了脚步,看向不远处的一群人,颇为诧异的开口:“真奇怪了,我爸怎么在这里?”
顺着赵云生的目光看过去,我看到了赵爸爸,他身后还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们一边走还一边说着什么,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挺凝重的。
“大师,你等一下,我过去问问是咋回事。”
“不用了,你过去吧,我们自己也可以离开。”
我想尽快去那个庙,毕竟那个纸人坚持不了多久,而且如果让那个破庙里的东西发现了端倪,再想抓就难了。
赵云生想了想,觉得也可以,就点头让我们先离开了。
我打算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用罗盘带我们直接过去。
不过我们这一行人刚走出医院,就听到赵云生在那里喊我。
“大师!大师你等等啊!”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喊大师,说真的,当时我真想扭头走人。
但听赵云生的语气急促,我便停止了脚步。
一瞬间,我成了万众瞩目的存在。
这些人看向我的眼神里有好奇、有不解,但更多是厌恶。
我知道,这些人是把我当骗子了。
哎,我们这一行就是这样,总会被人当成骗子。
“大师,你等等!”
赵文生说着,跑到了我跟前,气喘吁吁的说道:“大师,你走的可真快啊!”
“你还是别把我叫大师了。”我叹了口气,颇为无奈。
“那怎么行,大师就是大师!怎么可以在称呼上不讲究呢?”赵文生说着,压低了声音:“大师,刚才我老爸后面那些人你看到了吗?”
我点了点头,一个个西装革履的,看着就像生意人。
“我老爹跟自己的合作伙伴说了我姑爷的事,这些都是去过那么庙的,大师,他们现在惶恐的很啊!”
我知道去那个庙的人很多,但我没想到这么多人居然会聚在一起。
果然,富贵人家就是富贵人家,对这些剩菜的事还是相当敏感的。
“他们过来时找你救命的,一会儿你就使劲要价,不管多少钱,他们都会给你的!”
赵云生不愧是商人的儿子,趁你病要你命的策略玩的明明白白。
“先过去看看吧。”说完,我便跟着赵云生走了过去。
他将我们一行人带到了一间休息室。
刚一进去,赵云生的爸爸就迎了上来:“大师啊,你可算是来了!”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开口道:“叔叔,太客气了,叫我靳离就好。”
“好好好。”赵云生的爸爸点了点头,拍着我的肩膀,道:“好孩子,咱们这些人的命,可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