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胡淼淼的胳膊已经被雄鹰撕掉了,伤口处正汩汩地冒着血,模样可怖。
不过更加可怖的是冒牌胡淼淼脸上的表情,那种表情已经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了。
“卑鄙无耻!你居然放鹰咬我!”
如果眼神能杀人,我现在恐怕已经被这个女人千刀万剐了吧。
我对上冒牌胡淼淼的眼睛,笑道:“那不然呢?难不成我要让你飞走吗?”
“你……”冒牌货想骂我,但她张了张嘴,骂我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我想,她骂不出来一定是因为她觉得我说的话有道理。
“我可以留你一条命,到你必须要告诉我出去的办法。”我看着眼前的女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虽然她的脸已经不能看了,但我依然直勾勾地盯着她,因为我怕她趁我不注意,跑了。
“我就不说,有本事你杀了我。”女人嘴硬得很,说着说着还笑了:“你不就担心你那些朋友吗?我实话告诉你,他们一个都活不了,至于你,你也活不了。”
我皱起眉,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说话可真可憎。
张口闭口要我死,她怎么不想想我死之前会让她生不如死呢?
“是吗?”我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趴在地上的女人,“我的耐心不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女人开始疯狂地尖叫,尖厉的声音刺的我耳膜生疼。
我忍无可忍,给一旁的白虎使了个眼色。
白虎会意,伸出爪子,朝着女人的半张脸拍了过去。
一瞬间,女人的另外半张脸也变得血肉模糊了。
“疼吗?”我俯下身,看向女人,“如果你不说,我还有更疼的等着你。”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女人还是那句话,她似乎笃定了我不会杀她。
其实也不怪她这么自信,在这个幻境中,她是唯一一个站在迷雾之外的。
我如果想出去,就必须要过她这一关。
而我,确实如她想的那样,不敢杀她。
我怕她死了以后,我会被困死在这个地方,更怕胡淼淼她们为了我苦战至死。
“你就这么肯定我不敢杀你吗?”
我开始虚张声势,企图用这样的方法吓到这个女人。
不过很可惜,我低估了她。
她根本不吃我这一套,不但笑,还笑得越发张狂,她说我不是个男人,说我不敢杀她,说到最后她有点飘了:“如果你想活着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给我一具身体,我就告诉你出去的办法。”
我一听这话,不由挑眉,哦?这是开始谈条件了。
虽然我很不喜欢被人威胁,但这样也好,只要能出去,一切都好。
“好,我会带你去殡仪馆找一具尸体。”我十分爽快的答应了女人的话,不就是一具尸体吗?殡仪馆里多的是。
女人没有回答我的话,她只是看着我,她的脸已经看不清楚了,但眼中却写满了疑惑。
这个反应是我属实没想到的,我开始反思我自己,是我刚才的话有什么问题吗?还是我回答的太快,显得没有诚意了?
很快,女人给了我答案:“我说的是一具身体,不是一具尸体。”女人咬牙:“你是故意羞辱我的吗?”
“怎么会,我是认真的。”我看着女人,一脸真诚:“尸体和身体有什么区别呢?你是需要一个载体安放你的灵魂,这个载体是活的还是死的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如果是尸体,每三年我就要换一次。”
“所以你想让我给你找一个活人,然后你取而代之?”我的脸阴了下去,我是想活不假,但这不代表我会为了这个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怎么?你那高贵的良心不安了吗?”女人对着我冷笑:“一个人换一群人,这笔买卖很划算,载体我都想好了,那个叫胡淼淼的我就很喜欢,尤其是她的脸,简直太适合我了。”
“你说什么?”我皱眉,语气彻底冷了下来,“你把你的话再说一遍,你到底要谁的身体?”
“胡淼………”
女人最终没有把话说完,因为白虎在我的指挥下咬断了她的脖子。
我看着女人那双写满了不甘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是不可能牺牲掉我的朋友,这破地方我一定能出去,至于你,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去死吧。”
随着我话音落下,女人的眼神发生了改变,她的眼神从一开始的不甘心变成了喜悦。
看到这一幕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很清楚一个死去的人的眼神是会定格在她死之前的样子。
这个女人死之前分明就是不甘心,可为什么她的眼神会变?
就在我不明所以之际,我突然感到有一股极强的力量将我朝一个方向拉扯,这种感觉就跟我进来时的感觉一样。
我条件反射地收回了白虎和雄鹰,紧接着,我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阿离!你没事吧!”胡适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下意识地看向四周,却发现我已经回来了。
所以那个女人就是出来的法门?
“主人!这里快塌了,胡姐姐要撑不住了!”小梨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一听这话,当即起身,看向了掉落下来插在地上的斩神。
没有时间了,我必须尽快让那把剑认主!
这么想着,我小跑来到了斩神身边,一手握住了剑刃,然后挂下。
鲜血在挨到剑身的那一刻发出来一道巨大的白光,紧接着,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透过剑身,我看到了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她迈着莲步走到了我身边。
这个女人长得很美,堪称绝色。
我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长得这么好看的女人,只是当我对上女人双眼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到后脊梁骨一寒。
这张脸我或许很陌生,但这个眼神我绝对不陌生,因为就在刚才,我才和这双眼睛对视过。
“靳离,恭喜你通过了考验。”女人的声音如黄鹂鸟一样婉转,“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