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看了,与你说话的是我的灵识,我现在正到了吸收灵气的关键时刻,只要我突破这一关,我的修为就会大涨,我就能帮到你爷爷了!。”
“需要多久?”
“最少十分钟,只要老爷子撑过十分钟,我定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胡淼淼的声音似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我咬紧牙关,用力攥了攥拳头。
我可以随时观察到爷爷那边的情况,若是情况有变,我可以第一时间冲上去和他们并肩战斗,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抛下爷爷不管!
想到这,我干脆咬破指尖,预先在所有白纸上涂上我的精血。
“小心!”
我甚至没有看见男人是怎样出手的,只听见陈黑子大喝一声,就见他毫无还手之力的横着飞了出去。
“这家伙功法极强,想必不是普通角色……”
爷爷来不及查看陈黑子的情况,只是面色凝重的掏出仅剩的几张白纸,将自己的精血抹了上去。
我在看到他的动作后瞳孔瞬间缩小。
别人不知,可我看的真切,抹在白纸上的,是掺杂了爷爷心头血的精血!要知道,心头血是修炼者最精纯的血液,里面包含着绝对的力量!
看来,胡淼淼刚才的话不是危言耸听,那怪物,让爷爷产生了的力……
“簌簌,你这老东西倒是有几分道行,可在我面前,你做的所有事都是一场笑话!”
男人邪气一笑,身形鬼魅如闪电,瞬间到了爷爷跟前。
此时的爷爷本该将手上的白纸扔出去,可他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全身只剩眼珠子能动。
“狗东西,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余老姑显然是发现了爷爷的不对劲,她爆喝一声,直直向那怪物冲去。
“不自量力。”
男人身影微动,状似无意的抬了一下右手,余老姑竟被一股强大的威压压跪在桥上动弹不得。
“乖乖,这是什么鬼东西?力量竟如此庞大……”
他甚至不用功法召唤任何东西,只靠一个意念,便能让三位法力高强的高人同时处于下风,这厮的力量,强大到让人胆寒。
“妖物受死!”
正是余老姑的出手给了爷爷喘息的机会,他瞅准时机,动作干脆的扔出了手里的白纸。
紧接着,他动作奇快的对怪物发动起攻击,很快,桥上就只剩一道道残影。
男人原本没把爷爷放在心上,可当白纸接触到他的时候,他浑身一颤,身上霸道的威压竟莫名减掉三分。
他心中一惊,深知爷爷是个强劲的对手,自此不敢再怠慢。
爷爷拼着压箱底的实力,动起手来丝毫不留余地,很快便在你来我往中找到了男人的弱点。
他瞅准时机再次扔出一张白纸,这次,白纸直冲男人后腰的命门而去!
“靳老爷子不愧是行走江湖多年的高人!这怪物的致命弱点就在他后腰的命门穴上,看这架势,说不定他老人家一个人就能将这怪物擒住。”
“不好,爷爷的符纸没有命中目标!”
胡淼淼的解释让我舒了口气,可下一秒,那张沾了爷爷心头血的白纸堪堪擦着男人的后腰飞了出去,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不过,爷爷反应很快,我还来不及出声提醒,他老人家已经掐诀念起了咒语,不过眨眼功夫,那张飞出去的白纸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然后化作一道流光再次冲男人的命门而去,这次,直中靶心!
“啊!!”
不远处,男人的身上冒出阵阵黑烟,紧接着便是男人痛苦的嘶吼声。
“成了!”
我神情激动,正打算冲过去好好看个究竟,突然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该死,我要你死无全尸!!”
男人突然身形暴涨,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逐渐变成了紫黑色,就连眼珠子、獠牙都翻了出来。
“糟了,这东西竟然不是普通人类或妖物,这东西,已然成精了!”
在看到那怪物的变化后,爷爷顿时大惊失色,他僵着脸,面上满是不敢置信。
精,取日月精华,吞万物灵气以滋养自身。
可是很显然,他们面前的男人为了提升自身的修为,应该还结合了六阳会的邪功。
“这次失算了……”余老姑强忍着身上的伤痛爬了起来,他咽了口唾沫,血腥味顿时在口腔中蔓延开,“靳师兄,死一个总比全交代在这强,一会我顶着,你带陈黑子先撤!”
“你说什么傻话,我白莲教教徒哪有临阵退缩的道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师兄,你千万别犯傻,我还指着你给我报仇呢!”
余老姑喊罢,竟在原地弹跳而起,手上掐诀,口中默念起咒语。
不远处动弹不得的陈黑子有些犹豫的看着眼前的形势,眼神中明显多了几分退缩。
虽说同是修行者,可到底肉体凡胎,临阵生出怯意也是情有可原。
“我这个人向来是有仇当场报!”
爷爷喊罢,一把将手中的白纸全部扔向男人,嘴里快速念出一连串咒语。
“吾以鲜血为引,唤神兽驾临,双莲并蒂,镇恶惩凶,清泠,净化!”
爷爷从来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更何况陈黑子是他认识多年的兄弟!
余老姑心中一暖,忙使出了闻香一脉的无上心法。
二人本就同属一脉,搭配起来竟相得益彰,逐渐占了上风。
而爷爷祭出去的那些白纸在空中瞬间变化姿态,或猛禽,或凶兽,不论哪一物,都凶悍的直冲男人而去。
不过眨眼间,男人就和白纸幻化的猛禽凶兽们厮杀成一团,一时间竟有种被压制住,无法抽身的感觉。
“靳老爷子的手段真是高,没想到几张不起眼的白纸竟然能幻化出功力如此强悍的猛兽!”
看到这一幕,何队长的眼都瞪直了,嘴里更是不停吐出对爷爷的崇拜。
“这是纸扎匠一脉的清泠术,此术以精血为引,用燃烧自身功法的方法召唤出这些猛禽凶兽……”
我的声音有些沉重,因为只有我看得出来,爷爷的状态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