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点头,随即扬起手,亲卫队立刻行动起来,所有人都迅速进入指定位置。
这次出征的三百人,全都是曹爽亲自挑选的精锐,装备了最好的甲胄,腰间还挂着几十颗手雷,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最精良的刀兵。
他们沉默而冷静,没有一个人慌乱。
曹爽轻轻笑了笑,目光淡漠。
“今晚,就是许家的末日!”
—
流寇的老巢里,篝火燃烧,几十个粗壮的汉子围坐在火堆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脸上带着嚣张的笑意。
一个独眼汉子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得意地笑着。
“兄弟们,今天咱们有好事!”
底下的人纷纷起哄。
“什么好事?”
独眼汉子眯着眼睛,舔了舔嘴唇,低声说道。
“许家的人给了咱们五千两银子,让咱们干掉一个人!”
底下的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谁?”
独眼汉子冷笑。
“沧州世子,曹爽!”
一瞬间,气氛安静了下来,几个人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这世子……听说不好惹啊……”
独眼汉子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不好惹?他不过是个世家子弟,再能打,还能比得上咱们这群亡命徒?”
他顿了一下,舔了舔嘴唇,眼里透着一丝贪婪。
“只要干掉他,许家的人承诺,事后会给咱们更多的银子!”
“到时候,咱们就能离开北山,去南边过逍遥日子!”
底下的人听得眼睛发亮,纷纷点头。
“干了!”
“妈的,谁怕谁?”
“一个世子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独眼汉子哈哈大笑,举起酒碗。
“来,喝酒,等他来了,咱们就送他上路!”
—
夜色下,曹爽静静地站在山坡上,看着远方的流寇营地,嘴角微微扬起。
“点火!”
他轻轻说道。
身后,一个亲卫立刻点燃了手里的火折子,接着,一枚黑乎乎的东西被点燃后,猛地扔了出去。
“轰!”
一声巨响,整个山林都被炸开,火光冲天,地面震动。
流寇营地里的人瞬间炸锅。
“怎么回事?!”
“有人袭击!”
独眼汉子猛地跳起来,脸色大变。
“快!快拿武器!”
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又是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
“轰!轰!轰!”
整个营地陷入一片火海,浓烟滚滚,惨叫声此起彼伏。
流寇们慌乱地四处逃窜,但根本不知道敌人从哪儿袭来。
曹爽站在山坡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目光平静而冷漠。
他轻轻地抬手,语气淡淡。
“杀!”
下一刻,三百名亲卫队战士如猛虎下山,冲进营地,刀光闪烁,血溅四方。
流寇们被炸得魂飞魄散,根本无力反抗,整个营地很快变成了修罗场。
独眼汉子拼命往后退,眼神惊恐。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把长刀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血溅三尺,独眼汉子睁大眼睛,满脸不甘,缓缓倒下。
—
不久后,战斗结束。
北山的夜,被血染红了。
流寇的尸体被挂在北山入口,凌乱的马匹惊恐地嘶鸣着,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焦黑的土地上,断裂的刀枪东倒西歪,残肢遍地,仿佛地狱降临。
曹爽站在一块巨石上,身披金甲,冷漠地俯视着这一切。
周青快步走上前,拱手道。
“世子,所有尸体已处理妥当,整个北山再无活口!”
“很好!”
曹爽轻轻点头,目光平静。
“把消息散出去!”
周青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世子的意思是?”
曹爽轻轻一笑,嘴角微微扬起,语气淡淡。
“我要让沧州的人知道,沧州不是乱党撒野的地方!”
他眯了眯眼,缓缓说道。
“更重要的是—我要让许家的人知道,轮到他们了!”
—
次日,北山剿匪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沧州。
“你听说了吗?世子亲自带兵,剿灭了北山的流寇!”
“什么?北山的那些恶匪不是盘踞多年,连官军都奈何不得吗?!”
“就是啊,听说他们连县令都买通了,结果世子仅带三百人,杀得他们全军覆没!”
“这才是真正的将门虎子啊!”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无数人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更劲爆的消息也悄然传开。
“你们知道吗?据说那些流寇,是许家暗中资助的!”
“真的假的?许家是沧州的大族,怎么可能跟流寇勾结?”
“哼,这事儿可不是空穴来风!听说世子在北山剿匪时,缴获了一批许家的货物,上面还有许家的印记!”
“怪不得!我就说呢,流寇哪来的这么多武器和粮草,原来是许家在背后捣鬼!”
整个沧州,瞬间炸开了锅。
—
许府,厅堂之内,气氛死寂得可怕。
许庭山坐在主位上,脸色惨白,手指死死地攥着椅子扶手,指节发白,手掌微微颤抖。
许仲山站在一旁,脸色同样难看,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
“大哥,这……这下麻烦了!”
“废物!”
许庭山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怎么会这样?!那帮废物怎么可能连曹爽三百人都挡不住?!”
他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眼神阴冷。
“流寇全灭不说,竟然还留下了许家的痕迹?!到底是哪个狗东西,没处理干净!”
许仲山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
“大哥,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流言已经传开了,若是朝廷知道了……咱们许家,怕是要完了!”
“完了?”
许庭山猛地抬起头,眼神阴狠地看着许仲山,冷笑了一声。
“还没到那个地步!”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声音低沉。
“曹爽既然敢动我们,那我们就拉他下水!”
许仲山一愣,皱眉道。
“您的意思是?”
许庭山眯起眼睛,低声说道。
“去买通城里的士绅,让他们联合上书,状告曹爽滥杀无辜!”
“就说北山的那些人,都是沧州的流民,并非真正的流寇,曹爽没有调查清楚,就直接屠杀,这完全是草菅人命!”
许仲山猛地一震,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对!朝廷最忌讳的就是军权膨胀,若是有人弹劾曹爽,那他再怎么有能耐,也脱不了干系!”
许庭山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