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爽笑了,轻轻拍了拍衣袖,转身就走。
“既然二娘这么在意,不如自己去死囚营看看!”
“正好,你儿子怕是也想见你!”
他大步走出前厅,留下戚语薇跪在地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出了前厅,周青低声道。
“世子,那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也没关系,她不甘心是正常的!”
曹爽冷笑。
“不过是条疯狗,咬不到人,只会乱叫!”
“走吧,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天已经大亮,沧州的街道上已经逐渐热闹起来。
曹爽迈步走向马厩,翻身上马,亲卫队紧随其后。
“今天,我们去见见沧州的知府!”
“看看这个狗官,到底站在哪一边!”
曹爽翻身上马,轻轻一夹马腹,汗血宝马长嘶一声,扬蹄向前。
亲卫队紧随其后,队伍行进在沧州城的大街上,街上的百姓纷纷侧目,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
“没看到吗?那是渊远王府的世子啊!”
“就是那个曹爽?听说以前是个纨绔?”
“纨绔个屁!你没听说吗?昨晚城西的孙家被人抄了,孙良那些狗东西全被拖进了府衙,听说就是世子亲自带人去的!”
“真的假的?”
“还能有假?孙家可是曹雯的人,平日里仗着关系在城里作威作福,结果昨晚一夜之间就被收拾了!”
“嘶....”
“看来这位世子,真的要动手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曹爽骑在马上,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见那些议论。
他一路直奔知府衙门,到了门前,下马,迈步走上台阶。
大门外,两个衙役看到他,脸色顿时变了,慌忙迎上来,点头哈腰。
“世子,您怎么来了?”
“知府在吗?”
“在....在的....”
“让他出来见我!”
衙役犹豫了一下,低声道。
“世子,知府大人正在....用膳....”
“呵!”
曹爽冷笑了一声,直接迈步走进大堂,根本不等通报。
知府大堂内,一个身穿官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块酱鸭,吃得满嘴流油,看到曹爽走进来,脸色一变,赶紧放下筷子,站起来拱手。
“世子,您怎么来了?”
曹爽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嗤笑一声,走到主位前,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晃了晃。
“你倒是吃得挺自在!”
知府抹了抹嘴角的油渍,陪着笑。
“世子说笑了,下官不过是随便吃点!”
“哦?”
曹爽放下茶盏,语气淡淡。
“昨晚孙家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府脸色微微一变,干笑两声。
“知道,知道!”
“孙良这些年干了多少坏事,你比谁都清楚吧?”
知府额头开始冒汗,勉强笑道。
“世子,这....孙家虽然不算是什么好人,但....但他们也是沧州的大户啊....”
“你是想说,动他们不太好?”
“这....”
曹爽敲了敲桌子,声音淡淡。
“你说,我若是把你这些年收受孙家的银子,一笔笔算清楚,再送到京城去,你觉得怎么样?”
知府的脸色彻底变了,嘴唇哆嗦了一下,身子都绷紧了。
“世子....这....”
“怕什么?”
曹爽微微一笑。
“你只要乖乖配合,不但没事,反而能保住你的位子,甚至还能更进一步!”
知府的眼神闪烁,似乎在权衡利弊。
曹爽嗤笑一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冷了几分。
“别犹豫了,站队的机会只有一次!”
知府咽了口唾沫,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片刻后,缓缓跪在地上。
“世子,下官明白了,从今往后,沧州的事情,唯世子马首是瞻!”
曹爽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好!”
他转身迈步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脚步,背对着知府,淡淡地道:
“沧州的烂账,我会一点点清理干净!”
“孙家倒了,接下来轮到谁,你最好心里有数!”
说完,他迈步出了衙门,翻身上马,带着亲卫队扬长而去。
知府跪在地上,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整个人瘫坐在地,嘴唇颤抖。
门口的衙役偷偷看了一眼,心里一阵发寒。
世子变了。
这座城,真的要变天了。
曹爽骑在马上,目光扫过街道两侧,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但在他的眼中,这里并不太平。
沧州表面上是渊远王府的地盘,实际上早已经被各种势力瓜分。
曹雯的爪牙还在,豪强大户各自为政,官府上下勾结,暗流汹涌。
他要做的,就是一点点把这些蛀虫全都铲除。
但不急,游戏才刚刚开始。
曹爽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扬起,轻轻一夹马腹,策马朝神兵营而去。
曹爽回到神兵营,刚踏进大门,张铁牛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兴奋。
“世子!好消息!”
“说!”
“昨晚让兄弟们加紧赶制的手雷,已经做出二十颗了!”
“比之前的引信短了两成,炸药的装填也更紧实,威力更大!”
张铁牛一边说,一边把一颗黑乎乎的手雷递了过来,脸上满是得意。
曹爽接过手雷,掂了掂,点点头。
“不错!”
“继续改进,尽快扩大产量!”
“是!”
张铁牛乐呵呵地拱手,转身就跑去铁匠铺了。
曹爽随手把手雷交给周青,迈步往营房里走,刚走几步,忽然听见院子里一阵嘈杂。
他皱了皱眉,转身看去,只见几个神兵营的士兵正围成一圈,似乎在看什么热闹。
“干什么呢?”
士兵们一听是世子的声音,立刻让开了一条路。
只见院子里,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正跪在地上,脸上带着血污,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狼狈不堪,旁边还站着几个神兵营的士兵,正用木棍戳着他。
“怎么回事?”
曹爽走上前,目光落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世子!”
一个士兵拱手行礼。
“这家伙昨晚鬼鬼祟祟地潜入神兵营,被我们抓住了!”
“问了半天,他死活不肯说是谁派来的!”
曹爽眯了眯眼睛,蹲下来,仔细打量着地上的男人。
“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