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尉连忙转身离开:“她们去何处捕蛇?为何捕蛇?”
应珠低声道:“亦舒院南林角,好像是那蛇跟花花打架,大夫人和五小姐就去帮花花抓蛇。”
沈太尉的胡闹还没说出口,就见屋顶两人,忙轻功上去。
“快进去了。”
两个女子趴在屋顶全神贯注看着桶前面的草地,一条青蛇吐血红信子警惕地爬过去,准备把头探进去。
啪嗒一声,瓦上传来一道声音,钟离雅身边多了个黑影,那蛇立马仰起头。
钟离雅心都提起来,这小蛇不会有灵性吧?有灵性也是冷血动物,不敢乱养。
“咻!”
蛇突然警惕地跑了,钟离雅低声骂了一声:
“沈太尉,你个败家爷们,你知不知道这看起来有灵性的东西搞不好是什么珍贵药材!”
沈太尉脸色臭比猪肝,这时咻地一声,一支针刺了过去,刺向蛇奔的方向洞口,射进蛇的两寸脖子左侧,竟然钉在原地,蛇痛苦地卷起身子张嘴无声地叫。
转头一看,是肖北。
这厮刚刚不是还在屋顶吗?会瞬移不成?
花花:【大夫人,快,只需要几滴血就够了。】
钟离雅管不了这么多,赶紧操起身边的捕蛇网。
“芸芸,快带我下去。”
沈太尉已经飞身下去,提剑要砍,钟离雅连忙阻止:
“不要杀它,按住它的头,我取几滴血就行。”
沈芸芸心领神会,夺过网按住蛇头,伸手夹住蛇颈两侧,任蛇怎么也挣不开。
“芸芸,你胆子真够大的,拿稳了,我摘针了。”
钟离雅第一次近身摸蛇,有些凉,那根银针一拔,立马滴落几滴血,钟离雅用瓷瓶接住。
这蛇看着有些可怜,所以钟离雅用了一次地龙治愈医术。
沈芸芸惊讶了一下:“天呐,它的伤呢?”
沈太尉也如同看到了蛇仙一样,一时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钟离雅盖好瓷瓶:“放它走吧,蛇多仗义记恩仇,但是养蛇是要担风险的,毒蛇不适合普通人家养。”
冷血动物无毒的话,还可以考虑做普通人家的宠物,这蛇说没毒,她都不敢信。
沈芸芸本来想抓去关笼子里养的,却轻功出院子,远远地扔出院子去,任它钻进草丛里,才转身轻功回来。
“大嫂子,你要这血做什么?”
沈芸芸不觉得钟离雅赌气才要补蛇,这一切有点蹊跷。
谁知钟离雅对着一瓷炉子鸡汤就倒了一滴:“炖鸡汤补身子,今日见者有份,一人一碗!”
然后将剩下的蛇瓷瓶交给应珠,应珠收进衣袖。
沈芸芸嘴角一抽,表情十分怀疑:“这这,能喝?”
怕不是有毒吧?
“哪有鸡汤里放蛇血的!”
钟离雅当着他们的面举起勺子,吹了吹,撅嘴吸了几下,十分享受道:
“嗯,味道更鲜美了,喝了全身舒畅,沈太尉你要不要喝?我给你盛一碗?”
沈元脸色黑沉:“不要,你别乱喝。”
万一有此病毒~娘子得病感染,丈夫死了,多凄凉。
钟离雅看着沈芸芸,沈芸芸摇摇头,抿嘴后退:“嗯~我也不喝,大嫂子,别说蛇,泥鳅黄鳝我都没吃过,看着细条圆圆的,不敢尝。”
钟离雅白她一眼:“那你捉蛇那么大胆?合着以前抓过蛇是为了练胆子啊!”
沈芸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嫂子,你又笑我,我和大哥都是练武之人,理当站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面前。”
所以当时她也害怕极鸟。
钟离雅:“……”
最后除了肖北带着全部的忠义喝了一碗,一饮而尽,其他人再没敢尝。
应珠早已趁他们不注意,赶到亦舒院的房间里往药汤里倒下几滴蛇血,搅拌几下见药材不见血。
映梦喂晕倒的林白枫喝下,林白枫需要休息半个月才能重新见人,钟离雅趁着装她时,取出佛珠:
“系统,将上个月剩下的三次地龙治愈医术存在这佛珠上。”
系统叮了一下,懒得发言,在她脑中留下金色大速进度条。
自上次她骂沈元败家后,沈元冷了她大半月,所以她竟然不用摘下面具跑来跑去费心思。
“夫人,皇上来了,还带着太医。”
应珠冲过来汇报,钟离雅连忙跟沈芸芸摘下脸上的纸条,收起叶子牌,溜出门去:
“我去一趟如厕,你们去把林白枫牵来。”
太
“二夫人的脉象虚弱,可毒却解了大半。”
太医简直不敢相信,沈芸芸和沈元都想起了那条蛇,但是沈芸芸怕皇上大肆捕蛇,主动把功劳放在太医的身上道:
“这么说,二嫂子的药终于有效了!不愧是太医深思熟虑研究出来的好配方,真是有劳太医了。”
太医心中仍有疑惑,但平时动不动因为病人和家属的某句话就要保不住脑袋,现在猛地听上一句好话,心中自然高兴,面上更加谦虚:
“多谢五小姐缪赞,老臣只是按本职和经验研究此压制的药,没想到此药竟解了毒。”
这么说,好像是在暗示这解药不是他开的药方,这时候钟离雅走进来:
“或许是白枫妹妹的体质问题,人的体质有时候也会产生抗病能力,如同一些感冒药激发体内的抗病能力,此次自己好起来,下次也不易得了。”
这说法挺新鲜,引起的太医的认真思考起来,结合曾经的例子,竟有些赞同:
“确实有此等情况,有凡间水痘,感冒可以预防,身体好的即便病几次也不再轻易病,只是此事本太医还需要回去慢慢核实研究一番。”
皇上有些惊讶地转头看她,她怕皇上见一个对一个有兴致,所以低着头:“臣妇参见皇上,参见沈太尉。”
皇上见她端庄有礼,便疑惑道:“大夫人可是会医术?”
钟离雅摇摇头:“臣妇病过,曾想若臣妇也学些医术,会不会就能让自己对自己的伤病没那么无知无力,但是沈太尉怕本夫人操劳,没批准。”
说关心林白枫,她才不口是心非呢!
皇上见沈元脸色复杂,不禁替他恼这个妇人的胡闹怪罪,不悦道:
“一般的小病太尉府自有人抓药,大病即便你学了,也未必能看得懂,更别说要学成治人,从古至今哪有几个大夫是女子的,何况你还是官妇,本应该多理解沈太尉才是。”
哎呀!在妒妇怨妇这一块上,皇上是十二分支持帮沈太尉说话的,跟古人谈什么现代道理,小心拗不过时代被皇帝拖出去乱棍打死。
“是,皇上说的是,臣妇理解了沈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