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虽然炎热,但是王府中医依旧是热闹非凡。
刘可乐自诞下双生子后,就在府中什么也不做。
待到第一轮的宴席结束之后,太后亲自上门看望了她。
太后看着两个孩子,欢喜得不得了。
带来了一大堆的礼物,又是给刘可乐送补品,又是给孩子送金银器。
第三天的洗三礼,更是太后亲自来举行的,隆重异常。
丞相夫人,瑶瑶,张国公夫人,甚至连周芳,都带着她的儿子来参加了。
宁紫也来看了孩子,欢欢喜喜的。
看着两个新生儿,她感慨的不得了。
刘可乐打趣她道:“怎地,你没有见过小孩子?”
宁紫说:“我在家里面儿,是最小的。
下面就没有什么孩子,在战场上多年,也没有见过新生儿。
龙凤胎更是没有见过,这俩孩子可真可爱。”
刘可乐笑着说:“你要是喜欢,你也赶紧生俩。
生两个孩子玩玩儿。”
宁紫的脸红了,低着头说:“这个不急不急。
嗯,我们,我跟哥哥商量过了,不着急。”
宁紫口中的哥哥,刘可乐猜测肯定是军师。
刘可乐想了想,他们两个好像是一般大的,管她呢,人家高兴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了。
张冀北也不上朝,每日在家陪着刘可乐。
天气太炎热了,刘可乐这个月子做的实在是受不了。
她不喜欢穿的特别厚,也不喜欢躺着不动。
早晚的时候,会让下人们开窗开门通通风。
白天的时候,也会下床走动走动,活动活动。
平日里,该洗漱洗漱,该怎样怎样,只是在房间内不出去罢了。
刘可乐提前跟刘妈妈还有趣儿她们打过‘预防针’。
讲过坐月子的正确坐法。
虽然刘妈妈还很是不赞同,但是也没有强硬的让她躺在床上,蒙的厚厚的,不下床。
刘可乐已经窃喜不已,很快,就出了月子,孩子满月了。
满月宴的时候,广安王府大办了满月礼。
太后,皇上,宝亲王,禹王都来了。
刘可乐很久没有见过禹王,张冀北说:
“是太后派他去草原上巡查去了。”
刘可乐问为什么要去草原上巡查。
张冀北不屑的说:“还不是去见家长,不然呢。
太后让他去草原上,见了草原上的那些宗亲。
顺道处理了草原上内斗的问题。
还有啊,上官凤儿母亲推举的那个人,已经坐上了草原上的。汗王。
很快就会公布这件事情了,这上官凤儿可不白给张承安生个大胖儿子。
太后也是信守承诺的。”
刘可乐说:“你瞧瞧你,你这事儿,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你不能这么说,你怎么给牵扯到一块儿去了?
咱们俩还是要用干净的心,干净的眼睛去看世界。”
只有张冀北不屑的撇了撇嘴。
满月酒席,盛大极了。
出了月子的刘可乐也是早早的沐浴焚香,换好衣服。
她抱着女儿,张冀北抱着儿子,寒儿站在最中间。
一家五口接受着上上下下的的祝福。
等到晚上的时候,刘可乐没有回房,也没有吃饭。
饭桌上,张冀北问她去哪了,就连趣儿和珠云她们也不见了。
只有荣儿站在一旁,正在偷偷的吃东西。
她说:“回王爷,她们三个人,她们三个人去数钱去了。”
“数钱?数什么钱?”荣儿赶紧咽下嘴里的糕点。
高声说“那还不是今天收的礼金吗?
她们几个财迷去数钱了,饭也不吃了。”
张冀北无奈可奈何地笑了,问荣儿说:“你怎么不去?”
荣儿说:“我不想去,我今天没有吃饱,晚上想多吃一些。”
张冀北更加无语了,说:“那你下去吃饭吧,不用在这儿了。”
张冀北的话还没说完,荣儿就撒丫子跑了。
面对王妃,还有她手底下的这几个姑娘,张冀北总是觉得很无语。
有其主必有其仆,她们姐妹几个,可真的是一模一样。
看着荣儿的背影,他又担心起来,这几个小的长大之后,嫁人也是头疼事。
整天也不知道跟王妃都学了些个什么东西。
吃过饭以后,张冀北去看了孩子。
两个孩子和两个乳母也一并住在他们的院子里。
刘可乐细心让暗卫们守着院子。
两个乳娘都是府中的人,刘可乐特意在府中挑选的她们。
她们二人的或子,或父母,都在府中。
身契也都在王府里,是知根知底的。
刘可乐还提前找大夫给乳娘检查了身体,确保无碍。
乳娘的工钱,是平时工钱的两倍。
刘可乐说:“只有给人家重金,人家才愿意好好的给你奶孩子。”
张冀北觉得刘可乐说的有道理。
对人家不好,又不给人家涨工钱,人家怎么会好好的给你带孩子?
只有你对人家好,人家才能对你的孩子好。
张冀北知道刘可乐这一招叫做将心比心,也知道这王妃可真不是好当的。
如果是自己做王妃,也不一定有她这么好。
张冀北觉得很无聊,就让人把寒儿叫了来。
寒儿磨磨蹭蹭的,过来之后,手里拿了两个盒子。
张冀北问他是什么,寒儿也不说。
只等到他们快吃完饭,刘可乐欢欢喜喜的回来了。
寒儿把两个盒子交给了刘可乐。
刘可乐打开一看,果然就是他们之前逛街的时候,寒儿看到的那两套金器。
如今寒儿买下来送给弟弟妹妹了。
刘可乐很高兴,说:“寒儿,呆会儿你去给他们带上。
你是他们的兄长,你亲自带上才好。”
寒儿很高兴,吃了饭就去找弟弟妹妹了。
寒儿走后,张冀北想把这钱再补给寒儿。
刘可乐说:“不用不用,你这样做,反而让孩子弄得不好意思。”
张冀北说:“那这些东西,我看着不便宜,他从哪里来的钱?
攒下的月钱吗?”
刘可乐轻描淡写的说:“他卖了他屋子里的金烛台。
就是你送他的,去年的生日礼物好像。”
“他拿金烛台换的?”张冀北更加的无语了。
他问刘可乐说:“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不阻拦?”
刘可乐说:“是他的大丫鬟冰冰,之前就来汇报过。
他问那金烛台能卖多少钱,我就知道他要卖了的。
我不阻拦是因为那对金烛台,他搁到那儿也没有什么用。
还有就是,那是你送的,又不是我送的,他卖就卖吧。”
刚才还在心里夸赞王妃的广安王,此时看着自己满面春光,狼吞虎咽吃饭的妻子。
觉得可能自己,才是这王府中最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的那一个。
饭后,刘可乐吃的太饱了,在房间内遛遛弯儿。
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在看奏折的张冀北被她弄得头晕。
放下奏折,盯着自己日渐丰腴的妻子说:
“你不是说,你们那儿的人,都自己喂孩子吗?
那你怎么请了两个乳娘呢?”
刘可乐说:“不是我请乳娘的,那是刘妈妈安排的。
你不知道,给您广安王的孩子做乳娘,有多吸引人。
光报名都报了十几个,你说说,我要是说我自己喂,不让他们喂。
那她们要是在暗害我怎么办?”
张冀北知道妻子这是在说胡话,其实她就是想睡懒觉。
可广安王也不拆穿,他就说:“行行,你说的都有理,都有理。”
刘可乐突然一个箭步冲上来,又是给他端茶倒水,又是给他揉肩捶背。
站在一旁,像侍女一样还给他研磨。
张冀北知道她肯定是没什么好事儿,就说:
“王妃有什么话就说吧,不要这般贿赂我,没有用的。”
刘可乐娇滴滴的坐在张冀北的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说:
“怎的,这般也不行吗?”
张冀北看着小娇妻这个模样,知道她已经出了月子,可以同房了。
就搂着她的腰说:“这样可以,这样可以。
王妃真的是丰腴了不少。”
刘可乐说:“那可不是,哎,你想想。
你多幸福,之前你的王妃我,是芊芊细腰。
现在呢,我丰满了,丰腴了这么多。
这样,你岂不是就像换了一个王妃一样?
换了一个人,这样你不是占便宜了吗?”
张冀北大翻白眼说:“有什么占便宜的。
你不还是你吗,说吧,什么事儿?”
刘可乐娇滴滴的说:“我呀,我跟刘妈妈,趣儿和珠云,还有账房先生,我们去清点了今日的礼品。
你猜猜我们收了多少礼金加礼物?”
张冀北说:“这个我不知道,我又没有看礼单。”
刘可乐笑嘻嘻的趴在他的怀中不说话。
张冀北就知道今日肯定是收获颇丰。
就问:“你说吧,多少?”
刘可乐说:“不算礼物,光是金银器,加上现银,黄金,就有七十多万两。”
张冀北说:“这也太多吧。”
刘可乐说:“对呀,恭喜你啊,不用再补给我了。
有四十万两了,你就不用再补给我了。”
张冀北点头。
刘可乐试探性的问:“那,这七十多万两的东西,都算给我吧?”
张冀北这时才清醒过来,他用力的把刘可乐的手掰开。
抱着她,把她放到一旁的凳子上说:
“那太后赏给你的那么多黄金,那是要入府呢?
还是咱们俩要平分呢?”
刘可乐假装气愤的说:“分什么?当然是我自己的啦。
我告诉你,这都是我的!
孩子们也是我的,你若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