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的婚事办完了,周芳的孩子也生了下来。
刘可乐觉得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忙碌,终于要停了下来。
寒儿还能在家里再住两天,刘可乐一门心思扑在他的身上。
她打心里心疼寒儿,一直吩咐厨房给他做好吃的,吩咐院子里的下人,尽心的伺候他。
刘可乐去他的院子里,一进院子,就看见寒儿正在院儿里打拳。
一时之间竟然惊呆了,她觉得寒儿去了这几天,变化挺大的,个头好像都长高了不少。
寒儿一见刘可乐,就停下打拳,高兴的跑了过来。
刘可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
“唉,长高了不少呢,不过就是晒黑了,瘦了,怪让人心疼的。”
寒儿开心的咧着嘴笑,神色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刘可乐嫁过来的这几个月,寒儿整个人大变样。
从一个白净瘦弱的孩子,变成了一个阳光,充满活力的少年。
这里面,刘可乐是功不可没的。
寒儿本想叫请先生来,这两天继续学习,被刘可乐阻止了。
他告诉寒儿,就只有两天时间,好好的歇一歇,玩一玩。
已经说好了给先生放假,中途再让人家来两天,多不好意思了。
刘可乐于是抛开一切的事情,专注的陪着寒儿。
刘可乐陪着他一起钓鱼,寒儿给刘可乐讲着军中的生活。
两个人除了钓鱼,就是一起看书,一起吃饭。
不知怎的,刘可乐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寒儿说:“寒儿,陪王妃姐姐,咱们去府外看戏吧。”
寒儿说:“咦,王妃姐姐怎么喜欢看戏了?”
“嗯,也不是喜欢看戏,反正就是……
咱们去看看吧。”寒儿点头,陪着刘可乐去往了城中的戏园子。
俩人一直听到晚饭后才回来。
回府以后,寒儿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休息去啦。
待刘可乐回到房中,张冀北的脸更黑了。
刘可乐心虚,她赶忙笑着跑过去,搂着张冀北的脖子说:
“不是的,不是的,我这钱不是都交吗?
今天好歹去看一眼,应付应付。
你想啊,我不去看他们,外面会怎么说?
被王妃放了鸽子?被广安王府看不上?
对他们的名声有损啊!咱们可不能做出这样损人的事情!”
张冀北瞪着她,依旧不说话。
刘可乐绞尽脑汁的想着,要怎么哄张冀北开心。
此时趣儿来报,说太后找刘可乐进宫。
刘可乐不明所以,张冀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刘可乐问:“太后没有说是什么事吗?”
趣儿摇摇头说:“没有,钱姑姑亲自来的。”
刘可乐立马说:“请钱姑姑进来。”
钱姑姑进来之后,刘可乐上前拉起要行礼的钱姑姑说:
“怎么了?姑姑。”
钱姑姑见张冀北也在房内,明显是犹豫了。
刘可乐拉着她的手,走到屋外。
在廊檐下,钱姑姑悄悄的对她说:“上官凤儿莫名其妙的死了。”
“她死了?莫名其妙?”
“对,太后让您过去一趟,参谋参谋。”
刘可乐点头,转身从远处叫过来一个丫鬟说:
“告诉王爷,我进宫一趟,让他先休息。”
就完,衣服也没有换,带着趣儿直接跟钱姑姑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路上,刘可乐问钱姑姑是怎么回事儿。
钱姑姑见马车里只有刘可乐和趣儿,就说:“不知怎的,一直都是好好的。
刚才,宫人进去送东西,便见她瘫倒在地上了。
不像是中毒,也不是上吊,反正就是没了气息。”
“太医看过了吗?”
“来了一个太医,瞧不出是怎么回事儿。”
刘可乐说:“那咱们快一点,快一点。”
趣儿掀开车帘,对马夫说:“快一点,再快一点。”
宫门已经下涝,此时进宫是不符合规定的。
但是太后的圣旨,是比任何规定都要管用的。
马车一直驶到太后的兴庆宫内。
三人下车,直接穿过前殿,到了后花园儿上官凤儿的小屋里。
太后坐在屋内,皱着眉头,刘可乐上前行礼。
此时有一名年轻的太医站在太后的旁边,上官凤儿被抬到了床上。
刘可乐上前查看,上官凤儿脸色苍白,伸手去摸,发现确实摸不到鼻息。
她又把手放在了她的颈动脉位置,摸了半天。
良久,又换了一只手,确是有微弱的跳动。
她立即对太后说:“她还活着,还没有死!”
太后一听,立马站起身去查看。
一旁的年轻太医立马说:“不可能,她已经没有鼻息了!”
刘可乐说:“确实是没有鼻息了,但是她的脉搏还是有的。
你不信,过来仔细摸。”
因为男女有别,太医不敢伸手去摸。
刘可乐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握着太医的的手,把它放在了上官凤儿的颈动脉上。
过了一会,太医忽然神情一转,急忙跪下对太后说:
“太后,确实还有生命迹象!
可找亲医正来施针,或许有用。”
太后点头,宫人急忙跑出去。
很快,满头白发的秦医正就背着药箱过来了。
本来按照太后的意思,上官凤儿在宫里的事情是隐瞒着的。
可是现在,只要能救活她,其他的,也就顾不得了。
秦医正把脉之后,见上官凤儿怀有身孕,脉象微弱,风险太大,不愿施针。
刘可乐着急的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若不施针救人,她若死了,那才是一尸两命,不值得啊!”
秦医正还是有些犹豫,太后冷冰冰的说:“一切听王妃的。”
秦医正这才开始为上官凤儿是扎针,它下针的位置,都是几个厉害的穴位。
针一直往下,一直往下,突然,上官凤儿突然睁开了。
太医的手没有停,上官凤儿满头的汗珠往下滴。
醒来的上官凤儿看见自己仍在太后宫内,惊讶不已。
她看了看刘可乐,又看了看太后,看看屋子里的人,仿佛是没有想到一般。
太后站起身,走了过来,她的虚弱,用手指着她说:
“你到底在耍什么鬼把戏?这是怎么回事儿?”
上官凤儿没有回答,只是凄惨的一张脸,对太医说: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有救吗?”
太医给她重新把脉,点点头说:“孩子无恙。”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太后还想问些什么,但她已经明显是虚弱无力了。
刘可乐上前制止了太后,对宫人说:“烦请太医们留在此处给上官小姐治疗。
待会,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后,才能离去。
今晚就留下一名太医吧,住在这里,随时防止有事情发生。”
说着,又对钱姑姑说:
“多叫进来几名宫女进来伺候,都看着点,十二个时辰身边不能离人。”
刘可乐对太医说:“立马给她开药,让她好起来。”
刘可乐扶着太后回去了。
一路上,太后一直默不作声。
回到寝宫,太后看着刘可乐,刘可乐笑着说:
“婆婆,刚才我是否逾矩了?”
太后摇头:“你做的很对,是我冲动了。
要是今晚你不在,我早就上去掐死她了。
但我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刘可乐说:“我瞧着给她施针的大夫,倒像是医术很好的。”
太后点头:“那是太医院的医正,在宫里几十年了。”
刘可乐说:“那待会,就让医正来汇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我判断,她应该是在装死装死。
您瞧见没有,她睁开眼的时候。
一般来说,觉得自己死里逃生,应该是庆幸。
可是她却是惊恐和诧异,所以我想来,她应该是装死。
想要从这儿逃走,却被咱们给救了回来。”
话说完,太后点了点头,欣慰的看了一眼刘可乐。
刘可乐的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
她觉得自己肯是坏了上官凤儿的好事。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当时只是想着救她的命,没有想过其他。
刘可乐再也忍不住了,她问太后:
“那现在是怎么样?孩子找回来没有?”
太后摇摇头说:“没有,也不知是怎的了。
按说不应该,他母亲始终没有给她回信儿。
她母亲是怎的,为了她那什么组织,连女儿的性命都不顾吗?”
刘可乐说:“我想恐怕不是不顾,只不过人家是有自己的办法,另辟蹊径吧。”
“另辟蹊径?”
“对呀,如果她能够不放手里的孩子,再把她女儿给救出去。
您说,她会这样做吗?”
太后一惊,盯着刘可乐说:“你的意思是?”
“我猜测,今天这事,这是人家的计策。”
“可是他们,要怎么跟那个溅人联系?
怎么把那溅人的尸体给运出去?”
刘可乐说:“那就要从宫里好好的查查了。”
太后一听,慌忙要派人去查。
刘可乐说:“稍等,还是把医正请来,问问才知道。
咱没有真凭实据啊,再说,这只是我的推断,万一错了呢?”
太后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派人去请秦医正。
她自言自语的说:“溅人,都是溅人!都要与我过不去!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都要来祸害我啊?”
刘可乐见太后如此烦躁,在一旁悄悄的坐着,也不敢说话。
很快,秦医正过来了,她证实了刘可乐的想法。
上官凤儿确实是假死,具体是用了什么药,这个暂时还不清楚。
刘可乐笑着说:“医正大人辛苦,要是看诊差不多了,您就请回吧。
只不过今天晚上的事情?”
“哦,今天晚上是太后头疼不适,老臣是来为太后施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