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冀北心情很好,来到书房里,继续批阅的奏折。
躺在床上的刘可乐,听说张冀北回来了,起身让趣儿端一些茶水果子带着去。
到了张冀北的书房,张冀北一见刘可乐也很高兴,笑着说:
“王妃,不歇着,怎么过来了?”
刘可乐让趣儿出去,关上房门,屋内就剩两个人。
张冀北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走过来搀着刘可乐,把她扶坐在自己旁边的软凳上。
刘可乐笑着说:“这才哪儿到哪儿,你用不着这样的伺候,咱们客气什么?”
张冀北笑着说:“我呀,今天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可是要得到好东西呢。”
刘可乐问的是什么,张冀北说:
“是宁紫的表兄来了,她表兄手里还有剩余的两张,更重要的布防图。
看着意思是想给自己,我今天晚上他接风洗尘,王妃也一起参加吧。”
刘可乐点点头说:“接风洗尘是应该的。
可是你知道今天宁紫来找我说了什么吗?”张冀北摇头。
“宁紫说,有一个人,她是人家的一颗棋子,马上就要被人家摆到高位上了。
心中很惶恐,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冀北是聪明人,这样一听,立马就知道了。
他说:“莫非宁紫的表兄,是在下一盘大棋。
宁紫是她的一颗棋子吗?”
刘可乐说:“恐怕是这样的。”
“那你跟她怎么说?”
“我说,第一,继续做棋子,第二,奋起反抗。
不然,我还能怎么说?”
张冀北点点头说:“若是那宁紫的表兄,真的要把宁紫当作棋子插进咱们王府,我断断是不会同意的。
王妃,那你说,他想要的是什么?”
刘可乐说:“你想想,他一个商人,怎么就能结识辽国的一个皇叔?
他怎么又能拿到人家一国之力的布防图?
这么久了,难道辽国就没有人发现皇叔跑了?
他知道那么多的军事政治秘密,那人家还不赶紧的要更改吗?
日子过了这么久,难道布防就丝毫不会变动?
就还是那样的?”
被他这样一说,张冀北也愣住了。
张冀北想了想说:“有道理,有道理。
王妃说的是真的有道理,恐怕这皇叔一跑,辽国很快就会改变之前的布防。”
刘可乐说:“别说换布防,换大将也是有可能的。”
张冀北点头,刘可乐说:“这些布防图,咱们只是知道一个。
就算都得到,那知道的,也是曾经的布防。
对辽国知道个大概,不过,打仗还经常变换阵型呢,更何况人家一国的兵力呢。
我觉得宁紫的表兄,要好好的调查调查,你觉得呢?”
张冀北点头说:“你说的对。”
刘可乐问:“那个辽国的皇叔呢?你见见你,他让你见皇叔吗?”
张冀北摇头说:“宁紫的表兄慕容介说,皇叔收了他的钱,出海跑了。”
刘可乐疑惑的说:“出海跑了?
那皇叔兢兢业业的扶持了两任皇帝,几十年来,皇宫斗争,官场沉浮。
他怎么能收了一个商人的钱?
一个萍水相逢的商人的钱,就把自己的国家出卖了,自己就能跑吗?
我问你,要是现在,你跟太后兵变,失败了。
你会为着一点小钱,把你辛苦扶持这么久的武朝给出卖了?
然后跑到那海外不毛之地,跟洋人在一起啃土豆吗?”
张冀北摇摇头说:“不会。
第一,我肯定不甘心,第二,怎么会收商人的钱出卖国家呢?
第三身,生土不二,我在中原大地上长大。
跑去那洋鬼子的地方,要怎么生活?”
刘可乐说:“对呀,你二十多岁,你都不敢去。
那皇叔,少说也也有五十了,他怎么就敢语言不通的跑到那洋人的地盘儿上呢?
我瞧着宁紫的表兄,那个什么欧阳介,十有八九就是在唬你呢。”
张冀北点头,刘可乐继续说:“先拖着她的表兄,让他住在府里。
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先应下,但是又不完全应下。
扣住他,然后好好的摸一摸他的底细,到时候再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吧。”
张冀北点头,见王妃这样有成算,又笑着说:
“王妃,我问你,那他要是非要让宁紫嫁进王府呢?”
刘可乐笑了:“他说让宁紫嫁给你了吗?点名道姓?”
张冀北摇头:“那倒没有,宁紫也在场呢,怎么好说的如此露骨。”
“那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这另外两张布防图,给宁紫做陪嫁,希望宁紫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刘可乐说:“那不就行了,太后已经答应我了,会给宁紫赐婚,许一门好婚事。
那这布防图,可不就得是她的陪嫁吗?”
张冀北有些震撼,刘可乐说:“太后说了,会给她找一个好的归宿。
还有这个布防图,一定是要交给国家的。
他一个四处游历的商人,带着敌国的布防图做什么?
要谋反吗?难道他要自己打下辽国,称皇称帝吗?
你是不是傻了?咱可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
要么,主动上交,奖励他。
要么,就由不得他交不交了!”
张冀北恍然大悟,点点头说:“对呀!”
刘可乐又说:“老百姓自己卖个私盐,还犯法呢。
更何况,他一个商人,敌国情报怎么敢不上交?
不过,也不要轻易打草惊蛇,先摸清他背后的势力在说。”
张冀北点头。
刘可乐笑着试探:“那王爷你是怎么想的?
你当真愿意让宁紫入咱们王府吗?”
“那可要看王妃的心意了。”
刘可乐一听,站起身,甩手就要走,张冀北赶紧起身从后面抱住了她。
刘可乐说:“你就算是负了我,我也无所谓。
我腹中的孩子,咱俩就平分,一人带一个。
我会要你大比的钱财,当做分手费,赡养费。
我带着孩子,我们去云游四方。
游山玩水,岂不快活。
到时候若是遇见合适的,我就再嫁,然后把这孩子的姓氏也跟着一起改了。”
张冀北一听,连忙笑着说:“王妃,莫要开玩笑,我错了,我错了。”
刘可乐转头,对着张冀北说:
“我说的话,一字一句,全部都是真心实意,一点都没有要欺骗你。
两个人在一起,不是谁捆绑着谁,咱们可以好聚好散。
若是有一天我厌倦了你,我也会主动要求给你合离的。”
张冀北一听,把刘可乐抱的更紧了。